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潼把盒子交到了他的手上,又从内怀里掏出一个墨色的玉令,玉令的正中间是无数个发丝般的金丝穿透排成的三个字:银家令,他又说道:“此令交于你手,银消楼也交于你手了,可以调度一切!人、财鹃你所用。”
“舅父!”追风抱着盒子,又跪了下去。
银潼拉着他的手,把玉令放在他的手上,用力的拍了两下他的肩膀,从他身边慢慢的走出了暗室,追风摊坐在地上,紧紧的抱着盒子,他的心有了一丝的动摇,呼吸浊重,但是很快的刚硬着心肠站了起来,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我不会让你失望的!舅父!”
追风回到他暂住的小院里,那里只有一对老夫妇,早已睡下,他悄悄的摸回了自己的房间,点了一截红烛,烛光虽小却晃得盒子银色烁烁,慢慢的打开来,里面只有一支短小的金哨,最下面压着一条洁白如雪的绢帕。
他拿起了金哨,拉起了绢帕,上面赫然绣着一轮新月,下面浮云连连,如果不是红色的烛火相晃根本就分不出来白色绣线的层次。可以看得出来绣此新月之人的绣功是多么的了得?他紧紧的贴在胸口,费力的思索:“会不会是娘亲绣的?会不会有别的什么意思?既然和舅父说好,让自己平淡一生,为什么将金哨和绢帕放在一起?如果毁掉金哨”
追风拿着金哨反复的观看,不知道,是吹即可,还是有别的曲调,他紧紧的攥着金哨吹灭了红烛,窜到了后面山坡,除去清鸣之音,别的什么也吹不出来,吹了好长的时间也是一调平音,没有一丝的变化。静等了一个时辰,也没有人出现,他垂头而归,翻来覆去辗转反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
追风推开了屋门,就看见房主夫妇躺在地上,旁边还摆着要下地作活农具,他刚要走上前去,就窜出来一个黑色衣服的人,抱拳下跪:“金哨声响,属下着实离的太远,请主人恕罪。”
“呃?你是影卫?”追风问他。
“正是属下。”来人字字清楚。
“怎么就你一个人?他们俩,是死了么?”追风皱眉而问。
“共五百人,各居他处,以一人唤二人,二人唤四人,需要集结之时,只听主人一声令下。他二人晕倒而已。”来人回到。
“起来吧,二十多年不曾召唤你们,来得晚了也是正常,我不怪你。”追风深深的吐了一口气,悬了一夜的心终于放下。
“是!谢主上。”
“你叫什么名字?”追风又问。
“等主赐名,一直没有主人,到属下这里是第十二代影卫。”
“你现在隐于何处,在你隐身之处,可有名字?”追风又问道。
“祝安,现居于齐佳王府,是瑞亲王的贴身侍卫,但从今日起,再无祝安。”他答道。
“齐佳王府?不……你可知道我是谁?你不用在我这里日日守着,唤别人来就好,你还是呆在齐佳王府里的好,因为这个身份,当真很好。”追风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