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我便问这老头:“大爷,你为啥这么喜欢这把伞啊?”
老头听到这里,眼里顿时充满了兴奋:“原来你并不懂这把伞啊。”
这老头真狡猾,我不懂怎么了?
我不懂他就如此高兴,莫非是想骗我这把伞?
我擦,我又不是傻子,就算我不懂,我看你这老头,看到这把伞像看到宝一样,我也懂了:这把伞要么是价值不菲——目测应该是文物;要么就是有重大历史故事。
所以,老头,别想骗我。
想到这儿,我说:“我怎么不懂这把伞?不懂这把伞我怎么能带在身边呢?”
老头半信半疑:“那你给我说说,这把伞的来历?”
我顿时乐了,这老头真有意思,想诈我?我有那么好被诈到吗?便说:“大爷,此伞是当年长悦公主的遮阳伞,距今也有七八百年历史了,我今天带它出来,并不是卖钱的,而是晒太阳防发霉,这是我的传家宝,有这把伞在,可保我全家上下,未来媳妇,未来儿子,未来孙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财源广进。”
老头听到这儿也乐了:“小伙子,你是真的不懂了,这种油纸伞我一看就知道是民国时期江南造伞厂造的,这把伞说是文物也行,毕竟是民国时期的伞,说不是文物也成,毕竟这把伞距离现代时间也短。”
“大爷,既然你知道这把伞的来历,那你也应该知道,这把伞是否带有邪气?”
老头却认真了:“其它的我就不能多说了,一句话,你卖不卖?”
“卖又怎么样,不卖又怎么样?”
“你要是卖,我马上回家去取钱,你要是不卖,也得卖,总之不卖也不行。”
我去,这老头是强买强卖啊。
我瞬间脾气也上来了:“这把伞是我的,我想卖就卖,我不想卖,天王老子地王爷美国总统来了我也不卖,怎么着吧,我今天不信了,我不卖你能怎么滴!”
老头一看我脾气上来了,也不说话了,只是拿着这把伞摸来摸去,细细地看着。
我暗想这老头真是期软怕硬,我脾气一上来,他也不巴拉巴拉地非要买我这把伞了,看他服输,我也不再计较,便说:“大爷,我这也是一番好心,如果你真的不懂这把伞就别装懂,如果仅仅是想买把民国伞怀旧,那只能说,真是嫌自己命太长了,这把伞邪门,会发生鬼压床现像,如果你心脏不好,恐怕够喝一壶了。”
老头依然不说话,只是看。
老头既然喜欢,就让他看吧,万一他真的知道这把伞什么故事,讲给我听呢?
我看着上塘河,那些滑冰的人,突然感觉自己挺悲剧,我觉得我与他们一样,就是“如履薄冰。”
我以后的命运怎么样?“干死命运”兄现在究竟怎么样了,我一无所知,无能为力。
我想着想着,突然听到小黑“喵”地叫了一声,我回过神来,发现我的伞没了,接着再一看,那老头也没了。
我靠,不是吧,这老头竟然把伞给偷走了?这也太下作了吧?想到这儿,我急忙去追,但是等我出了上塘河,跑到临丁路,却发现那老头上了一辆公交车。
我赶忙去追公交车,但我这两条腿哪能跑过这个四个轮子?
我不知道司机有没有从后视镜中看到我,估计就算看到我,也只会认为我是坐公交车的,对于他来说,也根本不会停下来,让我坐在下趟车。
小黑这时跳了出去,去追赶那辆公交车,它本身是一团气,所以横冲直撞没有阻拦,人们也看不到它,应该说它完全可以追上,但我还是叫住了它。
“干死命运”兄已经出事,我不想他的猫再离开我的视线,而出事。
虽然我没有美女天师那样的本事,但我也可以画几张符来着,更何况还有它的小伙伴木尚智不是吗?再加上将臣令,靓女捕头,美女天师,空同大师……这只小黑猫还是安全的,更何况它本身也不是吃素的。
叫回小黑后,我又回到了上塘河边。
我一边走一边想,我去你娘的老不死的,我不卖你就偷,小心晚上得心脏病。
不行,不能就这么让他走了,我得把伞要回来,要不然他真的挂了,就凭这不卖就偷的恶行,必定要讹到我头上来,我哪能赔得起?
我看到那些下棋的人,便打听刚才那老头是谁。
其中一个下棋老头说:“那个人是附近一个考古教授,现在退体了,白天的时候就在这里下棋。”
“你知道他家在哪吗?”
“你要干什么?”
“他拿走了我一把伞啊。”
“你这话的说,你年轻力壮,怎么就能让拿了去?”
我不乐意了:“大爷,你这话说的,我这不想心事吗,他见我不注意,顺手就拿走了,我不说他是贼已够给他面子了,你是他的老伙计,说话更应该注意一点吧。”
老头给我一个地址,说:“我不信他会偷,你要去就去吧,弄清也好。”
我拿着地址,依照这上面的,坐了出租车,又转了几道弯,总之路程不短,终于来到了一个家属院。
上面写的是浙江大学家属院。
我看了看,这应该是最老的一批家属院,所以家属院不但低矮,而且有些旧,但是这里面的绿化很好,而且很干净,走到这里面便有一种心平气静的感觉,不愧是有文化的地方。
这时,一只鸡“咯咯”地跑了出来。
没错,是一只母鸡,接着一个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