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姐姐稍稍有些符合她身份的洁癖,死活也不去刘李佤刚才方便过的大树后,何况卖茶的老汉就在不远处,没办法,刘李佤只要搀扶着她继续向前走了一段,由于离前面的绥宁县近了,今天又是正月十五元宵佳节,所以路上来往的车辆很多,一直也没找到合适的地方,但公主殿下却有些受不了了。
活人不能让尿憋死,刘李佤直接拉着她,找到一颗比较粗壮的大树,为了安全起见,他与大树并排,彻底形成了一道严密的屏障,任谁也看不到情况。
公主姐姐羞得不行,一直很坚强,但身体已经不听使唤了,有些颤抖,但却迟迟不肯动手,刘李佤也不跟她废话,直接开始吹口哨,而且是那种颤音颤得人头皮发麻的曲子,吹得他自己腹部都一阵发麻。
公主姐姐狠狠瞪了他一眼,索性也豁出去了,反正都有事实了,还有什么可怕的。没准漂泊十个月后还得让他接生呢。
公主殿下咬咬牙,下了狠心,解腰带撩裙摆,两眼一闭,嘘不出来……
她自己已经有些坚持不住,有种夺门而出的感觉,而且也极力控制着自己憋屈想刘李佤,但刘李佤就在身边,你越不去想印象越深,越嘘不出来,急的她直冒汗。
刘李佤也纳闷,斜着眼睛看着那白花花,圆滚滚,心里也着急,碎碎念:“你快点呀,这荒郊野外的,你这门户大开,万一有个蛇虫鼠蚁的爬进去……”
“你闭嘴!”公主姐姐本来就嘘不出来,被他这一吓更紧张了。
“你放松,别多想,不行我还给你吹口哨。”
刘李佤还没说完,一块小石子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他关键部位,刘李佤连忙闭嘴,没想到公主殿下还有一手暗器的绝活,都是高手啊……
一想到高手,刘李佤又紧张起来,典型的小心眼男人:“对了,你那些侍卫手下不是隐藏在暗中保护你吗?你说他们会不会偷看?”
公主姐姐怒了,蹲了半天腿都麻了,就是无法集中精神,最顾忌的就是他,你当谁都和你一样,有这个癖好吗?这个年月,什么屎尿血口水,都是世间的污秽之物,是晦气的根源,谁看了会影响气运的。即便再后世,正常人也不会趴着厕所偷看,除非岛国的变态。
一阵山风吹来,拔凉拔凉的,这寒冬腊月,捂在棉袄里还嫌冷呢,何况露着,公主姐姐近乎抓狂,头一次发现嘘嘘竟然如此痛苦,嘘嘘不出来更痛苦,刘李佤也替她着急,急中生智,不吹口哨该唱歌了:“三月里的小雨,淅沥沥沥下个不停,山谷里的小溪哗啦啦啦啦啦,哗啦啦啦流不停……”
在刘李佤淅沥沥,哗啦啦的歌声中,公主殿下总算平静下来,水光乍现,刘李佤一看有效果,继续唱道:“古老的东方有一条河,他地名字就叫黄河,古老的东方有一条江,他地名字就叫长江……”
“哗……”公主殿下更痛快了。
刘李佤大喜,朗声唱道:“大海呀,大海呀……”
“你闭嘴吧!”公主殿下已经起身,不轻不重的一小巴掌抽在他身上,刘李佤骇然道:“你没洗手!?”
公主殿下现学现卖:“好基友,不洗手!”
…………
总算把新陈代谢的事情搞定了,而且还是两人之间感情的一次突破和升华,走在通往绥宁县的路上,刘李佤拉着她的手,她也不抗拒了。
天寒地冻,远处青山巍峨,山巅还有积雪,青山与白雪相伴,寓意着白头到老的爱情。路边的枯草让人觉得有种残败的感觉,但配上上面未干的露珠,又有种生机在孕育,就像是他们俩,携手向前,共同孕育了小生命。
一路上两人享受着厮守的时光,享受着搞对象的感觉,公主姐姐多少有些紧张,幸亏有刘李佤那一张碎嘴,不断的给公主姐姐讲述着各式各样的故事,什么《三只小猪》啊,《小红帽》啊,公主姐姐没好气的看着他,哼道:“你这都什么故事啊,怎么每个故事里都有一匹大灰狼呀?”
刘李佤微微一愣,是啊,还真没注意,原本他还准备讲讲喜洋洋和灰太狼,东郭先生和狼,狼来了,看样子不能讲下去了,不然该暴露他sè_láng的本质了。
刘李佤脑筋一转,立刻开始讲述唯美的经典爱情故事,比如白雪公主,睡美人,剧情一带而过,最主要讲述的是白雪公主被白马王子一吻,破解了毒苹果的诅咒,睡美人被帅哥一吻从沉睡中唤醒,故事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吻!
公主姐姐听完很有感触,看了刘李佤许久,才道:“诅咒和中毒,只要一吻就能解救,那我上次身中阴毒,是不是亲一亲也能好,根本不用那种方法?”
一滴冷汗从额头直流下来,刘李佤满头黑线,连忙闭嘴,差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呵呵傻笑道:“天色不早,咱还是快点赶路进城吧,今天正月十五,咱也去凑凑热闹吧。”
公主姐姐白了他一眼,任由他拉着小手稍稍加快了速度,其实从赵家庄回来之后,她就叫来御医检查了自己的身体,除了检查出怀孕之外,其他一切正常,所谓阴邪鬼气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无人得知,不过现在说啥都晚了……
一路上刘李佤有说有笑,没多久总算看到了绥宁县的城门,城楼上挂着两盏硕大的红灯笼,尽管还没有点燃,却仍然无比扎眼,城门口人们穿流如梭,进去的多出来的少,一派热闹繁华,喜气洋洋的景象。
当然不可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