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不担心,你母亲会担心。丫头,你给我回房去。我不许他们审问你!洗清冤情是他们的工作,不是你的,你不需要配合!”
赵文英看着丈夫,心里为他给自己出头当然是无比的高兴和欣慰。
平常她也不喜欢以权力压人,是这件事明显她女儿就是受了冤枉。
这都晚上了,这一协助调查,谁知道调查到什么时候去,谁知道在派出所里又会发生什么事?夏一涵真要被带走了,她一个晚上都睡不着觉。(. )
她这辈子都没做过什么太出格的事,尤其是没做过违法的事。如今为了女儿,她也愿意做一次违背原则的事。
伸手拉住夏一涵的手,她温柔地说:“跟妈妈上楼去吧,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爸爸和你哥哥好了。”
夏一涵当然知道这是母亲心疼她,生怕她到了警察局遇到什么不公的待遇。
她以前也进过看守所,那里面的确是很黑暗,就是活活被打死在里面的人都有。
只是现在她不那么担心了,她和以前的夏一涵不同了,她有了这么有背景的母亲,她相信他们是不敢对她乱来的。
“爸爸,妈妈,我真的不会有事,你们放心,让我跟他们去吧。这是他们的工作,他们也为难。再说我想早点儿破案,宋姐……宋姐她还年轻,这么说走就走了,我到现在都不相信,我也想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到现在我都不能接受宋姐真的没有了,我不相信……”
夏一涵说到此,哽咽着哭了。
不能说她和宋佳玲有多么深厚的感情,只是近段时间她们见面毕竟算是多的。她更多的能想到的是宋姐的不易,宋姐家里还有两个幼小的孩子,再加上她的外甥女,她相当于要养三个孩子。
她这么撒手一走,那三个孩子该有多无辜怜?
赵文英听女儿这么说,也心酸的很,她握着女儿的手,轻声安慰她:“别哭了孩子,这种事确实让人很难受,不过却也是没有办法的,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要看得开。”
“妈妈,我看不开,我和宋姐分开好像还不到一个小时呢,她好好的在我面前,怎么能说死就死呢?你们都别拦着我,让我去吧!”
夏一涵坚持拿掉了母亲的手,就准备跟着警察们走,李铭俊却沉声发话:“不准跟他们去,你要是认我这个父亲,就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这件事情出的太蹊跷了,我不能让你陷入危险!”
政治斗争自古有之,李铭俊在部队里经历的事情就更多,他敏感地觉察到,这事说不准跟即将到来的换届大选有关。
经济问题有时候还未必查,涉及到人命就不容易摆平了。
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夏一涵这个特殊的人,忽然就沾上了人命案,他怎么能不想多呢。
夏一涵的特殊在于,她的亲生父亲是钟于泉,她的后父是他李铭俊,她的公公是叶浩然叶理事长。所以她有个什么事,牵扯的面太大了。
两名警察想要强来,想着这李铭俊说不定手上枪都有。
当时的李铭俊是军队最高领导,要真崩了他们,难道国家还会因为他犯的这一点儿小错把他从高位上拉下来吗?
这届的国家领导人不是出身军队的,虽手握军权,却不懂部队的事,所以他主要仰仗于李铭俊,才得以安定局面。尤其这个时期,各地某独某独一直在闹独立,更需要他来围稳了。
“听爸爸的话,晚上不要跟他们走!”李和泰说着,抓住夏一涵的手,用力不大,但很坚持,夏一涵当然挣不脱他。
警察们不像开始那样硬气了,他们也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
有上面的密令不错,到了这时真僵持了,他们也知道自己位低言轻,如果不能把夏一涵带走,怕到时候也会被领导训斥。那是要扣工资,搞不好也会被弄个理由降职的。
他们忙恭敬地对李参谋长道歉:“对不起,李参谋长,我们也是公事公办。您看,您能不能行个方便,让我们把夏小姐带回去配合调查。我们会用我们的性命担保,她绝对不会有事。如果不是确实有直接证据证明她在现场,您给我们一百个胆子,我们也不敢在夜里来您家里带人。”
李铭俊冷哼了一声,说:“既然知道这里是谁家,就别多费口舌了。出去!”
“这……请您别为难我们行吗?最近要换届了,治安抓的紧,您是知道的。我们辖区出了人命,还是恶性故意杀人的人命,我们没有办法啊,必须要查,还要第一时间把案子破了。首长大人,您高抬贵手,不要让我们难做,好吗?我们也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这份工作不容易做啊。”
夏一涵刚要再为这两名警察说些什么,赵文英给她递了一个眼神,让她别多说了。
她又如何不明白母亲的担忧呢,这事或许是白天发生,母亲还不会过度担心。就因为是晚上,她一个女孩子被带走,母亲心里肯定接受不了的。
夏一涵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如天亮后她自己去警察局录口供。
“两位警察同志,我会跟你们去的。只是今晚确实是太晚了,我想明早……”
夏一涵话说到一半又被警察打断:“抱歉,我们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