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夏以沫躺在‘床’上,却久久难以入睡 。 她抚‘摸’着泄,‘唇’角牵起苦涩的弧度,“宝宝,你会恨妈咪吗?对不起,妈咪把爹地给了别人,你以后就没有爹地了。”
泪水顺着脸颊落下来,心里苦涩到了极点。没有人能够体会到她心底的疼痛,那种钻心的疼,她独自承受着。
另一间卧室里,夏少将透着月光,拿起压在箱底的那一张照片,凝视着那一张笑脸,心底却满是忧伤。
“小悦,你还好吗?这么多年了,你和以涵过得好不好?咱们的以沫长大了,很懂事,可是,却总是让**心。”
夏少将将照片贴在‘胸’口,视线落向窗外,凝视着那明亮的星空。
“小悦,二十多年了,我从未忘记过你。我当初那么恨你,可是现在,可能人老了,连恨都恨不起来了。”
夏少将的声音充满的忧伤和苦涩,一双深邃的眸底更是闪烁着晶莹的泪光,压抑二十多年的情感,在这一刻倏然爆发。
有些记忆深入骨髓,无论你多么努力的去忘记,却怎么也无法彻底忘记。那些记忆好似在心底扎了根,根本无法忘怀。
同样的黑夜下,在夏家楼下,一辆豪华跑车里,面容憔悴的南宫泽抬头凝视着那早已灭了灯的屋子。
对于她的一切他都关注着,只是那一扇紧闭的大‘门’,却依旧不为他敞开 。
“小白兔,你为了别人牺牲一切。可知不知道,我的心有多疼?你这样把我拱手让人,就真的舍得?”
黑夜中,那一双黑眸里尽是忧伤,心中的苦涩,却只能压抑在心底。
这一夜,他坐在车里,一动不动的凝视着那扇窗,那扇不给他打开的窗,心底满是浓浓的苦涩。
清晨,一抹暖阳照进屋子里。夏以沫伸了伸懒腰,轻抚‘摸’着腹部,‘唇’角扯起一抹好看的弧度,随即走下‘床’,来到窗前,拉开了窗帘。
刺眼的阳光刺痛着眼睛,她伸手遮挡着阳光,却在拿下手的那一刻,触到了一抹熟悉的车影。
她的眸顿时一紧,趴在窗前望过去,却怎么也找不到那抹车影。
“泽?”
触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夏以沫顾不上换衣服,穿着睡衣就冲下了楼。
疾步跑下楼,四处张望着,却怎么也看不到那抹身影了。
夏以沫只觉得双‘腿’一软,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委屈的泪水落下来,打湿了身上的睡衣。
“泽,是你吗?真的是你吗?对不起,对不起,你再也不属于我了,我把你让给了别人。我的心好痛,真的好痛。谁来告诉我,要怎样心才可以不这样痛?”
从楼上追下来的夏少将凝视着这一幕,心被狠狠敲击着。他来到她的面前,隐忍着心中的情绪,将夏以沫一点点拽起来。
“夏以沫,一大早的你这么勤奋的出来跑步了?不错不错,以前恨不得拿着鞭子在后面赶牛似的赶着你,你都不愿意。”
听到夏少将的声音,夏以沫的情绪彻底的释放出来,她紧紧的抱着夏少将,哽咽着开口,“爸,我看到他了,我真的看到他了。可是,我却把他拱手让给了别的‘女’人。我拼命的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那么难过,可是,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对南宫泽的情感早已渗透进她的血液里,无论她多么努力的去忘记,都无法做到真正的释怀。
她和他经历了那么多,却依然要面临这样的结局。本已经死过一次,她以为她和他的苦难也算是到头了,可是现在,她才发现,老天注定要将他们这样分离了。
夏少将没有说话,只是将夏以沫紧紧的拥在怀里,轻拍着她的背。
“好了,回家吧,外面冷。”
夏以沫从地上站起来,凝视着那抹身影消失的方向,一滴热泪低落下来。
“泽哥哥,你昨晚上没有睡好吗?怎么黑眼圈都有了?”
看着从外面走进来的南宫泽,以及他脸上的黑眼圈,萝拉不由的微皱起眉头,疑‘惑’的开口。
南宫泽坐在萝拉的身旁,轻摇了摇头,“我没事,你呢,现在觉得怎么样?”
他‘揉’了‘揉’眼睛,一夜未睡的他只觉得浑身都软绵绵的。
萝拉看着他憔悴的样子,心疼的握着他的大手,“我现在很好,因为有泽哥哥陪着我,我好幸福。就算明天就这样死了,我也会带着甜蜜的笑容离开的。”
闻言,南宫泽的黑眸一紧,无奈的摇了摇头,“傻丫头,别说死不死的。放心吧,只要你接受治疗,一定会没事的。”
萝拉却微微摇头浅笑,眸底却透着一股忧伤,“我也想可以没事,这样,我就可以永远的跟你在一起了。只是,命不由人,我的病我自己清楚的,即使接受治疗,也只不过可以延长几年寿命而已,根本没有多么大的起效。”
对于自己的病情,萝拉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之前,她才会态度消极的不愿接受治疗,因为就算治疗,也无法让她和正常人一样,拥有那么长的寿命。
所以,她才要自暴自弃。若不是因为遇到南宫泽,她根本就没有活下去的希望。
遇到南宫泽,就像是沙漠里遇到的绿洲,给她带来了希望。
所以,她愿意为了他接受治疗,只为了能够永远的和他在一起。
‘门’外的艾伦听着这一段对话,心被触动着,握着‘门’把的手一紧,甚至要将‘门’把捏碎 。
整理好思绪,他推开了病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