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很坦然的踩着小德子的脚背,两人配合默契的一点点向外走去,小德子不但没有一丝不耐烦,反而还很享受,觉得被龙足一踩,祖坟都冒青烟。

刘李佤在旁边看着,冷笑一声,和公主姐姐道:“是我的想法太简单了,恐怕这次微服私访不会有什么效果。”

“这才是刚开始而已。万事开头难嘛。”公主姐姐反而比他更有自信,轻声的劝导他:“就像我现在,也是刚刚开头,什么都不知道,我连喝水都不敢太热怕烫着他,也不敢太凉怕冰到他……”

刘李佤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看她粗布麻衣下平坦的小腹,哭笑不得,无知真可怕,刚要解释一下,孕妇就算和开水也不会烫到小宝宝的,一抬头,却发现公主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刘李佤恍然,原来公主姐姐也懂幽默,她不过是用这个比喻告诉他,万事开头难。

刘李佤点点头,跟在小皇帝身后,四个人向城外走去,也不知道公主殿下和弟弟怎么交代的,看得出,小皇帝除了讨厌这里的臭味之外,心情还是很愉快的,他本身深居宫中,对那笼中鸟的生活早就厌倦了,此时此刻,他换了一件普通的蓝色粗布大褂,再加白净的面皮斯文的长相,看起来就像个酸腐的落魄秀才。

公主姐姐自己穿的也很朴素,就像一个寻常百姓家的新媳妇,勤俭质朴。相反,刘李佤和小德子却穿着锦衣华服,人摸狗样的,不知道的以为是王公,其实一个是龟公,一个是公公!

四人出了城门,任何一个城市都有他的特定性,什么地方是繁华区域,什么地方是贸易区,什么地方是红灯区,什么地方是贫民区。

无疑,刘李佤他们此刻所在的西门,正是临榆县贫民窟所在,在这片城区,随处可见残砖败瓦的房屋,,房顶都长满了荒草,残破的大门,只有一扇门板,死气沉沉,没有一点生气,周围也确实没有一个人影,尽管还是大清早,但这里的人为了生计天还没亮就去干活了。

不过住在这里的大多数都是最底层的百姓,他们没有知识,因为连吃饭都困难,根本没有闲钱去读,他们知道通过劳动去生活,可又没有人愿意给他们提供工作环境,所以生活越来越贫困,也就是穷的穷死的原因。

临榆县不同于赵家庄所在的宁远县,那里有良田千顷,人人都有耕地,自给自足也算共同富裕,但临榆县则繁杂了很多,有巨富商贾,有小作坊,有手工业者,有小商小贩等等,三教九流很庞杂,所以竞争的压力也很大。

而且,临榆县是远近闻名的富裕县,这里有纸醉金迷,灯红酒绿的酒楼,青楼,是富人的天堂,是穷人向往的天堂,都以为到了这里就能混口饭吃,就连逃荒要饭的都源源不断的朝这里涌来,因为这里有更多的生存的机会。

出门城门,他们彻底感受到了西城区贫民窟的特点,好多人都聚集在城外,年纪都不大,男的居多女性较少,各个都穿着破衣烂衫,体型消瘦,守在城门两侧,连同城门有一条大道,是通往其他城镇的大道,这年月等级制度森严,连马路都有规范,像正门城外就是官道,修建的很平整,原意是专门为官方修建,方便信息传递,政令发布的,寻常人不可以走,后来渐渐开放,只允许走,不允许运输。想要货物运输,就得通过其他的城门道路了,就临榆县而言,东门的道路是用来运输食物和衣物的专门通道,因为东城住的都是有钱人,食物和衣物等日用品他们要先享受,而且要就进方便他们。

至于西城,从地洒落的粪水就知道,完全就是垃圾废物的运输通道,城内的垃圾运出去,外面的柴火,油灯所用的桐油,火镰等物品将会在这里运进去。

运货来的是总经销商,在城外分给临榆县当地的代理商,由于间谍横行,所以外来的货车是不允许京城的,官方怕藏匿运输武器。所以,这些柴火,桐油,火镰之类的货物,大批量的到来,必须有人来卸车装车,这就成了西城区贫民窟的百姓赖以生存的营生。

此时,站在城外的男男女女都是在等活的,正月十五还没过,大多数人还沉浸在过年的气氛中,但他们却因为过年,很多天没有赚到钱,没有吃过饱饭了。

在城外不远处,就是围着临榆县外的青山,有年轻身体好的一大早就爬起来山亲自砍柴去了,回来以低价卖给那些成立的代理商,怎么说也能比扛活的力工多赚点。

刘李佤看着这场景,心里凄凄,在寒风中,这些最底层的工人瑟瑟发抖,双目无神,因为他们看不到未来,看不到希望,明天还是如此,日复一日。

最可悲的是,他们的后代,将还会重复他们没有希望的人生。伟人说过,知识改变命运,就算在酒楼了跑堂也得认识菜谱,就算在青楼但龟公,也得会写花牌。可是没钱就没发获得知识。无论前世今生都是如此,在这里,只要你有钱,就有机会进学堂,可在发达的后世,你不仅要有钱,还得有当地户口,居住地还要在学校附近,进了学校学习不好要戴绿领巾,还要交不听话押金……

不过现在都好了,皇帝陛下亲自来了,这不是新闻联播中的走基层的调研,考察活动,是当今一把手,皇帝陛下亲自捂着鼻子,忍着恶臭,踩着太监的脚来看望大家了!

可还没等他们看明白形式,觉得有人在拽他们的裤腿,特别是刘李佤和小德子最受欢迎,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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