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林徽茵见弟弟熟门熟路的,忍不住眉头一皱,喊住了他,道:“林子鹰,看不出来,你对这边的业务倒挺熟练的啊,平日里没少来吧?”
林子鹰暗呼露陷了,立即转变脸色,嬉皮笑脸道:“姐,你这是什么话?谁没事会来这种地方啊?我只是电视里见的猪跑多了,也就会吃点肉了。”
林徽茵自是不信他的鬼话,当下又道:“我还以为平日里给你的钱都让你去改车了呢,现在看来,你外边还有业务啊!我告诉你,这种地方你以后少给我来,你还是个学生,不好好冲刺高考,却总是花时间来钻研这些个东西,你给我听好了,这次就算了,回去后你要是再随便出校,我让你喝西北风去!”
林子鹰见姐姐动怒,只能顺了她意,软语求道:“姐,我知道了,不是说好今天来玩的嘛,老扯高考也太烦了。你放心,燕京大学的通知单少不了你弟弟的名字,别的不敢保证,这学习上的事,不也就是六百来分的事么?”他听姐姐出门在外,还老是给他讲学习的道理,登时有点儿不耐烦了。
林徽茵“嘿”地一声发出,道:“呵呵,还就六百分的事?你什么时候考过三百分?还想着进燕京大学?你要是能进咱们昆城的蓝乡技院我都烧高香了!”
梁小竞心中一凛,暗道:不会吧?大小姐竟然要让林少进妓院?我去,这都什么家教啊?我脑子有点儿晕,没听错吧?
他这个土豹子,自然不知道蓝乡技院是昆城本地最大的专科院校,全称为苏浙省昆城市蓝乡科技职业技术学院,简称蓝乡技院,只是此技非彼妓,却是他理解能力了。这个院校表面上以挖掘机技术扬名天下,实际上是我军的一个络黑客秘密培训基地。里面纯军事化管理,不知荼毒了我大华夏多少英雄好汉!
林子鹰听着姐姐掀他的老底,登时脸色尴尬。饶煜彤毕竟心细,注意到了他脸上细节的变化,当下出来打着圆场道:“徽茵姐姐,林少爷说的是,不是说好今天是出来玩的么?学习上的事还是回去再论吧,我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要不林少,你能帮我介绍一下这里到底是怎么玩的么?”
林子鹰见她打着圆场,登时向她投去了感激的目光,当下不顾姐姐那气得通红的脸,滔滔不绝道:“这里的俱乐部呢,一般都是多元化的,有好多项目,各个项目呢,又有很多......”说到这些东西他可就专业多了,一时间,还没走几步就将这类俱乐部的情况向饶煜彤介绍了个清清楚楚。
林徽茵见饶煜彤出来说话,也就不再追究,暗自摇头叹气一番后,便跟在她们身后,进了一间中央大厅。梁小竞却是寸步不离她左右,警惕着四周。
这家俱乐部是靠着台球起家的,最初也只是一家普通台球俱乐部,后来老板发奋图强,扩大了规模,走上了娱乐体育一条龙的路线,这才声名鹊起。但俱乐部中央大厅却依旧维持着原来的特色,并没有做多大改变,仍是摆满了台球桌,以示老板不忘本。
中央大厅占地面积很广,里面整齐地摆放着数十张台球桌,厅中场面火爆,基本上每张桌子前面都围满了四五个人,以青年男女居多。一眼瞧去,众人长枪短炮齐齐上阵,将球桌上的台球击打地“咚咚”作响,一时间落袋声,尖叫声,掌声不绝,还偶尔伴随着台球女郎的口哨声,场面着实香艳。
梁小竞和林子鹰都是好久没玩此道,陡见黑白球子,登时喜笑颜开,忙找了个空桌,叫了服务生将球摆好,拿过手套巧粉,就要提枪上阵。
林徽茵则是和饶煜彤坐在一旁的座位上,叫了几瓶饮料,安静地观战。她们从来没玩过台球,平常也只是在电视上偶尔看到过,因此这次并没有一起上阵。
服务生拿开三角球架后,梁小竞和林子鹰便玩了起来。由林子鹰率先开球,林子鹰一记重击,将白球击向了球堆中的右下角一侧,“咚”地一声响,球堆中的十五个球轰然散开,一颗黄色的九号球准确无误地进入了底袋!林子鹰竟是取得了开门红!看来他着实是有那么两下子啊!
因为他们是在大厅,所以厅中只有九球桌,斯诺克桌基本上都置放在包厢内,因为打斯诺克要的就是一个安静的环境,自然不是外面大厅所能比拟的。
梁小竞见他手势和准度,无一不是上乘,非常年浸淫此道者绝不可为。当下心中暗赞:瞧不出来这家伙平日里花这么多时间改车玩车,却还能练出这么一手好球技,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后生可畏,着实是后生可畏啊!
他不知道的是,林子鹰平常在校外就是以改车玩车为己任,而在校内,却是以玩台球为己任了。他们学校内的那几张台球桌,基本上都留下过林子鹰的巧粉味,便是闲暇时候,连一向爱玩此道的校长也得让他三分。若不是有党纪管着,校长早就跟他拜把子了!
梁小竞见他进了九号,忍不住大赞一句:“林少,球技不错啊!看得出来,下了一点儿功夫啊,比玩车是强多了,你以后可以适当换个发展方向嘛!”
林子鹰换了一个方向,拿过巧粉,在枪上涂了一涂,随后又弓着身子,将白球对准了十四号。只听得“啪”地一声重响,十四号球在斜角线上滑过一条笔直的直线,直直地落到了底袋,而白球依旧在十四号球的原地不停地旋转,这招“刹车球”在台球中很是常见,此刻林子鹰使将出来,仍是不失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