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段时间休整,王大海驾驶着吉普车,向南湖进发。吴兵和陶勇俩人坐在位子上也没敢偷懒,聚精会神地瞄着车窗外,无心那冰雪美景,一路上心有余悸,时刻注意随时可能发生的异常。
在接近南湖市的时候,陆续看见有大批的解放军和武警战士在铲除着路面的冰块,一锹锹地挥舞着,干得热火朝天。吉普车开到没有冰雪的马路上,王大海的心像是从漂泊的大海上,靠到坚实而温暖的港湾,顿时感到人非常的踏实,王大海立即提升档位,踩下油门,吉普车在马路上着力地飞奔起来。
“吴兵,我让你考虑的问题,现在想得怎么样?”王大海紧张的情绪随着路况的好转,也轻松起来,想起刚才交待吴兵考虑怎样表示的事情,于是,他主动地问。
“我认为不需要表示,又不欠他们什么,董事长能亲自来一趟,就表明在建工程工期迫在眉睫。”吴兵从内心里不愿意王大海表示,不能坏了规矩,一到工程急需用人,就必须给他们额外地花费一些钱,增大工程成本。
“今年情况特殊,南方雪灾,家家损失不小,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就说我们是来看望慰问他们。”王大海还是坚持想表示一下,自己毕竟是董事长,做为业主单位的一把手来了,两手空空,叫王大海怎么开口与那些在德豪公司的建筑工人说话,总感觉有点别扭。
“董事长也不要有拉不开脸面的顾虑,虽然遇到特大雪灾,然而工程建设不能因为你家里遇到困难,就可以随意走人停工。”吴兵还在婉转地劝王大海打消表示的念头。防止他们今后得寸进尺,再遇到类似的情况,如果不是雪灾,碰到水患或者干旱肯定会水涨船高,不但要表示,还希望表示多一点。
“礼多人不怪,我也不会额外增加工程成本,就将部队节省下来控土方的工程款,拿出来作为此次表示的费用。”王大海在来之前,就已经考虑到如此办法,他想这些工人在新厂一期工程结束后,还要继续留下来,参加老厂区商贸城的建设,从长远来看,这笔投入是划算的。
“董事长是在搞感情投资,我没有意见,就怕这次他们享受到甜头,下回还想伸手,我们是好心,他们当成理所当然的事。”吴兵看王大海态度很坚决的样子,他也不好再固执己见,把自己所知道的利弊分析给王大海听。
“我想了一想,还是要表示一下,你们看一看,是买实物,还是直接送一个红包给他们。”王大海拿出随车携带的茶杯,喝了一口茶,对吴兵说道。
“董事长,给各家各户,送一袋米和一瓶油最实惠,看得见摸得着,让他们排着长队,高高兴兴地等着领。”一直在一旁听着没有言语的陶勇,突然插话说道。
“你根本不了解农村,谁稀罕你送的米油,他们自己种的粮食作物,肯定比送的要好。如果讲实惠,送床单等日用品,是他们最受欢迎的。”陶勇的一番话,吴兵听后哈哈一笑,他提出自己的建议。
“送红包也不大好,既不是亲朋好友之间往来,也没有喜事发生,感觉是有点俗气。”王大海听着吴兵与陶勇俩人的建议后,他自言自语地说着。
“董事长,入乡随俗,也不要着急,到了南湖,跟张老大在一起商量一下看怎么办好,他社交比较广,肯定会有更好的办法。”吴兵看王大海还在苦思冥想,他突然想到张老大,急忙对王大海劝慰道。 [
“好事多磨,我们先进城,见到张老大坐下来再好好地商量。”王大海抬头看着前方,隐隐约约已经看到城市高楼大夏的影子,他精神振奋起来,经过一天的奔波,满身的疲惫,在看到远处城市的一刹那,消失得杳无踪迹,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坐正身姿,劲头十足地驾驶着吉普车。
进城后,在吴兵的指引下,穿过大街小巷,很快到达张老大的集团总部所在地。
“不简单,冰天雪地,你真是英雄气概,胆敢开着吉普车过来。”张老大亲自到楼下来迎接王大海,他走到王大海的吉普车旁,向王大海竖着大拇指说。
“我也是被逼无奈,工程停工等人,迫不及待地赶过来。”王大海打开车门,下车后,把吉普车交给吴兵去停放,他握着张老大肥厚暖和的手,急切地说道。
“用你的好办法,送十万火急的鸡毛信呀,上次恢复生产,我接到鸡毛信,一点都不敢怠慢,立即给你汇去二十万元。担心慢一点点,怕贻误你的大事。”张胖子拉着王大海的一只手,边说边要引王大海上楼。
“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是火烧眉毛,你先安排去找人。”王大海没有心情与张老大嘘寒问暖,他心急火燎,对张胖子开门见山地提出要求。
“既来之,则安之,先上去,到办公室坐下来,再慢慢地商量。”张老大笑着劝说王大海。其实,王大海到这里来找人,虽然没有给张老大的消息,吴兵头一天已经给张老大打过电话,讲明情况,张老大事先将吴兵家乡的村长与包工头接过来,现在就坐在张老大的办公室里休息,等着王大海赶来在一起商量对策,张老大没有把这个情况告之王大海。
“是吴兵带到滨江的那一帮搞工程的建筑工人。”王大海态度坚决地不跟张老大上楼,他急着要见到建筑工人,哪怕早一个小时,甚至是一分钟,与建筑工人协商好出工的事,心里才感到踏实。
“我知道,是吴兵家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