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愿习惯了晚上睡觉缩在陆维擎的怀里。
她睡着了,他抻着僵硬的身子,不敢大动,只是轻微的扬了扬胳膊。
昨天窝在沙发上,沙发太软,他一直觉得自己年纪不大,长期来的工作,让他睡在沙发上险些爬不起来鲺。
月份大了点,她睡觉的姿势有时候平躺着喘不动气,只能侧卧着,她基本上找准了一个睡姿,他就不大敢动囡。
后背僵硬得不行,他只能皱着眉头忍着。
他扯胳膊的动作一大,甘愿就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看他一眼,他就凑过去,“怎么了?”
甘愿看他一眼,索性埋在他的怀里睡过去。
闭上眼睛,她又睁开,眨着眼睛让自己清醒过来。
悄悄的抬眼,看着他坚毅的下巴,她不着痕迹的观察他睡觉的样子,不是很舒服。
当然也感受到他小幅度的晃动,想起昨夜他是睡在沙发上的,她慢慢的翻了个身过去。
陆维擎愣了下,就微微侧着身子看她,看她熟睡的样子,就半侧着他的身子看她。
看了好一会儿,他还是扶着腰坐起来。
坐在**上,好半晌,他才下**。
甘愿听着他下**的动静,总觉得他有些怪异,悄悄的回过头,就看着他大半夜的去翻行李。
也不知道他从行李箱里掏出什么东西来,他站在卧室的穿衣镜前,把上衣脱了,在腰上不知道抹了什么东西。
甘愿索性坐起来。
陆维擎扭着身子擦好药,把药膏重新放回到行李箱里,转过身来看到**上坐着的人明显吓了一跳。
“怎么醒了?”他笑着问,走向她。
甘愿靠在**头上,“腰怎么了?”
“没……”
甘愿接着变脸,“陆维擎我真是够了,你要敢说没什么事儿,马上离婚,刚刚说好的什么事情都不许瞒着我,你到底算是什么呀,没什么事儿,你擦着药膏玩啊。”她非常的恼,气没处撒,就把枕头用力的扔在地上,然后背过身去。
陆维擎笑出声来,捡了枕头,就去抱她。
“你又来了呵,你这怀孕,脾气够大的呀,动不动就朝我耍脾气是不是?”他低下头去吻她。
她手上推着他的脸,不许他靠近。
“以前的老(毛)病,你也知道我的工作时间,这两年一直都是坐着,长时间坐着对脊椎不好,本来一直运动没什么大问题的,昨儿睡了次沙发太软了,加上那天打球没怎么注意……现在不太舒服而已。”
“还有每天晚上抱我,维持一个姿势,也有这个原因吧?”甘愿问。
“这个原因倒不是很大,最主要的原因是我前一段时间透着去扛了个东西,给闪着了,没好利索。”他解释,声音也非常的温柔。
“那腰伤怎么来的?”她担心的问。
“十多年前的事儿了,那段时间家里特别闹腾……”
十多年前,陆维擎是因为家里的事情躲到度假村去的,她不禁的开始想,他的腰身是在去度假村之前,还是在度假村之后。
“什么原因?”
“当初是车子追尾,不过不严重,最近这今年我也不太注意,以后注意点。”
甘愿看着他,“那个时候,我们见过吗?”
陆维擎笑了,“当然见过啊。”
“诶,其实真的是时间久了,不然……也不会出岔子!”
甘愿不说话了,他从来都没有说过这件事情,他从来都没有说过,他从度假村回家的时候,也出现过意外,或许这个意外,间接导致了他们的错过。
她坐起身来,“好了,你这件时间还是不要平躺着了,平躺的姿势不利于腰上的恢复,俯卧应该会更好一些。”
“不习惯俯卧睡觉。”他不应。
“等腰伤好了可以再换过来么。”
非得让他卧在**上,“我给你按一按吧,很小的时候,我爸爸的腰就疼,你也知道我妈是医生么,就经常给我爸摁腰,我有印象的时候大约是七八岁的时候,因为我长得瘦
,妈妈就让我扶着墙给爸爸踩背到腰,踩完爸爸就觉得非常的舒服,我十几岁的时候很重了,在爸爸的身上,爸爸就觉得力道太重了,内脏承受不了我的重量,妈妈在医院要值夜班么,我就跟妈妈学了按摩的技术,写完作业就给我爸按摩腰,再后来,妈妈生病的时候,有一段时间特别的痛苦跟难受,她教给我简单的按摩手法还管了不少用呢,我帮你按。”
陆维擎趴在**上,扭着身子调笑她,“甘愿,我还是觉得不要了,你啊,真给我按啊,我倒是觉得像是一只小猫在挠痒呢。”
“才不是,试试就行了。”
看她一副非要给他按的姿态,“那量力而行。”
“好,我知道的。”
他打开药油,奇怪折盒药油怎么就没有特别浓烈的刺鼻味道,甘愿还是忍不住叹息,她知道了,一定是他怕她闻到担心,所以拿了这样无色又无味的药油。
她捂热了手掌才放到他腰上,他感觉到明显的放松了下来,显然,这个药油给了他一些缓解。
甘愿从这个角度,看见到他后颈服帖的短发,他曲起一只手臂搁在前额呵枕头之间,表情都被他隐藏起来。
因为听他说不知道他腰上的旧伤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说的那么没关系,她只能轻轻的加了两分力,试探他的反应。
也不知道他的力道真的没有关系,还是因为他刻意忍着,将近二十分钟的按摩,他全程一声都没吭,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