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嗔轻笑了一句,并没有直说,而是伸手指了指前面的天龙寺,缓缓说道:“进去了之后,你自然会知道。他,已经等你很久了。”
梁小竟略觉奇怪: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卖关子?普天之下,除非是仓井老师或是小泽玛利亚老师在这一刻亲临天龙寺,否则又有谁能够吸引到我了?但想归这么想,这好奇心却一直没降。能让段嗔这等身份引荐的人,岂会是等闲之辈?他轻轻移了移脚步,道:“故弄玄虚!里面是人是鬼我不管,反正在你的地头上,我听你的安排就是,带路吧。”
段嗔呵呵一笑,也没说什么,当下率先走了过去。山上有一条石径小路直通天龙寺下,只是小路蜿蜒,颇为险峻,众人这么一走,脚底下的真章立即显现了出来。段嗔虽然走在最前,但他脚步很生,似乎没怎么多做锻炼,几步之下,额上已是微现汗珠。而朱琦则是神清气闲,脚下顺溜的很,不愧是经常踩油门的,这脚功明显有一定功底,看来没有个十年之功,也至少有个七年之痒了。最为高明的是段痴,他的脚步声音很轻,似乎根本就没怎么用力,而且他每一步走的都很虔诚,似乎对这脚下的净土很是尊重,唯恐亵渎了神灵一般。
梁小竟不知道的是,段痴从小便被父亲交给了天龙寺的高僧教诲,他在这寺中待的年数,恐怕比仓井老师出道的年数还要高上些许。所以,他对这佛寺有一种特殊的情感,他身上很多时候,也会体现出很多很明显的佛学修为。这在一个富家子弟身上并不多见,更何况,他后来还保持着很高的杀气。佛气的正大与杀去的暴戾在他身上得以共存,这确实是很了不起的一个功能。
四人走了一小会,先后到达寺门前,段嗔轻轻喘着气道:“几天没练,又累成这个样子了,还是二弟你,身体过硬啊!梁先生也很不错,走了这么险峻的山路,你竟然没有出汗,这本事当真不小!”
段痴闻言后,也不由得上下仔细打量了一下梁小竟,发现他确实没有出汗,当下不由得心中大震:这家伙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这等身体素质,这等修为,恐怕已是到了非一般的境界了!
众人心中各想各的,谁也没有开口。梁小竟毕竟心细,虽然段家答应了合作,但保不准他们不会来什么阴招,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启动了看价法宝—火眼金睛!
募地里,他双眼泛光,金光大盛!犹如天上的千里眼神尊一样,犀利直射人间!而后,寺中的景象一一映入梁小竟眼前。却见一间不大的斗寺中,一个黑色唐装的中年人正自坐在那蒲团之上,紧闭着双目,手中拿着一串佛珠,上下拨动,口中念念有词,估摸着是在诵经念文,神态雍和淡雅之极。身旁还站着一个灰衣老者,那老者年龄瞧上去要比他年长几岁,正自警惕地看着斗寺外头,似乎是在一旁“护法”。
梁小竟看清那两人的面容后,忍不住心中一惊:竟然是他!原来,他已是认出了这两人,正是那日和饶煜彤在茶餐厅遇见的南飘段无音和他身边的随从!
这大名鼎鼎的南飘怎么会在这山间野外念经拜佛?这让梁小竟震惊不已,难不成段嗔说的这个人就是他?不过震惊过后,他稍稍一理清思绪,便即明白了过来。坊间都传南飘段无音已经金盆洗手,每日里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甚少理会世事。他既然在此出现,那也就不足为奇了!再说,能够让段嗔段痴两兄弟这么虔诚地赶过来的人,除了他们自己的老爹,又有谁呢?
只是他不明白,照段嗔的意思,应该是段无音段老前辈要见他,但是他为什么要见自己呢?自己和他只不过一面之缘,甚至现在,他说不定都已经忘记了自己的模样,即使再次能够认出来,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何来等自己等了好久之说?一时间,他心中已是满腹疑团,不知道段嗔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但他也不想就这么被别人牵着鼻子走,当下便收回了眼神,装作若无其事道:“听说南飘段老前辈要见我,可不知此事是真是假?”他想先来个敲山震虎,试试段家到底是什么态度。
段嗔段痴闻言后大吃一惊,不可置信般地望向了梁小竟,心中都是同样心思:这,这他,他是怎么知道的?他们到现在都还没告诉梁小竟谁要见他,可梁小竟却自己说了出来,难不成此次集团内出现了内鬼?否则就算梁小竟有通天的本事,又怎能未卜先知?不对,此事也就只有自己兄弟俩知道,连心腹朱琦也都不知道,怎么可能会有内鬼?
段嗔段痴脑海中迅速掠过了这些想法,这时候才真正觉得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着实是个大大的人物!这种人,要是和自己是友还好,可要是和自己成为了对头,那简直就是一颗定时炸弹啊!
段嗔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反问道:“你这是听谁说的?”
梁小竟听他声音中微微带有一丝惊恐,知道他是被自己的未卜先知给唬住了,当下淡淡一笑:“嗨,我也忘了是听谁说的。反正,当时就有人这么讲过一句,具体是谁也不记得了。咦,说真的,我来这滇南这么久了,还没见过令尊他老人家呢!段老前辈现在在哪儿呢?他老人家是车界的传奇,这个,梁某是从心底里佩服的,不知他老人家现在身体可还好?”
段嗔见他有意遮掩,当下也不再继续追问,而是收了收语气,沉声道:“他老人家也还好,你要想见他老人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