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盏以敬神教圣女为模型的人形灯笼缓缓升空,在那窜入高空的大火球留下的金光大道之上,真如白日飞升,仙女飞天一般,宛如神迹展现。
不远处,人们呼啦啦的跪了一地,都是敬神教虔诚的信徒,诚心膜拜圣女,祈求圣女赐福。
刘李佤哼哼两声,极度不屑,但却也很佩服敬神教,真是无处不在,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啊,不放过任何一个展示‘神迹’,拉拢信徒的机会。
“为什么这盏人形灯笼会飞天呢?”公主姐姐靠着好奇,低喃道。
刘李佤大汗,作为一个实权派,你不担心这敬神教祸国殃民,反而也跟愚民一样欣赏起了‘神迹’,看来他们确实没把这种利用信仰收买人心的事情当回事儿。想想也确实如此,这年月人人都信奉鬼神,就连皇帝有事没事还祭拜天地呢,所以他们并不认为这有什么大不了,更不会意识到其中隐藏的巨大危机。不过没关系,反正公主姐姐的梦想是要和他隐居田园,生儿育女,相夫教子的,不参与政事也好,特别是这个时候,刘李佤也怕她多操心影响他们家二代的发育。
他笑呵呵道:“灯笼飞天很简单,只要设计一个特殊的形状,在下面显然拉住,用烛火把空气加热,形成气流……算了,等有时间我亲自做一个送给你,然后再给你讲解。”
刘李佤看着公主姐姐一双闪亮又迷茫的大眼睛,估计肯定解释不清,但待听到他说要亲手制作,公主姐姐还颇有些不信,被女人,特别是自己的女人怀疑,是男人最不能忍受的。
刘李佤拉着她加快了速度,准备逛完了等会,找个地方以自己的形象做个孔明灯,也放上天就说是神王归位,估计到时候敬神教还得找他玩命。
他们躲着满地跪拜的信徒,一点点前行,敬神教的圣女并没有来绥宁县,而是分支的某位神使和虔诚的信徒一起发明的向圣女祷告的一种方式。
刘李佤没有搭理他们,而是绕过临时搭建的祭坛,继续往前走去,各式各样的花灯让人目不暇接,公主姐姐这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与民同乐,尽情的享受这难得的轻松,她一手拎着小灯笼,一手拿着糖葫芦,旁边刘李佤帮她拎着漂亮的剪纸,小虎头绣花鞋等等民俗工艺品,每一样让都他们爱不释手。
夜越来越深,但城市中的气氛却越来越热闹,人越来越多,而且都是一些年轻人,刘李佤预感到,这个时间应该是那些千金小姐出没的时间了。
果然,没走多远,阵阵脂粉的香气飘来,成群的女子穿着五颜六色的衣裙走在街道上,通亮的灯笼映照出一张张青春靓丽的脸庞,有的俊秀脱俗,有的靓丽如花,有的柔情款款,有的热情奔放,宛如百花竟放,让人眼花缭乱。
姑娘们成群结队而来,小伙子们也集中出现了。大家不约而同的聚集在一片开阔地,姑娘们含羞带臊的眼神乱飞,寻找着心仪的小伙子,而男人们那炙热的眼神则更多元化,有的直接看姑娘们的脸,有的则第一反应看向姑娘们的身材,有的看穿着辨别身份,衡量与自己是否门当户对,这里面就属刘李佤的眼神最毒辣,从数百名姑娘们,竟然找出了几位青楼姑娘,从她们看到男人时自然流露出的神情,笑意,以及走路时的姿态,迈步的步幅,以及摆胯的幅度,把他这当成对自己职业的一种考核,即便是龟公,依然对自己高标准严要求啊。
这赏灯赏人定终身的方式,几乎是绥宁县一种风俗,完全就是在凭借第一感觉搞对象,更直观,更淳朴,即便稍显轻率,但刘李佤认为,也比在电视节目上,死不要脸的说一些肉麻或者恶俗的内容来相亲要好,不是一个男人被一群女人挑肥拣瘦,就是一个女人被一群男人说三道四,恶心不恶心,明明就是求包养,搞破鞋的节目,起个名字叫,没钱勿扰!
刘李佤和公主姐姐也在人群中,被巨大的暧昧气氛包围着,他情不自禁的拉住了公主姐姐的手,公主姐姐也被气氛所感染,不自禁的向他怀中靠了靠。他们这超前的,大胆的举动,顿时将现场引爆,所有小伙子都向刘李佤投来羡慕又敬佩的眼神,所有姑娘也都看公主姐姐的眼神也无比炙热,简直把她当成了自由恋爱的先驱者。
有他们做榜样,这些要冲破封建枷锁束缚,反对包办婚姻的时代青年们开始蠢蠢欲动,但他们并没有什么过激的行为,而是缓缓举起手中各式各样小灯笼,都是由他们亲手制作,乍一看感觉好像百鬼夜行,但仔细一看,那些灯笼原来是他们的身份证。有的男人灯笼上面画着一本书,示意自己是一个读书人,有的姑娘上面画着仕女吹箫图,示意自己知书达理。
刘李佤带着笑意仔细看过,果然,每个灯笼都能看出含义,基本都是自己的身份或者家庭特点,在这个封建压抑的年代,这无疑是一种突破和抗争。
没多久,第一对新人诞生了,那是一个拿着小桔灯的姑娘,和一个拿着玉米棒灯笼的小伙子,一个是开果园的,一个是种蔬菜的,看两人含情脉脉,你侬我侬,又起风又刮沙的缓缓走到一起,估计两人是一个村的,早就一起钻过苞米地了,而且当时省略了三十八个字!
虽然这一对有情人的涌现,更多的人鼓起了勇气,为自己幸福展开了攻势,可就在这时,忽然一串雷鸣般的鞭炮声响起,火光冲天,烟雾弥漫,只听人群中有人喊道:“大家都来看,黄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