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完成了任务,达到了目标要求,翠屏不想在醉心楼多待一刻,她立刻点出五百两银子,主动找到了武丽娘赎身,老鸨子认钱不认人,收了银子,归还了卖身契,甚至连面都没露,在众人的欢呼声中,翠屏当场将卖身契撕得粉碎,大有扬眉吐气,重获新生之感。
重获自由身,不忘阶级苦,不忘姐妹情。翠屏即将离开,姑娘们抱头痛哭,不舍姐妹情,同时也为她送上了最真的祝福,再看那些醉心楼的老板,翠屏在这十年,不说功劳,但银子也没少给他们赚,可此时她们连头都不露,草根的阶级情,和剥削阶级的冷酷无情在这一刻尽显。
翠屏和姐妹们一一告别,随后走到刘李佤身前,眼中含泪,直接跪倒在地,哽咽道:“小七哥,你的大恩大德,翠屏没齿难忘,无以为报,唯有日夜祈祷,愿你一世平安,多福多寿。”
刘李佤连忙将她扶起来,微笑道:“姑娘不必如此,大家在这里相聚便是有缘,相互扶持帮助更是应该,何来什么恩德,姑娘自此重获自由,愿你今后开开心心生活,平安喜乐。”
“行了,你们两个不要互赠寄语了,光说不练假把式。”嫣红姑娘跳出来,道:“小七哥,你作为我们的总管,现在一个姐妹要走了,是不是应该表示表示,最起码也要像昨天那样聚餐吃顿好的,姐妹们说好不好!”
“好……”白吃白喝谁不愿意。
刘李佤也没小气,反正是曾爷出现,刚才那一小块金锭子他丝毫没保留,又一次甩给了负责采购的剩斗士,一楼大聚餐再次上演。
二楼三楼的姑娘们来来往往的下来梳洗,吃的是醉心楼提供的白菜汤,大馒头,而一项被她们瞧不起的一楼姑娘却大鱼大肉,气氛热烈宛如过节,这让她们眼红不已,优越感不在。
刘李佤他们这边几十人凑在一起,大吃大喝,翠屏自然是主角,姐妹们都在帮她出主意,离开了醉心楼如何混下去,最好的选择就是找个好人就嫁了吧。
一说到嫁人,气氛顿时变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本是人之常情,可对于青楼中的姑娘来讲却成了一种奢求,不过她们在这方面,已经认命了,无力去追求,从不曾想过,只是当做玩笑来说。
不过嫁人的话题既然提起来了,翠屏忽然道:“对了,秀珠呢?怎么不见她出来。”
她这样一说,大家顿时发现,与她同时到期,都已年满二十八岁的另一位姑娘秀珠不在这里,从昨天武丽娘发布了清退令之后,秀珠的情绪就很反常,没有像翠屏那样哭闹,而是一个人傻呆呆的发愣,让人看不出她到底想怎么样。
“秀珠还在房里,从昨天开始,不吃不喝不睡,整个人好像都傻了,刚才我去看了一眼,她一个人傻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把剪刀,她会不会想不开呀?”
一个和秀珠关系不错的姑娘忽然说道,众姑娘立刻紧张起来,虽然秀珠姑娘性格内向,平日里少言寡语,但人品不错,不喜欢出风头,更不会和其他人抢生意,所以她在醉心楼一直默默无闻,由于不会讨好客人,所以关顾她的客人很少,几乎没什么收入,这个时候被醉心楼清退,她只有死路一条。
“还是去看看吧。”翠屏提议道,毕竟大家姐妹一场。而且这两天她们在一起大吃大喝又共患难,姐妹情再一次升华,如今她脱离苦海,自然也不愿意看的其他姐妹落得悲惨下场。
在她的提一下,姑娘们纷纷起身,刘李佤作为主管也不好意思自己吃。
那与秀珠相熟的姑娘轻轻推开门,其他人都等在外面,可还是看到了里面的情况,门一打开便有一股恶臭袭来,房间里黑漆漆的,光线很昏暗,却还是能看到满地狼藉,都是一些被剪碎的一些衣服布料,仍的到处都是,仿佛刚被扫荡过。
而秀珠姑娘失魂落魄的坐在床上,长发飘散,双目无神,手中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剪刀,身边已经没有东西可剪了,无论是床单被褥都已经被绞碎,现在她正一下下的剪着自己的衣袖。
与她相好的姑娘还以为她要想不开,立刻冲了过去:“秀珠,秀珠你可千万别冲动啊。有什么事都能解决的,来,听话,先把剪刀给我。”
“走开!”那姑娘刚要伸手去抢夺剪刀,忽听秀珠一声大喝,猛的一挥手,咔嚓一声,剪刀绞断她的衣袖,锋利的刀刃划开了皮肉,鲜血迸现,但秀珠却像浑然未觉,任由鲜血横流,死死的抱着那把剪刀不放,仿佛是心肝宝贝一般。
可经过她抽风似地反应,谁也不敢上前了,但大家并没有放弃她,七嘴八舌的开口劝慰着,看她却充耳不闻,任由鲜血横流,死死的抱着那把剪刀不放手。
看她一副与剪刀共存亡的架势,姑娘们谁也不敢靠近,关键时刻还得靠男人,刘李佤挺身而出,当然心里也是提心吊胆,他颤巍巍的刚迈出一步,忽然被人拉住了,刘李佤大喜,顺势停下来,只感觉身边劲风吹过,一道黑影从身边蹿过,宛如黑色闪电,刹那间冲到了秀珠的身边,这时众人才看清,来人竟然是醉心楼保安部经理王猛。
身高八尺,宛如铁塔一般的汉子,站在一张牙床边看着一个神情萎靡,盈盈哭泣的女子,这画面很容易勾起人的无限遐想。
“剪刀拿来。”王猛伸出一只蒲扇大的手。断喝一声,但并不是征求秀珠的意见,而是告诉他一声,随后直接伸手去抢。
秀珠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