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自然知晓了。”到那时,顾锦的下场,真是拭目以待!沈茗思轻轻柔柔地回答,长长的睫毛垂下,遮掩住了眼脸,投下一道阴影,嘴角微微勾着,难掩笑意。
“嗯。”谷凝看了一眼,便被沈茗思露出的锋芒唬了一跳,急急忙忙地低下了头应道。
沈茗思突然想起了什么,抬眸定睛看着谷凝,“对了,昨日让你买的商铺,你买了吗?”
虽然不知道自家主子买商铺做什么,但是谷凝还是恭恭敬敬地说道,“回禀娘娘,奴婢都买了。”
此话说完,谷凝欲言又止,想了又想,终于还是语重心长地带着担忧地劝道,“娘娘,为何要从商,做这下九流的事?娘娘您什么都不忧愁,还是不要做了吧,毕竟此事并不光彩。”
没有银子什么都办不成!更何况,她有着这么多先进的理念与想法,这些古人,拿什么与她斗?她可没有从商下九流这样的观念,对她来说,只要能成功,不管用什么办法都好!至于光彩不光彩,当你站在最高处的时候,所有人只会抬头仰视你,却压根没人理会没人会去纠结,你是怎么上来的!
沈茗思嘴角带起一丝微笑,知晓谷凝的关心,也不想寒了自己这下属的心,便好声回答:“谷凝,你道为何本宫能建立起这样的势力,不用自己动手就有人能将事做好?”
谷凝细细思索,不由眼前一亮,是啊,自家主子为了培养拉拢这些人,付出了许多代价,这里面是金山银山都填下去了。难怪,主子会想到要从商赚钱,培养这么多的人是真的不容易啊!
“娘娘,奴婢明白了,奴婢会将这些事办妥的。”谷凝心里面多了几分认定,郑重地开口道。
“明白就好,对了,那些匠人可有回复,做出来没有?此事若是成了,这其间的收获也就大了。”沈茗思压低了声音,最后几句更是宛若呢喃,连谷凝都没有听清。
谷凝向来是负责这些消息的收拢的,闻言立刻回答道:“启禀娘娘,前面有人回报,应当快做好了。”
“很好,你下去吧。悄悄地去跟月妖娆说一声,本宫找他有事。”沈茗思眼中一片冰冷,蓦地想到了什么,慢慢的,慢慢的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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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锦辞别纪温文后,心里面一桩大事便去了,想起老夫人交给她的那个匣子,里面种种商铺,正巧她想要建立起自己的势力,不由一边走着,一边对冬雪说道,“跟我去看看那些铺子。”
“少爷,好的。这小白我来抱着吧。”冬雪跟了上来,见着顾锦辛苦,便想要接过小白。
小白已经睡着了,整个身子蜷缩起来,格外的可爱,因而冬雪很顺利地接到了自己的怀中。
顾锦望着冬雪,眼中闪过一丝光芒,自己可用的人还是太少了,才要让冬雪连这样的琐事都要做,这一回必须培养几个自己的人手了。
昨日早已计定,顾锦早就有心开一家酒楼,上次将大部分构思给了纪温文,但是她还有些个人的想法并未说出。再者,前世她已经经营酒楼多年,对这一块是最熟悉的。那一字字泣血的策划,当年被安国公府全然剥夺,然而他们夺不走的是她的思考,她的经验!
因而第一处巡视的铺子,是一处在繁华的风钰大街上的酒楼——流海楼。
流海楼处在风钰大街的中心地段,边上开着许多铺子,铺子中人来人往,看上去生意极好,然而流海楼却门可罗雀,让人十分惊讶。
这样好的地段,怎么会没人进去呢?顾锦微微皱眉,看了眼门匾上三个鎏金大字流海楼,缓缓踏步入内。
顾锦刚一踏进流海楼,便有一个小伙计应了上来,殷勤地笑道:“这位客官,咱们流海楼什么都有,你来真是来对了。”伙计扫了一眼顾锦,见她身穿着锦服,面若冠玉,只是面色略微苍白,一看就是个贵公子,脸上的笑容就盛了几分。
冬雪给了小伙计一块赏银,说道:“给咱们少爷上最好的房间。”
伙计拿着赏银,喜得乐不可支,最近的生意越发差了,他已经好几天没拿到赏钱了,掂了掂赏银的重量,哎呦,真是大主顾,伙计面上发光,因而越发殷勤了起来,“客官你要做些什么,可要用些膳食?咱们流海楼的素菜做的可是一绝。”
“也好,那就来个雅间,上些菜吧。”顾锦点点头,淡淡发话。
“好,客官你这边走。”
顾锦边走边细细打量,只见这流海阁应该是多年前建造的,对于当年来说十分时兴的一些用具,现在已经是过时了,比如悬挂在墙上的几幅画,都明显是当年之作,现在看来已是十分陈旧。
而绕过一个屏风,来到一间雅间,顾锦更是微微皱眉,这屏风的陈旧不再多说,只是这雅间,可一点也算不上雅致!
只见里面就一张梨木桌子还算看的过去,边上的脸盆架子已经很是老旧,一使用便吱吱呀呀摇晃起来,而原本放着的花瓶,都有个豁口,看上去又是丑陋又是不喜!
人家来吃饭,看到一切都脏兮兮的模样,是多么影响食欲!
难怪明明流海楼在最好的地段,在风钰大街之上,都是这样的人烟稀少!
待得伙计将菜单拿了上来,顾锦更是皱眉,这菜单上的价格又极为昂贵,这是在做生意吗?这明明是在将客人往外推!
“来一只烤*,就这个老鸭竹笋,再来几个素菜。”顾锦看了眼小白,点了一只烤鸡,又随手点了几个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