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男却说:“是那些人没有同情心好吧?我根本就没想过讹他们,他们是见死不救,这社会没有一点公德心。”
我摇摇头说:“你还真是死了也不知道悔改,不过你放心,我不会与一个鬼计较,所以你现在说什么,我也不会生气。”
他急忙点了点头说:“对,对,你大人有大量,那你能不能给我烧些纸钱,现在根本没人给我烧纸钱,我很急啊。”
我点了点头:“没问题,你想要多少,我都可以烧给你。”
他笑了笑说:“谢谢你,你帮了我,我就可以拿钱去地府买个一官半职,到时你来到地府中,我也好关照你不是?”
我听后顿时乐了:“多谢,不过你不用关照我,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就行,我最大的愿望就是你在地府中,能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他反问:“我错哪了?人们见死不救我还有错了?”
看他这个样子说,我微微笑道:“你如果真的再这样下去,你恐怕以后不会再有说话的机会了。”
他愣了愣,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接着向后挪动:“你,你的猫要吃掉我吗?”
我摇摇头说:“你别怕,我说过我不会与你计较,绝不会与你计较,我只想告诉你:地府中有十八层地狱,其中第一层便是拔舌地狱,这个地狱会根据你生前是否撒谎,讹人而定罪。
一但定罪,就会被三个狱卒拔去舌头:一个狱卒按住你的上嘴唇,一个按着下嘴唇,另外一个拿着钳子,然后拔出舌头,但并非一下子拔出来,而是慢慢拔,拔到一定程度,你再也收不回舌头时,并没有完,接着扔进第二层地狱:剪刀地地狱。
狱卒又会拿着烧红的剪刀咔嚓一声,你的舌头就没了,而且这还不是结束,如果你生前还有各种罪恶,就会被扔进终极地狱,也就是第十八层:刀锯地狱,刀锯,听这名字,你应该知道这里面是做什么的,所以,你可以先感受一下。”
壮男听后全身发抖:“你,你别骗我。”
我说:“当然,你也可以认为我是在骗你,信不信由你,等你体验到之后,你想说话,也没机会说了。”
他发抖了半天,然后说:“那我还是把该说的话都说完吧,我发现我爹的布兜里有一捆冥币,你说,难道他知道昨天死,所以才在兜里装了冥币吗?”
我一听到这个消息,觉得不太寻常,便问他:“你确定?”
壮男说:“我怎么不确定?我把我爹拉回去,寻思着这老头刚去领了退休金,口袋里肯定有钱,于是便掏了一下,结果摸到了一厚厚一沓,我当时便高兴坏了,暗想这老头死了以后,还给我留上一笔,结果拿出以后,我吓的当时手一抖,纸钱就掉到了地上,全是千元大钞冥币!”
我说:“你爹不可能提前预知自己要死,如果他提前预知自己要死,他也不可能生气,把自己气的脑淤血。”
壮男说:“我爹其实有心脏病。”
我说:“别管啥病,总之就是气死了,我觉得,他一上车就要坐座位,害怕自己多站一会累死,如此惜命的一个人,是非常忌讳冥币的,所以他肯定不会装冥币,除非你一种可能,你爹知道今天是鬼节,所以去人生终点站买了些纸钱。”
壮男说:“你瞎扯,我爹他信耶稣,是不烧这纸钱的,他昨天去领退休金,我怀疑我爹是被人咒死的。”
我问:“你爹去哪里领退休金?”
壮男答:“他以前的单位。”
我说:“具体一点。”
壮男说:“就是以前的老粮站,在江干区。”
壮男把详细地址说给我听。
我暗想这老头竟然是粮站的职工,不知道偷吃了多少粮食。
粮站是以前计划经济的产物,主要是供应商品粮户口粮食的。
商品粮户口,就是城市户口。
后来随着改革开放,大力发展市场经济,然后粮站就消失了。
再加上当年的工人大下岗,商品粮户口已经不再有吸引价值了,当然,除了北上广深这些大城市。
如果继续发展计划经济,粮站依然存在的话,这个壮男应该就可以接他爹的工作,如果这个壮男接他爹的班,估计又是一只偷吃粮食的大硕鼠。
我想了想说:“你爹口袋中装冥币这件事,我稍后会弄清楚的,不过不管你爹是不是被人咒死,但是在公交车上的一幕,你猜我想说什么?”
壮男说:“我爹死的好惨,你想说什么?”
我说:“一个字:爽,两个字,好爽,三个字:爽呆了!”
壮男非常不爽:“你这样说我爹?死者为大你不懂吗?”
我笑了笑说:“还死有理呢,又能怎么样,错了就是错了,我管你死还是不死?你不服?不服就来打我。”
壮男摇摇头说:“我不敢打你。”
我说:“不与你废话了,你在这里等着我,我去一边的人生终点站,买些纸钱烧给你。”
稍后,我走了过去,买了一些这样的东西,然后蹲到一边烧给了他。
谁知就在这时,突然之间跳出一些脑袋上扎着黑布条的人,手中拿着像冼衣服的棒槌一样的木棒,指着我说:“兄弟们,看到没,就是他!”
这些人便向我跑了过来。
他们把满街的纸钱香烛,供品什么的都踢飞了,但是那些老头老太也是敢怒不敢言。
壮男看到这一切,一边捡我给他烧的纸钱,一边说:“他们找你吗?你会不会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