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晴一死也就意味着线索再一次断了,原本以为若是真的有人将老太太复活的话,说不定能查出这一切是什么人所为,眼前能做的也就只能从老太太的尸首上找线索了。
可是……夏挚会同意让我看尸首吗?
我为难的看了他一眼,显然因为之前王誉的某些行为,夏挚看我的眼神始终都带着恨意。
“那现在怎么办?”老太太的女儿看着我们面面相觑,不由得着急起来,“苏小姐,王先生,你们一定要找到那个有辱家母的人啊!不然我们这些做儿女的如何能对得住母亲的在天之灵呢!”
“您放心,这件事我们一定会调查清楚的。不过您母亲的遗体我们想看一看,不知道方不方便?”我信誓旦旦的打着包票,一方面也希望能有机会去看看老太太的尸体。
“不过这事……”老太太的女儿为难的看向夏挚,显然这件事她还不能做主。
“没事,夏法医这边我来搞定。”我撂下话来,看了夏挚一眼后直接往不远处的柳树走去,夏挚一言不发的跟了过去,直到我停下他也才跟着停下。
“苏忆,这件事你不用管。”一开腔便是这种想让我置身事外的态度。
我明白他是不想让我掺和进来,可哪一次我是真正的能置身事外呢,“殡仪馆丢尸是我们的工作没有做好,而且我也有理由过问这件事的。”
“苏忆,你做这件事的时候到底有没有经过大脑思考?”夏挚听我这说竟然对我发了脾气冲我大吼起来。
我心里的怒火一下子就烧腾起来,“每一次有危险的时候都是你挡在我的前面,每一次有了麻烦都是你护着我。可是这一次呢?夏挚,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
“……”
“我不用你跟我说教,我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孩子的事情你就当过了去吧,我现在想做的只是挽回殡仪馆的名声。希望夏法医能谅解我们的工作!”我冷笑着,撞着他的肩膀准备离开。
岂料刚走了一步,我的手腕就被他一把给握住了,身体一晃,竟然被他给压在了树上,炽烈的吻来的突然。
夏挚就这么死死地咬紧了我的下唇,双手紧紧地缠着我的腰。
不管我怎么推,怎么打,他就是不松手,而且很快我就察觉到嘴巴里有一股血腥味。
他这是想咬死我啊!
我疼得眼泪直掉,还以为夏挚这是发了疯想弄死我,就在我以为没救的时候。他忽然松开了我,同时将我按在了他的怀中。
“你到底要跟我闹到什么时候?”他的声音一度低沉不少,沙哑的声线让我心里的怒火一下子全都灭了。
就连我紧握成拳的手也松开了。
“我……”话从嘴里说出来的那一刻,我只觉得唇角一片腥涩,下一刻我反而有些想笑,这个男人什么时候能好好的跟我说一句话呢?
我舔了舔嘴角,从他的怀中起开,“我跟你闹什么了?是你压根就没把我放在心上!”
夏挚二话没说,捏住了我的下巴,继而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型手电筒直接拧开对准了我的脸。
刺眼的光芒让我没忍住就闭上了眼睛,“你神经啊,快把灯给关了!我又不是你要审问的犯人!”
“我就是再审问你!”他振振有辞,容不得我有半分的挣扎。
听他这么逼问干脆睁开了双眼与她直视起来,尽管这手电的灯足以让我头晕眼花。
“你要审问我什么?我有什么可值得你问的!”
“你跟他什么关系?”夏挚温热的鼻息迎面扑来,什么叫怒火冲天,我深刻的体验到了。
“他?谁?”原谅我被他给气疯了,竟然没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他所问的问题。
夏挚捏住我下巴的手又加重了不少力气,“就是那个狗皇帝!”
“谁?”我声音经不住扬高了一倍,下一秒才想起来他所指的其实就是王誉。
“苏忆,你还想让我怎么问你?”他忽然松开了我的手,却一把将我再度抱在怀中,一只大手不断地摩挲着我的头发,“苏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你怎么能跟我说出这么绝情的话来?”
夏挚的态度几度变幻,从一开始的愠怒,到而后的愤然,再到现在的无奈。而我竟然一点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抱着我,干涩的唇贴在我的耳边喃喃着,说着他恨我之类的话。
他说,你知不知道你跟我说把孩子堕掉的时候,我真的想杀你了!可是,我又怎么可能杀你了!
苏忆,你总是让我方寸大乱!
“可我也恨你!恨你在我需要你时候却跟别人走了……夏挚,咱们之间了解的太少太少,若是可能,就等这件事解决之后我们再好好聊聊吧。”我再一次推开了他,而这一次也不会再让他有机会去说什么。
而后我直接绕过他离开了……
律叔以为我跟他的沟通没有任何的问题,毕竟刚才的场面在旁人看来已经是“破镜重圆”的情况了。
我也懒得解释什么,只有王誉那复杂的眼神清楚地告诉我,什么事都瞒不了他。不过这也无所谓。
几分钟之后,夏挚才从柳树那边往我们这里走来,他上前便直接与他的同事说明意思,给予了我们一次接触遗体的机会。
我跟王誉得到首肯之后立刻检查起了老太太的遗体,果真在她那一片白花花的头发中发现了一些线索。
用来锁魂的绝冥针。
借尸还魂并非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