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太后,奴才刚刚派人暗中查过,是静妃娘娘宫里的雪豹皮草不见了。静妃人在宫里养病,只怕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太后身边的管事太监谨慎开口。

任谁都能看出太后此刻的脸色有多骇人。

“静妃?哼!还真会挑软柿子捏!”

太后一掌重重的拍在酸枝木的桌面上,鎏金的宝石假指甲应声折断。

在太后眼中,整个后宫,最安于现状小心谨慎的就是静妃了。因着太后和皇上对林南徳的照顾,本无显赫背景的静妃一直是感恩戴德,再加上身体不适,静妃基本是不出宫门,更是鲜少去别的宫殿串门,太后也下令后宫一众妃嫔不要叨扰静妃修养。

静妃也算是聪明女人。

想当年以她的性命和林南徳性命换来了皇上和太后的认可,却不恃宠而骄,自甘平静,而今有人竟是算计到了静妃头上,这自然是太后所不能接受的。

后宫一直以来都是在太后在掌控,如今在她眼皮底下出了这样的事,太后自然要彻查到底。

此次发生在令狐满月身上的事情,令太后怒火中烧,这是要借她的手铲除她们的眼中钉呢!

“太后,刚皇上派人来请太后了。”

茹婧小声提醒太后。

原本出宫的时辰已经错过了,皇上不好催促太后,自然是派人来请了。

“行了,收拾收拾准备出发。”

太后挥挥手,语气低沉,面容冰冷。

如此复杂的一出戏演到这里,太后已经看出了其中七八成,越是如此她越要捧起令狐满月给那些人看看!

如此一来,有一个在高处明处的令狐满月吸引火力,太后更加容易看清楚是谁在暗中咒她?恨不得她死?

——

与此同时,行进的队伍中,满月乘坐的马车分外低调普通。

车内,满月始终闭目养神。

车队离开皇宫,一路朝着皇家猎场而去。

到达猎场之后,皇上和太后以及一众娘娘妃嫔进了别院休息,明天一早才是正式开始。

满月和荣乐安排在一起,这也是太后的意思,无论如何都要保证满月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在太后掌控之下。

只是,荣乐却早已是林一东曜属下。

休息的帐篷内早已布置妥当,轻纱珠帘,熏香暖炉,四方软榻,梨花锦被,虽是在郊外,布置的却别有一番清雅舒适的感觉。

满月坐下不久,荣乐冲她使了个眼色,起身走出帐篷,顺带将门口的两个小宫女支开了。

不一会,帐篷内多了一抹颀长清瘦的身影。

自从上个月在侯府被满月打破了鼻子,某位爷就鲜少露面,加上这一次,满月五个月内只见过他两面。

上一次还是在未央宫外的巧遇。

也不过是匆匆行礼一瞥,各走各的。

“五殿下。”满月福身行礼,林一东曜径直走了过来,在她对面坐下。

“不必行礼了。”林一东曜目光落在满月脸上,可她却是眼观鼻,鼻观心,一贯的淡然冷静。

几个月不见,她长高了,眉眼五官也更加灵动秀丽,开春之后她就满十五岁了,不再是林一东曜初次见到的那个古灵精怪的农村小丫头。

再次见到她,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在他曾经的感知中,她是个过分冷静的小丫头,聪明伶俐,沉稳孤傲,可他当时竟是忽略了,有朝一日,这个小丫头会成为妙龄少女,举手投足风华无限,令人移不开视线。

“茹婧已经告诉我太后宫里的动静了,这一次,你不过动了动手指,就引起这么大的动静,太后这一次必定要朝皇后开刀了。”

虽然没亲眼看到满月做了什么,可延禧宫里发生的一切,若非她所为,还会有谁有如此决绝的手段和动作呢!

“五殿下误会了,满月什么都没主动做,是皇后最近一段时间太过清闲,想寻点刺激,那满月就满足一下她罢了。”

满月说的云淡风轻,林一东曜温点点头,墨瞳清冽明净。

“其实一开始我还误会了,以为最近外公遇到了很多麻烦事,你如此做是为了帮外公吸引火力,让皇后那里无从下手呢!”

林一东曜眼底闪过一抹异样的神采。

满月无所谓的笑了笑,“这一点,五殿下最好误会下去,起码算是记了我一功,不是吗?”

满月的话倒是令一贯不苟言笑的林一东曜有种哭笑不得感觉。

“这岂不成了掩耳盗铃吗?”林一东曜反问满月。

满月无所谓的嗤了一声,淡淡道,

“殿下让荣乐支走了太后安排的人,不也跟掩耳盗铃差不多吗?难道殿下还能光明正大的跑来找我?”满月的话总能准确的点在对手的心尖上,包括这一次对付太后。

太后严肃威严,却有着宫里人都有的通病,那就是多疑。

越是看似不可能的事情,一旦触动了她的某一根神经,就会迅速放大扩散,此刻再配上合适的物证,那太后对于满月被冤枉就确信不疑了。

“总有机会会光明正大的!”

林一东曜突然说了这么一句,满月皱了下眉头,旋即移开视线。

“我还是想听你亲口告诉我,披风是怎么一回事?”

某殿下这话的潜台词就是,等到合适的机会,他会亲自为她报仇!

满月轻舒口气,语出萧然,

“尚衣局昨儿送来的披风我也没细看,就让凝静收了起来,今早要穿的时候发现披风的领子不对劲儿,虽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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