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李佤的心情很郁闷,坐在大堂里傻呵呵的啃黄瓜,他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和杜少府和吴钰洲攀上关系。

可这一等就是半天,先看到的是两眼通红,明显针眼要冒尖的王胖子下走了出来,晚饭时间要到了,他的出去采购了,不过刚出门,就精神恍惚的走进了巷口的茅厕,而且还是女厕所,这是看上瘾了!

没多久,一些学子儒生开始从房间内心满意足的走了出来,而那些姑娘们更是物质,精神,**三丰收,把这些自以为是,却又傻的可爱的公子哥们玩弄于手掌之中,让她们更是无比畅快。

公子哥们收拾行装准备撤退了,毕竟他们还要保全读书人斯文的形象,晚上的青楼人多嘴杂,还是早走为妙。

刘李佤等得天荒地老啊,吴钰洲和杜少府总算出来了,不过这两位并没有走,因为身边有娘子作陪,也不知道是刻意为之,还是真实的变化,这两个姑娘换上了便装,盘起了妇人髻,仿佛真的在短短半天内,从清纯柔美姑娘变成了艳光四射的美艳少妇,成长的速度是惊人的。

不过刘李佤只看了一眼,就立刻别过头去,他自认没有姑娘的魅力,更没有第一滴血,但也有自己的方式能够吸引两位才子。

只见刘李佤手端酒杯,神情萧索,缓缓踱步走到窗边,外面天色一黑,月上柳梢头,他举杯遥敬明月,缓缓吟道:“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简单的诗句,应时应景,皓月当空,作者形单影只,心内孤苦,举杯相邀明月与我相伴,解我孤独。而相邀明月,更显示了他非凡的胸襟。

一首诗词巨作顿时引起了杜少府吴钰洲二人的注意,除了是男人之外,他们还是地地道道的读书人,对诗词一道的热爱不亚于对女人的喜欢。

两人望着刘李佤的背影,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杜少府大声赞道:“好诗,好诗,刘兄果然高才,小弟不才,愿做月下之影。”

“不错。”吴钰洲端起酒杯,走到刘李佤身边,仰望明月道:“对影成三人!”

刘李佤心中大喜,脸上却露出微惊的神色,左右看着二人,激动万分的说道:“承蒙两位仁兄不弃,小弟能与两位相交,自然是求之不得。”

三人惺惺相惜,哈哈大笑,同坐桌边,开怀畅饮,两个姑娘也没有离去,大大方方,如温柔小妻子一般在一旁伺候,刘李佤故作不知,还出言调侃二人,吴钰洲羞涩扭捏,但杜少府却大大方方,反问刘李佤道:“刘兄这半日又有何感触?”

他问的阴晦,但意图明显,是想问刘李佤找哪个姑娘作陪了,什么滋味。刘李佤大口喝酒,道:“天若不爱酒,酒星不在天。地若不爱酒,地应无酒泉。天地既爱酒,爱酒不愧天。已闻清比圣,复道浊如贤。贤圣既已饮,何必求神仙。三杯通大道,一斗合自然。但得酒中趣,勿为醒者传。

几人一下愣住了,没想到刘李佤随口说来皆是佳句,让人刮目相看,同时也表达了刘李佤的心思,他这一天并未近女色,而是与酒相伴,杜少府激动道:“刘兄的才情,胸襟,气度让小弟佩服不已。“

吴钰洲也是激动不已,想想这刘李佤自从相见,吟诗作对皆是不凡,复有拒绝了学正邀请,无视衙门的接待会,鄙夷刘承业二世祖,不畏权贵的胆魄过人,而在醉心楼,他又不近女色,以酒相伴,邀月解忧,此乃真正的潇洒。

“呵呵,来,两位仁兄,我们喝酒。”刘李佤笑呵呵道:“今日让我们开怀畅饮,明日你我各奔东西,很可能以后都不会相见了,为这难得的缘分,我们干杯!”

“啊?刘兄你这是何意,莫非你不上京赴考了?”吴钰洲惊道。

刘李佤淡淡一笑,把玩着手中的酒杯,道:“人各有志,路有不同,若是昨日,我还会选择进京,可今日所见所闻让我改变了主意,世界之大,大道千条,何必太过拘泥呢。”

闻言的杜少府吴钰洲一下沉默了,他们听得出,刘李佤是因为见到了刘承业,这个几乎内定的状元之后,对科考丧失了信心,对暗箱操作无比愤慨,他们自己也不自禁的摸了摸胸口,刘李佤知道,那里藏着的是姑娘们交给他们联络梁大人的书信,看得出,他们内心也不远同流合污,所以刘李佤才会说,大道万千,任你自选。

四楼角落的房间,窗户撬开一丝缝隙,两双眉目正盯着这边,沈醉金哼道:“小姐,看这家伙,那万事不挂心的胸襟,潇洒不羁的作风,乍一看还真以为是什么fēng_liú名士呢。”

她身边的武丽娘也是淡淡一笑,道:“也许他真的就是这样的人,谁知道呢。”

“刘兄,你才华横溢,有大胸襟,大气魄,今生不能与你为同窗,实乃憾事。”杜少府不无遗憾的说。

“刘兄若不去参考,朝廷将失一栋梁之才,百姓将失一为民做主的好官,国之不幸,民之不幸啊。”吴钰洲同样感慨,忽然他眼前一亮,道:“刘兄,小弟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否。”

“你我相识便是缘,吴兄但讲无妨。”刘李佤潇洒的说。

“诚如刘兄所言,相识便是缘,小弟对刘兄的人品才情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如仁兄不嫌弃,小弟想与仁兄八拜为交,结为异性兄弟,即便以后可能无缘再见,小弟仍会将仁兄永远铭记于心,时刻提醒自己,曾有这样一位胸襟广阔,豁达潇洒的义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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