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竞回之以一笑,也自觉的不再细问。以他这般智商,自是知道燕伯口中的寸功该是多么大的功劳了。有道是每一个成功的总裁背后,都会有一个忠心耿耿的心腹家臣,燕伯既然甘当隐形之人,自然是有他的道理。二人都是聪明人,各自一点即通。当下不由得同时放声大笑,像是认识了数十年的老友一般。
这时候,锅中热气沸腾,香味四散,梁小竞闻着味道,知道炖鸡已熟透的差不多了,当下立即动手,拿起铲子,将炖鸡翻了翻,随后又倒进了酱油等物,堪堪忙完之后,便即熄了火,将锅盖盖上,而后小心翼翼地端了出去,放在了饭桌上。
而恰巧在这时,楼上的二女已是刚好走下了楼梯,梁小竞一眼望向林徽茵,心中忽然一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林徽茵淡淡地忘了他一眼,也不打招呼(事实上,她在家好像还真就没怎么和梁小竞打过招呼),直往饭桌上一坐。她面上神色看上去确实如燕伯所言,大有好转,只是她心中还有没有释怀,却是外人看不清楚的了。
董秋迪却是一个地道的馋鬼,一闻着那香味,当即兴高采烈,赞道:“哇塞,好香啊!这是炖鸡汤么?好久没有吃到这么浓味的炖鸡汤了!看来你这臭家伙也不是一无是处哦!有道是不想当司机的厨子不是好保镖!徽茵姐姐,你说要不要让林叔发两分工钱给这家伙啊?嗯,一分是司机的钱,一分是厨师的钱,你看怎么样?”说完后立即动了碗筷,就要揭锅。
梁小竞见状喝止道:“大小姐,你急什么?喉咙管里伸出了爪子了么?别说我没提醒你啊,小心烫!”
话音刚落,只听“啊”地一声叫喊发出,董秋迪迅速晃了晃手,骂道:“你不早说,烫死我了!哎哟!”
林徽茵关怀地拉过她手,急道:“没事吧?快去清水池洗一洗,起泡了就难看了!”
董秋迪嘟了嘟嘴,哼道:“徽茵姐姐,刚才那话就当我没说,别发他两分工钱了,把本小姐烫成这样,他还好意思拿工钱?”说罢气呼呼地跑进了厨房清洗。
林徽茵无奈地叹了口气,似是在说:这丫头,什么时候都是这样,什么时候才能改掉这个冲动的毛病呢?唉!
梁小竞呐呐地站在原地,也不知道该干嘛,颇觉尴尬,好在他想起厨房中还有其他菜没做好,当下便即说了一句“我再去烧菜!”便一头又扎回了厨房。
不久过后,梁小竞便从厨房中端出了其他菜,有荤有素,有点心也有汤料,好不丰盛。燕伯第一次吃到梁小竞做的菜,两口过后,便即笑得合不拢嘴,大赞其厨艺高超,完全可以胜任林家另一产业—酒店产业中的大厨一职,并笑着问他有没有兴趣。
梁小竞自是微笑接受,并道只要能开三分工钱,他便是再把前台迎宾小姐的活干了也无所谓,只惹得董秋迪大骂他贪得无厌,一时间,桌上言笑奕奕,气氛倒是相当浓恰。只是林徽茵却依然是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吃着饭菜,看来她心中对梁小竞杀人一事,还是没有完全释怀。
梁小竞也知道此事急不来,当下也不多说什么,快速的吃了。四人吃完饭菜之后,梁小竞便要去收拾碗筷。忽听得燕伯叫住了他,他略觉惊疑道:“燕伯,怎么了?”
燕伯道:“梁先生,碗筷待会儿再收吧。老夫马上要回去了,这里有一件事要交待你,你等老夫说完了再去忙吧。”
梁小竞依言止住脚步,问道:“什么事?”他听燕伯说得倒还蛮郑重的样子,因此脸上也是现出了少有的严肃表情。
这时候二女已坐到了沙发上,正自看着电视。燕伯轻轻走到他身边,对着他说道:“那晚扬子山赛车的事,举办方人员已经报警了,毕竟涉及到了人命,这种事遮掩不了的。”
“哦,那又怎样?”梁小竞反问道。在他眼里,似乎觉得这种事报不报警跟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而且从他眼中之意来看,他似是根本不把警察放在眼内。
燕伯肃然道:“山顶的工作人员都通过录像看到了事情的大致经过,你这个杀人的罪名是跑不了的,警察已经立了案,正准备传唤你。不过你放心,先生已经和警察局那边打过招呼了,到时候你就咬定自己是在黑暗中被迫自卫,至于杀人嘛,那只是防卫过当,而且对方动了武器,你是徒手,从法律上来看,你是很有优势的。再说那晚也确实是对方的全责,你明天进了警察局只管这样说,到时候他们会随便判你个防卫过当,先生再动动关系,给你取保候审,也就十天半个月就能出来了。呃,到时候你再......”
“燕伯,不就是杀了几个歹徒么?用得着这么麻烦么?难道警察都是睁眼瞎?这也会判我?”梁小竞这时候才知道燕伯的意思,原来竟是这档子事,他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
燕伯咳嗽了两声,道:“咳咳。梁先生,警察对上面毕竟也是要有交待的嘛。再说,死了十几个人,又是众目睽睽之下,这不是小事,能压到这已经算是最不错的结局了。咱们就当是配合他们一下,反正也就十天半个月的事儿。你放心,你在局子里的这些天,老夫会来接送小姐的。”
梁小竞微微一笑,道:“燕伯,不用这么麻烦的,你放心好了,到时候我有办法不用这么麻烦。你刚才说,什么时候进警察局?”
燕伯闻言一震,道:“他们说要先生明天交人。不过,你刚才这话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