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叶子暄说到这里,我拿出柳叶贴在眉毛上。
随着柳叶刚贴上去,原本晴朗的星空,在眼前瞬间变了样:只见七股妖气从这面前人们跪拜的破房前冲出,仿佛七道喷泉一般直冲天际。
看到这里,我对叶子暄说:“既然她们冒充七仙女,我现在就去破房前拆了她们的窝。”
叶子暄伸手拦住了我说:“先不急,虽然她们并非仙女,但是她们来这里到底是什么意图我们还没有搞清楚。如果她们真的是用药来救济世人,为自己积功德,早日渡劫,也是好事一桩,如果我们贸然的前去拆了她们的窝,我们倒成了恶人。”
我笑了笑说:“叶兄,在小茶棚中,那黑汗衫老头说来这里拜药,可以包治百病,我总觉得有问题,这与经常吹嘘的江湖老军医包治百病有什么区别?当然,有一个人的药能包治百病,就是空同大师的伸腿瞪眼丸,那么,问题来了:这七个妖女的修为,比得上空同大师这个佛祖面前的座下罗汉吗?”
叶子暄说:“那药是真是假,前去一拜便知。”
于是我与叶子暄便去破房前去拜药,这时一个老头拦住了我们的去路,问我们做什么,是拜药还是求庇佑?
我笑了笑说:“大爷,我们不拜药,是来求庇佑的。”
不管我们是拜药,还是求七仙女庇佑,那老头给我们讲了拜药的规矩。
破房前总共有七个洞,每一个仙女一个洞。
不过老头说,这七个洞,不能叫蛇洞,而叫洞天福地。
老头就是梦到七仙女下凡的人,所以是护法。
每一个洞前,有一柱香,任何一柱香都可以拜药,
老头讲完规矩又接着说:“那你们最近遇到了什么事需要求庇佑?最近这里有考驾照求过的,有考会计证求过的,你们有什么事?“
我说:“我这心口疼。”
老头不禁一乐:“心口疼?那还不是病吗,旁边有一收银的,你们先去交一千块挂号费,然后再交五千块钱拜药费。”
我听到这里,不由说:“我正因为心疼钱才心口疼。”
老头听到我们这句话,不由问:“你们是找茬的吧?”
他说完这句话,突然抖了一下,然后没再说话,就回到破房中。
叶子暄摇摇头说:“如果她们只是为了功德,绝不会收钱救人,因为钱对她们来说,根本不重要,就算是收钱,也绝非收这么多钱,看来几只小小的妖怪与这老头联合起来这里骗人,走吧,告诉那些拜药者,让他们明白自己受骗。”
我看了看面前那些虔诚的求药者说:“你看,这些来求药的,五花八门,有不孕不育,月经不调,肾虚阳痿,麻风恶疮,疑难杂症等,都是听说这里有七仙女散药,便抱着希望来这里求药,我们这样将他们的美梦打醒,他们肯定不信我们。”
叶子暄淡淡地说:“既然这样,那就让她们离开这里,别再骗人,这样吧,这些病人看不到小黑,让小黑去把她们引出来,我们与她们谈谈。”
小黑正在我肩膀上,听到叶子暄的话,便准备跃跃欲试,我把小黑抱在怀中说:“这个不是很好吧,虽然人们看不到小黑,但是让小黑一个去单挑她们七个,恐怕……”
叶子暄微微笑道:“你担心小黑,也是人之常情,既然这样,我就去给这七仙女一些药,赶走她们。”
他说完,从口袋中拿出一只小瓶子,瓶子是透明的,里面是一些黄色粉末:雄黄。
雄黄除了有封法场的作用外,还有一个特殊用法。
在新白蛇娘子中,端午节许仙原本好心好意弄了雄黄酒给白娘子与小青喝,用来驱虫驱邪,但是许仙怎么也想不到,蛇最怕的就是雄黄,偏偏白娘子与小青都是蛇,最后的结果是白蛇现出原形,把许仙吓死了。
我们现在要做的,只是用雄黄把她们赶走,并非要赶尽杀绝,最后告诉她们修行来之不易,不要骗人,且修且珍惜。
叶子暄拿着小瓶来到那七个洞前,正准备撒雄黄时,那老头突然发疯了一样跑了出去,拿起一把菜刀就向叶子暄砍来:“既然是来找茬,就别怪老汉不客气。”
叶子暄急忙身而过。
周围正在拜药的人,看到这一幕,不由慌了起来。
老头一脸气愤,拿着菜刀指着叶子暄,对大家说:“乡亲们不用怕,这个人过来找茬的,咱们都知道,这七位娘娘化身于蛇藏身于洞天福地保佑大家。蛇最怕什么?蛇最怕雄黄,好了,这人竟然想拿着雄黄赶走咱们七位娘娘,你们说,娘娘赶走了,以后怎么拜药,如果不能拜药,咱们拿什么治病?”
老头煽情的表演,瞬间让这些拜药者马上义愤填膺,很快将我与叶子暄包围了起来,你一言我一语地进行教育:
有怀疑我们是哪个医院派来的,比如一个年轻女子说:“你们是哪个医生派来捣乱的?”
有诅咒我们的,比如有一个老太太说:“你们敢得罪七位娘娘,小心天打雷劈!”
这些算轻的,还有要与我们搏命的,比如人群中有一个腰间别了一个汗烟袋的老头对我与叶子暄狠狠地说:“今天晚上,如果娘娘因为你们走了,我就与你们同归于尽!”
……
看着他们这个样子,我小声地对叶子暄说:“叶兄,看到了没?一开始你还想着去劝他们,我就说,他们不会相信,现在你看到了吧?”
叶子暄没说话。
我暗想这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