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浅夕在沐彦彬的订婚宴上大出风头,喧宾夺主成为全场的焦点,第二天各大新闻媒体就大肆进行了报道,非但没有引起各界不满,背地里还对安浅夕竖起拇指赞扬,特别是几人一身黑装的照片登上了版面头条,也引得人发笑不已。
沐家夫妇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觉得安浅夕敢说敢做、而且智慧超群,自己的儿子舍弃了这样的女人实在是一生中最大的损失,同时也为沐家娶不到这样的媳妇感到无比惋惜。可是事已成定局,再惋惜也无济于事,只指望着自己的儿子能受到教训,以后行事三思而后行,毕竟沐家只有这么一个独子,家大业大的沐家如果败在自己儿子的手里,他们还有什么脸面去见沐家的列祖列宗?如果真有这么一天,还真是家门不幸,所以对安子卉更喜欢不起来了。
安浅夕这种不算闹场的闹场,有阎非墨作陪,有顾子睿镇场,绝对是强强联手。尹家人乐得看戏,尹老爷子听了尹韩熙曦的叙述更是拍着大腿哈哈大笑,不住赞叹自己的外孙女手段高超、气死人不偿命。而安老爷子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自己的孙女在那大放异彩,心底对阎非墨更是满意了。
几家欢乐几家愁,安浅夕这方阵营的自然得意,可沐彦彬和安子卉心里就不那么舒坦了。当着那么多富贵面前出丑不说还得陪着笑脸感谢人家的“一片诚心”,这口气憋得几欲吐血。还不等回到家,二人在休息室里已是面如寒霜,表盒里的两只手表滴答走得悠然,似乎在嘲笑二人的颜面尽失。
当会意过来二人送表的意思后,沐彦彬抓着表盒的手骨节泛白,赤裸裸的优雅咒骂自己竟然不自知受了?简直是奇耻大辱。眼见着就要怒摔表盒,被安子卉一把拦住。
“彦彬,何必呢?安浅夕睚眦必报,我们早料到了不是?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看到你难受我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都怪我,如果我不是私生女……是我连累了你,让你在众人面前受尽屈辱,都是我的错。我知道你咽不下这口气,我又何尝不是?我不甘心,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也是个人啊,难道就因为我是个私生女就要受尽白眼、就不能好好爱你吗?”安子卉紧紧握住了沐彦彬的手,看着那对价值不菲的手表苦笑一声,“如果是这样,彦彬,我们更不能消沉,不然他们不是会更得意?风水轮流转,十年河东十年河西,我就不信她安浅夕能嚣张多久!他们越打压我们,我们就越要振作,在我眼里,你是顶天立地的好男人,不比任何人差。”
“子卉……”沐彦彬反握住安子卉的手,内心得到了些许安宁。
“彦彬,我们要忍,不管外面说什么都得忍,你要记住你是京城雅少,不能因为安浅夕的挑衅就失了方寸。她不是说了这几年都未必会回国吗?那么这几年里你要积累经验,积聚自己的实力,让自己真正强大起来。顾子睿再厉害、阎非墨身家再丰厚,这里始终是京城。俗语还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呢,他们再有能耐,你们沐家和我们安家却是根基深厚,沐家始终是你的,而安家……老爷子老了,我爸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小夜也只是个傀儡,现在你我两家联姻,说到底安家还不也是你的?你再把平日里相交好的拉拢过来,还怕斗不过几个外人吗?”
沐彦彬闻言眸光闪了几闪,安子卉说的他自然明白,可阎非墨虽然曝光了家世,他们还是不知那背景到底有多雄厚:“顾子睿的确能耐,短短几年的后起之秀能在京城站着跟我们不得不防。至于阎非墨,我倒是有几分忌惮,因为根本就不清楚他实力如何。”
“呵呵,贵族之后又怎么了?听起来吓人而已,也许的确有些资本,可要真的实力雄厚他会出来抛头露面做戏子?说不定是强弩之末呢?”安子卉嗤笑一声,拿起了表往沐彦彬手腕上一戴,自己也把小的那块戴在了手腕,“如果这是我们的耻辱,那就将耻辱铭记在心,时刻鞭策自己。话说好歹也是限量版,丢了可惜,他们既然送我们为什么不接?戴,戴着,这也是一种无言的宣示。而且你再反过来想想,伯父伯母自小待安浅夕不薄吧?她现在闹这么一出不是明摆着没顾念以前的情分么?无疑是在打沐家的脸,这可是忘恩负义的表现啊,你觉得伯父和伯母心里会没点想法?到底是你的父母,不可能真的胳膊肘往外拐吧?你我这几年老老实实学习,勤勤恳恳做事,做出个好姿态来,且不说是不是为我们将来考虑,至少要为沐家以后做打算吧?只要伯父伯母回心转意,自然也会帮自家人,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沐彦彬现在完全冷静下来了,这些道理他都懂,他哪还需要一个女人来教他怎么做人做事?可安子卉不是别人,是以后和他盖一床被子的人,是自己的伴侣,说出这样的话堪称是好女人的典范。当初母亲说什么来着?说她不如安浅夕?那可真是看走了眼,安子卉能这么力挺自己,可不就是自己身后的贤内助吗?
“对,你说得没错。子卉,自此以后我们携手并进,不离不弃。”
“嗯,不离不弃!”
——潇湘首发——
过年期间,安浅夕带着科瑞恩等人走家窜户,走遍京城,让他们尽情感受华夏风情,游玩的同时也没忘了正事。
富乐会所在张青的管理下有声有色,日进斗金,安浅夕又指派了他将生意扩张,反正有钱任性嘛,做生意哪能死守一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