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重地,闲人免进。

小皇帝既然要通过自己所见所闻去分析事情的真相,那就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不然他永远不会看到真相。

可是,他不说出自己的身份那就是闲人一个,衙门重地根本不允许进,这是伟大天朝的传统,别说这封建时代,就算后世和谐社会,那人民政府,人民法院,人民检察院,凡是和人民有关的部门,是人民能随便进的吗?只有人民医院随便进,谁愿意去?

所以,此时此时他放着皇帝不当非要当人民,结果被水火棍无情的挡在了外面,那几个捕快歪戴着帽子斜瞪着眼,拎着水火棍,穿着捕快服,努力想要表现出霸气,可霸气中透着一股人渣味。

这绥宁县本来就不富裕,地少人稀,很多人都处在靠山吃山的地步,这一大清早的,好多人为了生存去城外采些蘑菇,山货之类的贩卖来维持生计,而衙门是通往集市的必经之路,所以此时很多这样的小贩在门口经过,不管是卖什么的,凡是能吃的,都会被这些衙役拦住,抓上一把,装上一袋子,谁敢不从,暴打一顿全部没收。

刘李佤无奈感慨这时代捕快不容易,还得兼职城管的活!

“哎,我说,你们俩怎么还杵在这啊,不是跟你们说了嘛,衙门重地,闲人免进。”一个留着山羊胡的捕快不耐烦的说着,嘴里嚼着刚雁过拔毛来的山果,一手晃悠着代表执法权力的水火棍。

面对他这种赶苍蝇的态度,别说是皇帝陛下,就连大内总管也没经历过呀,皇帝不气可是把太监气坏了。可还没等他开口,人家那水火棍已经拎了起来,旁边几个人也围了上来,小德子见识不好连忙道:“我们是来见县令大人的,有要事相商。”

“就你们?”几个衙役冷笑的看着他们,满眼的不屑:“我怎么看不出来你们是来找县太爷的呢?”

衙役们说着,看似不经意的掂弄这手中的山果和山货,这意思就很明显了,他们就是负责看门的,见多识广,凡是来找县太爷的只有两种人,第一种是愁眉苦脸直接击鼓鸣冤的,第二种是笑逐颜开挑着礼品,手捧礼金的,不过第一种走前门,第二种走后门而已。

小皇帝和小德子为了入乡随俗,打扮的很简朴,有没有带礼品,手上也没有礼金,看起来也不像揣着银票的人,衙役们自然不会对他们有好脸。

小皇帝何曾受过这种窝囊气,在他眼里,这些捕快衙差就是最下等的人,宛如蝼蚁,同时也让他明白,没有了龙袍和军队,他连蚂蚁都不如。

“你们这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知道朕……”

小皇帝大怒,搬出了他与生俱来的高贵身份,也是他唯一的仗势,用祖宗的福萌来保住自己的尊严。可就在这时,皇姐夫为了照顾孕妇的心情终于出面了,他一下窜到两拨人中间,笑呵呵的说:“哟,差大爷,这大过年的,您可别和这小年轻的一般见识,气坏了身子可不值。”

伸手不打笑脸人,又会说话,衙役们顿时放下了手中的水火棍,但看着刘李佤有些满生,不过,对刘李佤手里的东西可是熟得很,那是一锭闪闪发亮的银元宝,足有五两重,也是公主姐姐身边侍卫身上最小的现金,他可不会给皇家办事花自己的钱。

刘李佤就在这大庭广众,明目张胆的将银子塞进捕快的手中,剩下的客气话就不用多说了,大家心照不寻了,这点从捕快那灿烂如花的脸上就不难看出来。

同时小皇帝也深刻的明白了两句话,阎王好见,小鬼难缠。第二句,有钱能使鬼推磨。

五两银子相当于这些小吏半年的薪饷,看刘李佤为人客气,又出手阔绰,肯定是来找县太爷办大事儿的,而且还是不适合走前门那种。

收了钱一切好办,捕快热情的亲自带着他们向后门绕去,路上和刘李佤闲聊:“这位官人,看你面生得很,是外来的客商吧?”

“哈哈,现在还算是外来的,不过等见了县令大人之后,就算本土了。”刘李佤立刻很自然的应对,这人在江湖漂,先不说挨不挨刀,首先要练会的技能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见女人说情话,将领导说假话,见下属说谎话。信口胡诌,还能绉的合情合理,这是刘李佤最拿手的:“我是做青楼生意的,这绥宁县风水宝地,人杰地灵,但惟独没有青楼画舫,啧啧啧,像差大哥你这样的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到了晚上连个消遣的地方都没有,也太无趣了,我准备在这开一间青楼,给你们也提供点欢乐。”

“哟,那敢情好。”差役顿时双眼放光,但多少有些尴尬,硬挺着呗。因为这绥宁县是个资源匮乏的贫困县,连耕地都有限,生活水平很差,只有那么几个有钱人,就像黄员外那样,所以,不管是黑道白道都盯着他,其他人,连过日子都费劲,所以这里没有一间青楼,根本没人逛得起,这个衙差同样逛不起,只是刘李佤一句‘有身份有地位’已经赞了出去,他也不能自爆短处,只能硬着头皮道:“等开业了,我一定叫上兄弟们去捧场。”

“那我可代表姑娘先谢了。”刘李佤笑呵呵的说,也不想跟他多废话,说得越多,这样基层公职人员的丑陋嘴脸暴露的越多,那已经在抱走边缘的小皇帝越愤怒,何况,公主殿下的骄子就跟在他身边,关于青楼的话题刘李佤也得悠着点:“对了差大哥,今天县官老爷有空闲吗?我们冒昧登门会不会打扰大人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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