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五公公的草棚子里,一个小盟主,一个群主,一个执事,三五两下子,周密的地道战战略计划,就轻易的给定下来了。
回到老房子,已是天麻麻黑,各家各户开始做夜饭了,一进大门,就闻着一股股的香味,蒜苗回锅肉啦,泡菜煮鱼啦,鱼香茄子啦,太平的盛世,山凹凹的人家,生活也好起来喽。
进了胡翠莲的家,几个妇人家见热心的治安娃,晚上还来查夜,热情的欢迎着,挤在客厅里,嘻嘻哈哈的,有菜还在锅里的,还忘了回去翻炒呢。
寻黑羊的桂花嫂来了,争地界的高冬梅和王秋玉也来了,三个都和他有了点接触,该掏的给掏了,该捏的给捏了,该闻的给闻着了,心里都已明白,这有点名堂的治安娃,晚黑到老房子来,恐怕不只是查夜那么的简单哦。
各家各户的妇人,煮了夜饭,听说那乐子来了,纷纷把好吃的,一碗一碗的端到胡翠莲家,唉,桌子上摆满了,吃也吃不完,有人还倒了一小杯珍藏多年的老酒,给他喝呢。
吃过了,吴兰婶作为新群的执事,从胡翠莲家的地洞入口开始,挨家挨户的作了通知,要妇人们及时赶到,说是由治安员主持着,就那山那边的吴二哥无故骚扰的事儿,开个小会什么的,却有意漏掉严三爷、张四爷、刘五公公几个老东西了。
很快,连同孙三嫂、刘五公公的大媳妇玉香婶,十来位妇人,都来了,却缺了跛脚的王大娘,瞎子赵二婶,聋子刘三娘,嗨,只有林乐的心里,才明白其中的底细哟。
人聚齐了,会还没开始,就挨挨挤挤,嘻嘻哈哈的,有的站着,有的坐着,都把他推到前边,让他坐在沙发的正中,屋子里的气氛,说不出的热闹哦,闹腾够了,都盯着他,等他的发言了。
“咳咳,”长这么大,还没当众在前台发表过啥说说呢,林乐清了清嗓子,理了理警服,挺直腰板坐着,“各位姐呀婶的,乐子今儿个来,是要传达一下子镇长的会议精神,为了保护好这古董的老房子,留作个文化遗产什么的,各家各户,煮饭啦,点蚊香啦,放鞭炮啦,一定要注意着把火星儿灭了,免的引起火灾,还要提防着夜里的毛贼,抽走个雕梁画栋什么的,拿去卖了大价钱,修也修不了喽。”
话还没说完,也不知是真是假,妇人们围着他,竟一个劲儿的鼓起掌来。
“唉唉,乐子,把下午的情况给说一说嘛。”胡翠莲听他哆里哆嗦的,还没挨着正题呢,赶忙提个醒儿。
“嗨,瞧这人,啥样的记性,”发表着说说,连正经事儿也给忘了,林乐一摸后脑勺,“山那边的老单身吴二哥,四十几的老东西,神经兮兮的,搅扰着老房子的姐呀婶的,下午还趁王大娘喂猪时,想去掏她的窝呢,至于掏着没,只有她心里才明白呀。”
“哈哈哈,”妇人们都捧着肚肚笑起来,“要闹个明白,为哈不把她叫来呢。”
林乐理了理警服的衣领,正儿八经的道:“刚才吴兰婶叫了她开会,却没过来,掏着没,不说也明白嘛。”
妇人们一听,差点笑岔气了,吴兰婶趁机夸赞他道:“乐子娃是一块干治安的料哟,没亲眼见着,就拿的准,跟真格的公安差不离了。”
既然那方面的事儿,提到会议的议程上边来了,林乐接着严肃的道:“其实呀,吴二哥对老房子的很多姐呀婶的,都有点想法,至于掏没掏着,也只有你们心里清楚喽。”
呜哇,一句话,像茅坑里砸下块石头---激起了公愤(粪),妇人们都口沫四溅的嚷嚷开来:
“嗨,乐子,依你说来,我们姐呀婶的都吃了哑巴亏么?”
“瞧吴二哥那屁颠颠的样,能把咱姐妹咋样呢?咿呀呀,乐子,你这话,就说的差喽。”
得罪了众多的妇人,莫说建个新群什么的,以后就连老房子的治安工作,也不好开展了,林乐赶忙改口道:“姐呀,嫂呀,婶呀,都是过来人了,其实人哪,就那么回事儿,有啥大不了的呢,一个单身汉子,晓得老房子全是留守的妇人,都寂寞着,自然有点小小的想法嘛。”
天哪,本想纠错的,却像茅坑里扔炸弹了,妇人们面红耳赤的指着他,高声的叫骂着:
“乐子,你咋啦,把我们说的色中饿鬼一般,寂寞的当儿,连个叫花子吴二也容的下哦?”
“呵,这话说的更差了,既然人都那么的回事儿,老房子的姐妹们,莫非就那么的贱,随便哪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也能随便的给掏,随便的给弄哟?”
真要犯了众怒,草棚子里订下的地道战的战略计划,必然要泡汤了,林乐立马的站起身来,哈着腰说道:“姐呀,嫂呀,婶呀,莫误会乐子的意思了,老房子风水这般的好,你们既美丽,又漂亮,还好看着,既健康,又健美的,比起外边同龄的妇人家,个个看来都要年轻十岁,哪里会把那臭烘烘的吴二哥,打的上眼呢。”
哇塞,拍马屁,一下拍到了点位上,姐呀婶的,个个嘴角笑成了弯月儿,纷纷的道:
“乐子开个啥治安会,别的没说明白,就这话儿,还勉强顺耳嘛。”
“都说老房子里出美人儿,前些年,有人来拍一部电影,叫啥《后宫那些事儿》来着,还请我们当了群众演员,每人都得了钱呀。”
“说是马家老房子,其实呀,就解放前一位姓马的土豪,养了一窝的妾和小房,今儿个的住户,没一家姓马的,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