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同虽然说血玉有灵气,但它终究是块玉而已,想让它说话有些难度,所以我虽然问它话,但它也终究不会开口说话。
我拿着玉望,着天空的红月,想着最近发生的事。
虽然杂乱无章,但我总感觉这当中有一根隐隐约约的线把它们串在一起。
我现在思考的,就是这根隐隐约约的线让它逐渐清晰起来。
这里的环境很寂静,非常适合睡觉或思考,但是想来想去,也想不出这条线,更没有什么头绪。
小黑在我身边右侧卧着,不时地摆动着尾巴。
大白也与我一样,坐在我身边左侧。
他们就像哼哈二将一样守在我身边。
不过因为他们知道我在想事情,所以也是静静地陪着我想,就这样竟然不知不觉到了午夜十二点。
突然之间,从进村的村口处,传来了轰轰隆隆的声音,接着轰轰隆隆的声音越来越近,我顺着声音看去,当时便惊呆了:没错,我看到了中心路上正行驶着坦克!
坦克的车灯很亮,我急忙趴在楼顶,以免被坦克发现。
小黑本来就卧在楼顶,所以它不需要改变姿势,而大白则跟着我一样趴在楼顶,同时我身边又多趴了一个人:是胭脂。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但是一直没有打搅我。
我小声说:“这个村子真奇怪,半夜里还有急行军,这里原来是军事基地。”
胭脂做了一个嘘的动作说:“赵公子,你没发现这坦克很熟悉吗?”
我说:“我见过坦克不多,最多也就是在电视上见过,但是没有具体研究过坦克的外表。反正在我眼里,坦克就是一个铁盒子外加两条履带而已,你要说熟悉,我也真熟悉,知道它就是坦克,你要说不熟悉,我也真不熟悉,不知道它是哪一个型号的坦克,也不知道他是哪一国的坦克。”
胭脂说:“这是日本的坦克,不信的话,等坦克走近了,你仔细看,你就算不知道坦克型号,你也会知道是哪国坦克,因为坦克上面有国旗的。”
坦克离我们越来越近。
坦克上面还有一个探照灯不停地向四面扫射,马上就要扫到我与胭脂这里时,我们就低下头。
终于坦克到了楼下的那段路。
果然,在炮塔处贴了一面旭日军旗,而且还不是一辆坦克,一共五辆,每辆坦克后面,有牵引着火炮,在前面开路。
后面还有整齐的头戴钢盔的日本兵经过,日本兵后面,还跟着一些穿着长袍的阴阳师,然后顺着路向村外走外。
这个过程中,不但有坦克的轰鸣,还有人员的脚步声,可以说在如此寂静的村子中非常响,但是别说村子里的人发现,就连狗都不叫。
待他们走开时,我坐了起来说:“奇怪,这个村子里怎么会有坦克?怎么会有日本军人呢?”
胭脂说:“我在南京沦陷之后,见过这种坦克,所以我才熟悉。”
我说:“你的意思是,他们是攻陷南京的日本部队?那他们应该早死了啊,就算后来不战死,也应该老死了吧?怎么会出现?而且还是这里?最重要的是,他们还不是鬼,因为做鬼最基本的条件,身上必散发阴气,这种阴气就像人身上有人气一样,是无法去掉的。”
胭脂说:“我没说他们是鬼,我现在也正疑惑他们的来历。”
我看了看楼下面有一个稻草堆,终于可以发挥自己飞檐走壁的能力了,于是便跳到了稻草堆上。
然后来到路上,看了看刚才行军痕迹,却发现路面竟然连坦克履带的印痕都没有。
就在这时,从村口的方向又过来了一辆偏三轮摩托。
这辆摩托目测应该也是刚才日本部队的,可能掉队了,所以开的飞快想赶上队伍,发动机声仿佛像放了炮一样呜呜乱响。
摩托大灯照在我的脸上,光线太亮,我急忙用手遮住眼睛。
但我忘了一件事,那就是躲。
偏三轮摩托转眼就到我面前,胭脂抬起腿飞起一脚,便将那司机从摩托踢了下去。
摩托向我撞来,大白一把抓住摩托,向扔纸飞机一样,直接扔了出去,又扔回了村口。
哗啦一声,摩托竟然散架了,然后摩托便消失了。
除了这辆摩托,刚才被胭脂踢中的司机也在面前犹如一个烂掉的肥皂泡一样,消失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这时又听到一声声的马的嘶叫,从村口处传来。
我与胭脂,小黑大白藏在草垛中看着又来了什么。
过了一会,只见几匹战马逐渐走来,骑在为首的一匹马竟然是个女人,身穿金色战甲,手持蛇形长鞭,如果稍稍的梳妆打扮番,倒也能倾国倾城。
我不由暗想:这女人是花木兰吗?
在女人身后,还有几匹马,马上人同样是金甲装扮,马后便是铁甲大军迈着整齐的步伐从这里经过。
队伍中的旗兵,手持大旗,上面写着“辽”,或者“耶律”,或者“承天”字样。
这次轮到胭脂不知道这些人是谁了,但看到旗,我已经知道这些人是谁,包括为首的女人。
我小声说:“这些人是契丹人,为首那女的,名字叫做耶律普速完,是当时与宋朝交战的承天皇帝,她类似于武则天,都是女皇帝。得了,现在热闹了,当时与宋对峙的国家的人,我们都见过,什么蒙古人,金国人,辽国人。”
待他们也出了村口后,我与胭脂大白小黑从草垛中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