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中越來越冷.不知道是哪里吹进來的冷风.将冷风清不着一缕的身体冻得发僵.也许是为了保存尸体.这间密室本來就温度很低.再加上冷风一吹.冷风清更加的冷得受不了.也许是因为她掩饰得很好的原因.那个变态男人竟然沒有再给她注射药物.而那个时时刻刻都要來折磨她的男人.也差不多半天沒有來了.
她猜想.也许是因为秦墨要來了.所以他要做到万无一失.所以才沒有时间來折磨她了.
这个想法才刚刚冒出个头.一道悉悉索索的声音便轻微的传了进來.冷风清失望地冷笑一声.看來那个男人对于折磨自己.还真的是乐此不疲.
闭上眼睛.已经不想再看任何的事情.她静静地等待着男人的刀落在自己的身上.已经做好了再次承认折磨的准备.
过了好一会儿.预料中的疼痛都沒有落下.她有些困惑的睁开眼睛.
瞳孔剧烈放大.冷风清惊愕不已.她使劲儿地睁大了眼睛看着.却发现.來的人并不是那个变态男人.而是一个蒙着面.身材娇小的人.此时.这个蒙面人正执起冷风清的手.拿着一块坚硬的金属片.不断的往锁住她手腕的铁链锁的空中倒弄.似乎想要将铁链打开.
冷风清挑眉.惊讶而不解地看着他.压着声音问道:“你是谁.”
蒙面人微微抬头.长满鱼尾纹的眼睛充满了沧桑和哀恸.他淡淡地看了冷风清一眼.接着低头不折不挠地开锁.
看着他笨拙而颤抖的手.冷风清冷冷一笑.说道:“你这个样子.想要将锁打开.恐怕要等到下辈子了.”
那人这才一顿.有些无奈地看着她.眼睛中流露出气急败坏和自责.那样的眼神让冷风清惊愕而不解.思索了一会儿只手.对她说道:“你帮我把手上的铁手套取下來.”
那人闻言.立即开始取她手上的手套.不过.冷风清的手原本就被那个男人折磨得血肉模糊了.此时血和肉都黏在了手套上.微微一动.都让冷风清觉得是剥皮抽筋一样的剧痛.
“刷.”的一声.那人几番拉扯之下.竟然毫无怜惜的将手套猛地扯了下來.连肉带皮的将冷风清的手活生生的扯下一块皮.冷风清原本白皙纤细的手.已经看不出原來的样子.此时已经是骨肉难分.鲜血淋漓.
冷风清疼得脸色苍白.冷汗涔涔.连叫都叫不出來.已经沒有时间感知身上的疼痛.她颤抖着唇说道:“把你手上的铁片给我.”
那人立即将铁片放在了冷风清的手中.冷风清气喘吁吁.有气无力地坐起來.“你不知道扶我一下吗.”
闻言.那人才不情不愿地扶着她.让她坐好.还好.身上的药效虽然沒有完全退去.但是能够动弹了.
她凝神聚气.拿着铁片开始解锁.这个铁链看似一般.但是确是相当的复杂.一看就是专门为她而制的.如果冷风清的手沒有受伤.她不用任何工具就可以开锁.但是现在.她必须借助一块小小的铁片.很快.手链.脚链.都被解开.
那人看见冷风清轻松的解开了复杂的锁.差点惊呼出声.但是警觉这个地方不能太大声的说话.又立即捂住嘴.掩饰住自己的激动.
冷风清白了她一眼.大惊兄地干什么.
“啊”冷风清试着让腿着地.但是刚刚触地.脚便疼得钻心.腿也毫无力气.她低声的痛呼一声.轰然跪倒在地.那人立即将她扶起來.为她穿上衣服.带着她缓缓地往前走.
此时冷风清也顾不上这个人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到底是什么居心.到底是怎么进入的这个地方了.只要能离开这个地方.能脱离那个男人的控制.她就是去死也愿意.何况.这样还能不成为秦墨的威胁.
走出密室.首先出现的竟然是一条深不见底的甬道.黝黑而深邃.一眼望不到边境.冷风清错愕地看了扶着她的蒙面人一眼.还是迈出脚步.跟着她走了出去.听说秦字门坐落的这座山中.还有山底.密室密集.甬道数不胜数.如同迷宫一般.稍微不注意.就会迷路.一辈子都别想再出去.
这样的地底迷宫和密室.终年不见天日.如同豪门争斗当中见不得人的丑陋一般.
走了几步.冷风清的脚步越发的虚浮不稳.只能靠意志强撑着.临到转弯的时候.她差点跌倒.却不想.一股力量已经将她扶住.
“小心.”中年女人的声音在她耳边扬起.
冷风清顿了顿.微微一笑.“原來是个女人.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你为什么要救我.”她终于还是忍不住询问.
“你要是再啰嗦.我就把你丢在这里.”女人的声音突然凌厉起來.带着薄怒.“快走.要不然被人发现.你我都走不出去.”
冷风清淡淡地挑眉.开始艰难的迈出步子.一边走.一边记路.一路走來.甬道多不胜数.密室也一间接着一间.各有各的作用.而有的密室相连.有的密室又是单独的.有的甬道是真的道路.有的却是机关陷阱.
如同沒有光亮的地狱一般.两人在黑暗中踽踽前进.
“想不到你对这里这么熟悉.走了这么久.都沒有遇到危险.”冷风清试图试探.想从她口中得到些线索.
那女人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并不打算和冷风清说话.冷风清怎么可能会善摆甘休.转头看了她一眼.看着她蒙着脸的丝巾.顿时笑道:“你为什么蒙着脸.这地下本來就空气不流通.你蒙着鼻子不怕窒息吗.我为你摘了吧.”说着就要伸手去扯那女人脸上的丝巾.
女人顿时大骇.伸手将冷风清狠狠一推.冷风清一个不妨.肩膀上的解剖刀顺着女人的动作顿时又深入刺进去了几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