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云千度却是不好说什么了,但是她还是又说了一句,“罚妹妹抄女戒也就是了,何必打板子呢?”
“罚抄女戒,就是我罚得再多,也有人给她帮忙,真正罚了她的,没多少!”林氏很是公正地说道,“以前的时候,你帮着青雅,我看着你们姐妹情深我也高兴,也就没计较太多,但是现在看来,以前帮她可都是在害她,正是因为以前都对她纵容,才让这丫头养成了如今这幅骄纵的性子,真是罪无可恕q儿必须要好好地惩罚她。就连太妃,都赐下了戒尺,若是我再不好好地教训她一顿,让她长长记性的话,下次太妃赐下的可就不是戒尺,而是白绫了!”
林氏都这么说了,云千度还能怎么做?只好满眼不忍心地看着云青雅。
而云青雅也从林氏的话和语气中看出来了,今天,林氏是注定不会放过她的。无论她再怎么求饶都无济于事。
云青雅咬着唇,不再求情,倔强了起来。
林氏又看向了桂嬷嬷,“请出太妃赏赐的那把戒尺,除了那十板子之外,再打三十戒尺!”
一句话,云青雅几乎要晕过去。
戒尺这玩意儿,打在手上,那是真的很疼很疼啊,就算是不打在受伤,打在身体的其他位置,也是相当得疼啊。可是她竟然要挨三十戒尺,那岂不是要疼死了。
云青雅简直要被吓晕过去。
可是很明显,就算是她再害怕,今天这顿打,也是无可避免的。
云千度像是被吓坏了一样,直愣愣地看着云青雅被拉出去,就在院子中,被行刑。
林氏这下子真是一点儿面子都不给云青雅啊,竟然当着下人的面儿,给她打板子。这一般都是给丫头们才会用上的刑罚。
只不过给丫头们打板子的时候,是要扒掉裤子的,而给云青雅这儿,显然是省却了这一步。严格来说,还没有哪家的秀,因为犯了错而被打板子的呢。
所以说,林氏这真是为了达成目的,无所不用其极呢。
秀的身份,毕竟是秀,还是国公府的嫡秀,就算是犯了错,可以禁足,可以罚抄女戒,甚至是可以送到庄子里去,但打?这样是肯定不行的,这不光是在侮辱云青雅这个秀,还是在侮辱国公府本身。
同样的,秀的身份贵重,身体也娇贵的很,一般都不会打,不光是为了面子身份着想,还有就是秀的身体娇贵,万一打出毛病来了,日后可怎么办?再者,秀都是要嫁人的,如果打出仇来了,以后送出去嫁人,那到底是结亲和还是结仇呢?
种种原因,林氏都不该打云青雅,可是偏偏,如此不走寻常路的林氏,就是要打云青雅,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打。
除了不扒掉裤子打之外,云青雅就跟其他的丫鬟一样,没有任何特殊的待遇,完全不像是一位国公府的秀应有的待遇。
别说是云青雅,就连云千度,都觉得这样做很是不妥。
可是林氏竟然真的狠心地让桂嬷嬷行刑!云千度已经能想象到,云青雅这会儿心里该有多恨!
“啊!”一板子下去,云青雅就撕心裂肺地叫了起来。
声音那叫一个凄厉啊,简直闻着伤心听者流泪。
云千度的脸色也是猛地惨白,哭着跪在林氏的床前苦苦哀求,“母亲,不要再打了,饶过妹妹吧,这样打她会受不了的!”
林氏却是一脸惨痛地摇头,“度儿你别说了,青雅今天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啊——”
紧接着,就是第二声惨叫。
如果说第一声惨叫的时候,云青雅还因为某些顾忌,压抑了一些痛楚的话,那么这第二声惨叫,简直是直指心灵。那叫一个凄惨啊,简直让人不忍心听。
周围的丫头们也都面露戚戚然,除了行刑之人外,其他人甚至连看都不敢看云青雅。
一板子接着一板子,云千度虽然懂的这打板子里也很有学问,怎么打能皮开肉绽却不受内伤,怎么打能外表完好无损实则筋骨寸断,这些东西她虽然知道有,却不懂得是怎么操作的。所以眼下自然也看不出来桂嬷嬷给云青雅行刑,是用的哪一种手段。
不过不用懂也能猜得出来,只要林氏是云青雅的亲娘,那桂嬷嬷行刑,就绝对会用的前面一种,就是打完之后看起来皮开肉绽很是严重,但实际上却都只是皮外伤没有内伤,休养一段时间就会好了。
但是不管是哪一种,云青雅这皮肉之苦,都是没跑的了。细皮嫩肉从来没受过苦的云青雅,这会儿的感觉绝对是身在地狱!
终于,当打到了第八板子的时候,云青雅晕过去了。
能撑到现在才晕,已经足以说明桂嬷嬷手下留情了,不然的话,三板子就能打断一个丫头的腰,更别提是云青雅这才九岁的小身板儿了。
“二秀晕过去了!”一个丫头大叫道。
林氏立刻就满脸痛楚之色。
云千度也是吓得瘫坐在地上,接着就哭着说道,“母亲,妹妹都晕过去了,您就饶了妹妹吧,都是度儿不好,度儿今天不该说那诗是父亲做的,如果度儿承认那诗是妹妹做的,母亲就不会惩罚妹妹了是不是?”
火上浇油,这绝对是火上浇油。
原本林氏已经可以找借口趁着云青雅昏迷的时候,让桂嬷嬷停止行刑了,偏偏云千度又把这话给扯了出来,若是林氏就此罢手的话,那之前的那些板子,可都白打了!
林氏虽然气得要命,但是却又不相信这是云千度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