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分青工皂白,你进来就是为了指责我?”顾锦站在一边,冷静地看着这一幕,没有丝毫动气,淡淡地开口道。
对于不同的人就要用不同的办法,对于这些刁蛮不讲理的人她难道也要讲理吗?
都不用顾锦指示,冬雪立刻上前道,“王爷你恐怕被这一幕搞混了。我家小姐呢,只不过想要看看自己亲生母亲的嫁妆。然而继王妃一直拦着不让看不说,我家小姐一提出要看,就哭了,不知道的以为是我家小姐给气得,知道的恐怕要以为这嫁妆有什么问题呢!”
顾锦眼中浮现了一丝赞许。
继王妃继续抹着泪,她拿捏不住别人,却拿捏地住自己丈夫,见着江若蕾就要上前,她立刻含泪开口道,“王爷,之前锦儿向我提出要看嫁妆,妾身立刻是应了的,她昨日还将那几箱子东西带走了,妾身也是允许了的,今日怎么就变成我不让锦儿看嫁妆了呢?”
江谭映蓦地想起了昨日有人来回报说,顾锦将着那几箱东西带走了,凤眸就变得危险了起来,“锦儿,你母亲的东西除了是你所有,为父也是要看的,你怎么就将那些诗作都带走了?”
顾锦回到睿王府只不过是粗略看了看诗作,打算全部拿回嫁妆后再一同整理,闻言皱了皱眉,“父亲,这么多年来,难道你看母亲的诗作没有撰抄?若是撰抄了,那让我带走又何妨?”
江谭映面色微微一变。他自然是撰抄了,但是这其中的缘由……他皱了皱眉,板着一张俊俏的面孔,冷冷地说道,“那些东西,很多是你母亲为我而写,因而意义不同。”
顾锦淡淡地看了一眼江谭映和继王妃一眼,懒得再说了,反正东西已经被她带走,想让她还回来绝对不可能!
她从爷爷的口中了解到了母亲的样子,要是母亲还在世看到自己的父亲是这样,恐怕绝对也会赞成她将东西拿走。多年来罔顾自己哥哥和弟弟,反而对继王妃生的孩子视若珍宝,这父亲当的可真是称职。
江谭映看着顾锦的模样,站在他面前的少女,一身浅绿色的衣衫,面容绝美,淡然自若,仿佛春日里萌发的第一抹新绿般动人心魂,心里面便是微微一动,他仿佛想起了若干年前素瑶的样子。他们的女儿都这么大了啊!
“爹爹!为什么那些东西,姐姐能带走而我连看都不能看?”江若蕾见着自己的父亲仿佛动摇了,而自己的母亲却被所有人忽视着,心中的火一簇簇冒了出来。顾锦抢走她的心爱人还不够吗,连她的父母都要抢走?
被自己的小女儿这样一打岔,江谭映立刻便顾念着自己的小女儿去了,忙哄道,“要是若蕾有兴趣的话,待父亲拿回来之后,你来看看就行了。”
他抽回了思绪,对着顾锦淡淡地说道,“好了,锦儿你别说了,将东西拿回来,爹爹就不怪你。”
“这件事我已经跟爷爷说过了,要是王爷你一定要将东西要回来,去跟爷爷说,爷爷若是同意了,我立刻就将东西送回。”顾锦含着笑,目光温和淡然,却有透出一丝坚定。
想到自己的父亲,江谭映立刻止住了话语,心里面已经知晓这东西恐怕是要不回来了。
江若蕾从小被娇宠着惯了,根本就没意识到这里有什么问题,她反倒是看不惯顾锦这幅淡然的态度,更恼怒连自己的父亲都被说的哑口无言,不断地摇着江谭映的手袖道,“父亲,你偏心,你偏心了!”
江若蕾憋着嘴巴,一双凤眸水汪汪的,都快要哭出来了。
她的五官其实和顾锦的五官有几分相似,特别是骨子里的那点妩媚。
都是像极了素瑶夫人的。
然而顾锦与素瑶是真的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甚至连性子都一样淡然傲气。
而江若蕾却是娇态可人,仿佛是素瑶在他面前臣服的样子,所以江谭映往日就格外偏心自己的小女儿,今日自然不例外,连忙哄道,“父亲怎么会不疼你呢,父亲是最疼你的了,别哭,那些东西没什么大不了的,到时父亲将房中的玲珑盏给你就是。”
“父亲对我真好。”江若蕾得意地看了顾锦一眼,甜甜一笑。
继王妃知晓自己女儿的杀伤力,是以并没有说话,听到此话才露出了一丝喜色,玲珑盏是素瑶赠予江谭映,价值千金。这样一件宝物,可比这些诗作值钱多了。
露出喜色的继王妃也再哭不出来了,而顾锦眸光一眯,她手中掌管着珍宝阁,自然知晓玲珑盏是什么,要她说,宗亲王府会有这东西,恐怕是她母亲带来的,那她的便宜父亲,就真是好笑了!
一面享受着母亲留下的东西,一面又装着看不上!
顾锦眼中冷笑浮起,反正她一开始就没将自己的父亲放在心上,也就谈不上心痛不心痛的,反而是淡淡地说道,“王妃,都耽搁这么久了,童妈妈和周妈妈人呢?”
既然她父亲也来了,就来的正好!也省的她到时派人前去通知了。
顾锦唇角的笑意染上了冰雪般的幽冷。
继王妃没想到来了这一出都没打消顾锦的念头,面色微微一变,双手紧紧地攥了起来,调整了一会才笑着说道,“锦儿想看他们,自然是可以的,只不过……”
“王妃,你先等等。”顾锦眼中光芒一闪而过,若是有心人一定可以发现,就在他们在父慈母孝的时候,冬雪已经悄无声息地出去了。
江谭映皱了皱眉,之前有人来说是王妃被刚找回来的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