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李佤带着姑娘们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看秀珠的状态,最起码这两天不会轻生,她还守护着最后一丝希望,尽管这最后一丝希望也开始动摇,只不过是她自己不愿意相信而已。
“你们到底谁认识那个铁匠王二刀,他到底是什么心思,秀珠都要成狂了。”翠屏有些担心问道,大家都在一起,但具体客人的情况很少会提及,所以没有人了解王二刀的情况。
众姑娘纷纷摇头,从来就没想过她们之中会有姐妹与客人产生感情,什么两情相悦赎身呐,私奔呐,都是闲书或者h书里的故事情节,要不就是在后世,有些贱男连小姐的血汗钱和脆弱的感情都骗,要不就是小姐从良之后安装个假膜骗纯情小男人结婚……
总之大家都不相信那铁匠王二刀是真与秀珠有感情,也不相信他回来娶她。也许王二刀真的喜欢秀珠,可是这时代有个说法,世上行业有三苦,乘船打铁买豆腐。就是说这三个行业,既辛苦又没有社会地位,最主要是赚钱少。
这年月刀具管制很严格,家家户户菜刀都不能超过两把,铁匠铺的生意无非就是做做锄头,铁锹,而这些农具有些农户家都能当传家之宝传下去,一把锄头用几代人,所以铁匠铺的生意很差,五百两赎身银,王二刀从八辈祖宗开始打铁,都未必能攒下这个数字。
说来说去,大家都觉得秀珠被骗了,有的姑娘已经忍不住开始骂王二刀这连青楼姑娘都骗的贱男了,就在这时,一个人忽然停在旁边,插嘴道:“诸位姐姐,你们也认识王二刀吗?”
嗯?大家一转头,见说话的是一个肥胖男子,肥嘟嘟的脸油光锃亮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可可爱的模样,这里人基本都认识他,后厨的胖厨子,大名不知道,大家都叫他王老二,来醉心楼很多年了,刚开始是学徒,后来负责给姑娘们做饭,手艺不错,现在已经是醉心楼的主厨了,平日里食材省得多了,都会给姑娘们加菜,所以他经常晚上偷窥姑娘房间的事,大家也都睁一眼闭一眼。
“王老二,你认识王二刀吗?”有姑娘担心秀珠,立刻闻到。
胖乎乎的王老二点头道:“如果是西街铁匠铺的王二刀,我就认识,我们俩家时街坊,从小一起玩到大的。”
“呵呵,他是王二刀,你是王老二,你们俩加一起就是口‘井’啊!”刘李佤笑呵呵的起身道。
如今刘李佤在醉心楼声名鹊起,好多豪客指名道姓找他比找红牌姑娘的时候都多,就连老板娘都对他礼让三分,俨然一派醉心楼草根王的架势,胖子自然不例外,不过这还是他第一次和刘李佤打交道,立刻见礼道:“小七哥,小的给您行礼了。只是不知道小七哥说的这个‘井’是什么意思?”
呵呵,王二刀,王老二,正好组成一‘口’井,横看竖看都是‘二’嘛!
刘李佤心中偷笑,自然不会说给他听,他摆摆手道:“没什么,我随口说说,既然你认识王二刀,又是发小,就给我们说说,他这个人如何,人品,家世什么的。”
王老二愣住了,不明白这位青楼新贵小七哥打听一个打铁的做什么。有些姑娘有些迫不及待,不过被刘李佤用眼神止住了,他不动声色的问道:“你别多心,我们就是随便问问,听说王二刀是咱们临榆县城中手艺最好的匠人,我们要光顾他而已,这不,翠屏姑娘刚赎了身,以后想做一些裁缝的伙计,想找王二刀打一些剪刀等缝纫工具。”
“哦,这样啊。”胖子恍然,这家伙除了平时喜欢偷看姑娘洗澡换衣服,有些猥琐外,性格还是很单纯的。单纯到连朋友他都不照顾,耿直的说道:“小七哥,如果你们要大铁器,我劝你们别找王二刀,这小子虽然祖宗八代都是打铁的,可他的手艺实在稀松平常,也就会打把剪刀,连菜刀他都打不好。原本那间铁匠铺是他们家祖传的,可到了他这一代,硬是被他父亲的徒弟当了掌柜,而他只能打打下手,一个月下来也赚不了几个铜板,最可气的是这家伙还嗜赌如命,逢赌必输,经常来我这里借银子的。”
嚯……没想到这胖子竟然爆出了惊天内幕,见一众姑娘咬牙切齿,胖子也有肝颤的问:“诸位姐姐,你们这么生气,不会也借了那兔崽子银子了吧?”
“多谢了胖子,幸亏你告诉我们王二刀手艺不行,不然白白被他骗了银子。”刘李佤拍着他的肩膀道:“哦,对了,胖子你是做厨子的,一定知道城中哪件酒楼好吧,最近我赚了点小钱,待会没事儿我们去喝一杯。”
一听刘李佤要请他喝酒,胖子顿时诚惶诚恐,道:“不敢,不敢,怎么能让小七哥请我呢,不过要说城中最好的酒楼,那就属我师傅掌勺的徐记酒楼了,如果小七哥有兴趣,我可以给你带路,正好和王二刀铁匠铺在同一条街上。”
“好,好,你先去忙,待会到饭点我去找你。”刘李佤大喜,正合心意。
打发了胖子,姑娘们已是义愤填膺,怒火满盈,一副副银牙咬得咯咯作响,只等着一声令下,就要去找王二刀拼命,若不是刘李佤及时制止,王二刀就是第一个死在青楼姑娘群殴之下的冤魂。
“姐妹们不要激动。”刘李佤笑呵呵的说着:“大家都听到了,就胖子刚才的介绍,这王二刀肯定是骗子没错了,我和你们一样生气,一样想打死他出口气,可是你们想没想过,秀珠已经彻底被他迷惑了,一心等着他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