“没有你舅的?这怎么可能?”我急忙问:“这么说秦伯没死?虽然我也不希望他死,但不可能,以秦伯的本事,绝对打不过通天会道士,更何况那天晚上出现的肯定不会只有通天会道士一人。”
“的确没我舅的。”她说:“但是血迹也不清楚是谁的,上峰命我们开始着手调查通天会。”
“通天会?你不要查了,你舅最大的心愿就是不想让你插手。”
“你不是说我舅是通天会害死的吗?我为我舅查明真相有什么不妥的吗?”
“你说的也合理,但不太合情,通天会不是一般人能对付了的。”
“我明白,必须有像我舅那样身手的人出现才可以对付通天会,但我也算是有舅的血脉,说不定我也可以会些什么。”
听她说到这儿,我不由笑了:“你在开玩笑吧?你真的以为你们是一家人,就有血脉传承?这样吧,我考你一下,念一遍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让我听听。”
她摇摇头,但又说:“我会开枪,你会吗?”
“你说这个没意思。”我说到这里,又拿出两片柳树叶,对她说:“把这个贴到你的眉毛上,然后你就会看到鬼……”
万婷说:“这个我知道。”
“那么接下来,你念咒先帮这些能看到的漂泊灵魂超生怎么样?”
“这个……我会开枪……”
“不是你会开枪你就会无敌。”我说:“你看你连最基本的超渡都不会,你如何去对抗通天会?你妈没有其他孩子,只有你一人,如果你出什么事了,她怎么办你想过没有?”
“如果我怕,我就不选择做警察了。”
“现在像你这样不怕死的,已经很少了。”我说:“可是你不怕死,不代表你不会死,但目前来讲你也不该死,你回去吧。”
她想了想说:“我就算上不为舅报仇,也要为那些无辜枉死的孩子,查明真相。“
“什么孩子?”
“就像夏怡的孩子一样。”
“其实吵到现在,我只知道她的孩子死了,但她孩子究竟怎么样我还真不清楚。”
“医院中还有几个与她孩子一样的孩子,我带你去看看——你就不会阻止我去查通天会了——其实就算你阻止,我还是要查下去的,这是上峰的命令。”
万婷一边说,一边开车带我去医院看孩子。
在进入医院之前,她对我说:“你可能会看到一些不太适应的画面,你的胆子怎么样?”
听她这样说,我不禁拍了拍胸脯说:“这个你放心,我小时候在班里,同学们都叫我包大胆,我敢一个人去乱坟地睡觉,拿着挖出来的骷髅头当球踢。”
她点了点头说:“那就好,你与我一起来。”
我们来到一间病房前。
在进病房门时,万婷说:“你要是真的不怕,就跟我一起来。”
我暗想能有多可怕?谁知就在开门的一瞬间,我差点晕倒:一股高浓度的腐尸味从门缝中袭来,脑海中一片空白,差点晕倒。
我不由捂住鼻子说:“咱们是不是进错房间了?你不是让我看病人,怎么像是进停尸房?”
万婷笑了笑:“我经常见到重度腐尸,这种味道早已习惯了,你可能还有点不习惯,也怪我大意,只提醒你是否胆大,却没想到你还闻不惯这种味道,不过我们确实看病人,而不是尸体。”
万婷一个女流之辈,闻这种味道仿佛闻清新空气一般,我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又能说什么呢?想到这里,便平定了一下心神说:“没事,我没事,习惯一下就行了,你放心,我能撑的住。”
说是这样说,还是用卫生棉塞住了鼻孔,然后走进房内。
当看到病床上的病人时,虽然说我有准备,但我还是忍不住地捂住了嘴巴。
病人是一个小孩。
这个小孩简直就像畸形的外星人,鸡蛋一般大的眼睛,脑袋却奇小,嘴巴只有一点,这或许只能吓人,不算恶心,那么接下来的来了,这孩子脸上的皮,一块有,一块没有,红血,白的肉,这且不算,浮肿的脸上不时抽搐一下,然后破皮而出一条蛆虫,这白白的虫子晃动一下脑袋,竟然又钻了回去。
“这,这是什么病?”
万婷说:“这是什么病,我们也不清楚。”
这时那条蛆虫又爬了出来,我忍不住想要拿出一边的医用镊子把它夹出来,然而就在这时,被万婷阻止住了。
“你不要这样稿,是弄不完的,如果能够弄完,早就治好了。”
“什么意思?”
“就算是把它们搞完了,它们还会再生,无法根治,于是在这种蛆虫的作用下,吞噬人脸组织,人就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医生无法治愈,只能观察,好在这种病不传染。”
“不传染怎么得这种病呢?”我问。
万婷说:“这就是穿过钱塘夫人的童装之后的症状,夏怡的孩子也是这种。”
我已明白这些孩子得了什么病,这就是钱塘夫的练习婴灵之术。
那日只见了衣服,如今见到这些孩子,我瞬间火起,钱塘夫人是吧?你真的不用放过我,稍后我也会找你。
万婷这时又说道:“要不要带你去一边看看其他的孩子——这个孩子是这种病最轻的一个。”
“最轻?那最严重的会是什么样子?我不禁一阵胆寒说:“不需要了,这种情况下,我可能几天都吃不下饭了。”
万婷却“扑”地笑出声来:“你这样子,你还好意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