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刘伟惊愕,旋即明白了怎么回事,急忙说,“不不,我去路边‘抽’。”
刘伟走向路边,一阵凉风袭来,吹透了他的衣衫,忽然感到有些凉,这才意识到刚才下棋太投入了,又有人围着,所以出了一身臭汗。刘伟是个爱干净的人,又心疼苏娜刚给他买的白衬衫,便想:反正现在也没事,何不洗洗?遂快步进办公楼,噔噔噔跑上二楼,走进办公室。
欧阳夏蓉见他回来了,便问:“车来了?”
“没有。”刘伟说,“我出了一身汗,去水房洗洗。”说罢,拿起‘门’后的脸盆走了出去。
刘伟走进水房,先关好‘门’,又按下了‘门’把锁上的按钮,觉得‘门’锁好了,脱掉所有的衣服,接了一盆凉水,举到头顶,往下一倒,哗啦啦,一盆凉水便从头一泄到脚。刘伟打了个‘激’灵,一下子就变得神清气爽,好似一天的疲劳被这一盆凉水给冲了个一干二净。他又接了一盆水,放到地上,撅着屁股浸湿了‘毛’巾,然后站起身来,用‘毛’巾擦拭身体……
刘伟端着水盆刚走不久,办公桌上的外线电话就响起了一阵铃声,欧阳夏蓉接了,是送货的司机打来的,说车坏在路上了,今晚来不了,明天再把货送来。欧阳夏蓉说了声“知道了”,便放了电话。又一边写材料,一边等刘伟。
谁知,写了不一会儿,签字笔没水了。欧阳夏蓉就拉出‘抽’屉找笔芯,找了半天也没找见,抬头看见笔筒里有一支钢笔,便拿来用,也不出水。她又打开墨水瓶,想要灌点墨水,可一个不小心,竟把将墨水瓶打翻了!她急忙起身收拾,桌子倒是干净了,手却黑了,便走到‘门’后去洗手,却不见了脸盆,方想起是刘伟拿走了。
欧阳夏蓉气得直跺脚,拉开房‘门’走了出去,来到水房‘门’前,见水房关着‘门’,也没想起刘伟在里面,抬手握住‘门’把,轻轻一扭,‘门’开了,她抬眼一望,不禁目瞪口呆!
刘伟正哼着小曲擦身子,猛见‘门’被推开,定睛一看,却是欧阳夏蓉站在‘门’口,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身子,急忙转身:你怎么进来了?快关‘门’!快关‘门’!欧阳夏蓉慌忙说了声对不起,一个急转身,往回走了两步,突然想起什么,又转身返回,伸手抓住水房的‘门’,砰的一声关上了。这才小跑着回了办公室。
欧阳夏蓉进了办公室,靠在‘门’上呼呼地喘粗气,心中却暗想,他的身材好‘棒’啊!‘胸’肌扩大,腹肌成排,还有……还有……欧阳夏蓉无法再想下去了,她的心砰砰‘乱’跳,就像揣着两只小兔子,又感到‘胸’发闷脸发烧,很难受,却有着一丝莫名的惬意。她就这么胡思‘乱’想了一会儿,突然捂住嘴,嗤嗤地笑了起来。
刘伟洗完了身子,重新穿好衣服,端着脸盆走进办公室,见了欧阳夏蓉,脸一红,低着头不敢看她,放下脸盆后,径直走回自己的办公桌,坐下,便弯下腰假装在‘抽’屉里翻找东西,好半天也不敢直起身来。
欧阳夏蓉知他尴尬,就嗤嗤偷笑,又见他许久也不抬头,便问:“你找什么呢?这么长时间还找不到啊?”
“我……嗯……我找笔。”刘伟依然不敢直起身子。
“别找了,我这有。”欧阳夏蓉又问,“你刚才怎么不锁‘门’呢?
“我锁了!”
“锁了?”欧阳夏蓉乜斜着刘伟,“我怎么一推就开?”
“我不知道。但我保证,我的确是锁好了‘门’之后才脱——”下面的话不好说,刘伟就闭住了嘴巴。
“以后不要洗凉水澡了,容易‘激’着,还容易得静脉曲张。”欧阳夏蓉莞尔一笑,“咱们走吧,去吃饭。”
“不等着收货了?”刘伟惊讶地问。
“不来了,”欧阳夏蓉又解释说,“刚才来电话了,司机说车坏在半路了,明天才能来。”
“哦,”刘伟问,“去哪儿?”
“龙抄手。”
“龙抄手?”刘伟诧异,“什么龙抄手?”
“哦,”欧阳夏蓉解释道,“成都小吃,站前街那家。”
俩人出了办公楼,刘伟推来自行车,载着欧阳夏蓉一路快蹬, 很快就找到了那家成都小吃店,锁好了车子,跟着欧阳夏蓉走了进去。
饭店迎宾员迎了上来,笑问:“两位,想吃点什么?”
“龙抄手!”刘伟粗‘门’大嗓地喊。
“一边去,你知道什么就龙抄手!”欧阳夏蓉一把推开刘伟,走向吧台,对吧员说,“一碗酸辣豆‘花’,一屉叶儿粑,一盘夫妻肺片,两碗龙抄手,三个锅魁,再来两瓶啤酒。”
刘伟在旁边说:“我不喝啤酒,要白酒。”
欧阳夏蓉又对吧员说:“一瓶啤酒,一瓶老白干。”
饭菜上桌之后,刘伟瞪着大眼看了半天也不知道哪个是龙抄手,便问:“哪个是龙抄手?”
欧阳夏蓉笑了笑,用筷子指着两个碗说:“呶,这不是吗?”
“这就是龙抄手?” 刘伟哈哈大笑,“太忽悠人了吧,这不就是馄饨嘛!”
“别喊!”欧阳夏蓉急忙喝止刘伟,一边挖苦一边解释道,“连这个都不知道,你也太逊了!龙抄手是我们成都的叫法,馄饨就是龙抄手!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