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歌径的人?【兜娜耍就连柳色也是歌径的一颗棋子,想必这青青也是歌径的手下,果然,当苏沫提到歌径时,青青的脸色变了变,眸子里的杀意消退了不少。
苏沫又道:“歌径让你来替我打扮,你若杀了我,他可知道?”
青青狠狠瞪了苏沫一眼。‘
“我若杀了你,他就算知道了又如何?那时你已经死了,死了!”
这句话几乎是从青青牙齿锋利蹦出来的,字字句句,带着狠戾。
苏沫心中一寒,青青说得对,但她不能表现出任何的胆怯之意。
“可是你却不敢!你并没有打算要杀我!”
青青脸色微变,等着苏沫继续说下去,苏沫本就是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态度,没想到真的猜中了青青的心结。
“其实你早就希望柳色死,只是她是你姐姐,你没勇气杀了她,但只要她活着一天,所有人都把你当做她的影子,只因她比你优秀!”
“你说谎!我没有,我没有!”青青极力反驳,但她苍白的反驳更加证实了苏沫心中的猜想。
柳色和青青二人几乎长得一模一样,若不是凭借眸子里传到出来的不同感觉,她也无法区分二人,柳色是醉梦楼的花魁,青青却一直默默无闻,从青青的语气里不难听出她是一个极易躁动的女子,柳色头顶光环,她却一直活在她的阴影之下,心中难免抱怨和嫉妒,而这种嫉妒会随着时间的增长变成一种仇恨。
“你没有?今天你来并不是为了杀我,只是为了看看是谁害死了那个让你一辈子活在她阴影之下的凶手,你只是为了满足心中的好奇。可惜,我要告诉你的是,不管你对柳色恨也好,爱也罢,她不是我杀的,你若真想知道是谁杀了她,何不去问歌径?”
青青听到歌径三个字时眸子里流露出几丝畏意,“别以为三言两语,就想我相信你的鬼话连篇!”
很好,青青已经动摇了,但苏沫心中依然紧绷着一根弦。
“歌径让你来这的目的,莫非你已经忘了?”
青青的眸子半眯着,她突然笑了,“你很聪明,祁国唯一的一位郡主,哦,不对,是唯一的一位公主,果然名不虚传,难怪在十年前就扬名大江南北,就连北国和南国都能对你的光荣事迹,如数家珍!”
“谬赞!”苏沫回到凳子上,幽雅的坐了下来,此刻她不宜激怒青青,毕竟对青青不了解,倘若青青会武功,再次动了杀意,那她可就不会像这次这么侥幸。
青青缓缓放下苏沫的挽起的头发,拿起桃木梳,一下又一下的梳着,她动作娴熟,显然是长期为别人梳头。
望着铜镜里那张和柳色一模一样的脸蛋,柳色死时的场景一一浮现在眼前。那时苏沫始终想不透柳色为何要自杀,现在水落石出,更宁愿永远不知道这个答案
苏沫闭上了眼,尽量不去看青青,就不会想到柳色,但当她闭上眼时,柳色青青两人的身影不停在眼前交错浮现,久久不散,苏沫猛地睁开了眼睛,一把抓住了青青的手。
青青一惊,“你想干嘛?”
苏沫回过头,目不转睛的盯着青青,青青被苏沫这么盯着呆了呆,随即甩开了苏沫的手。
“公子还在外面等着,就算这样拖延时间你也改变不了任何东西,何不乖乖认命?”
苏沫笑了,她从来不知认命为何物!只要有一丝希望就要挣扎到底,就算是死,也要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歌径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青青轻蔑一笑,“好处?你真想知道?”
苏沫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她眸子里的决心表示了非知道不可。
青青突然凑近苏沫耳边,轻声一笑,“我不告诉你!”
苏沫摸了摸耳朵,好一个青青,倒真是聪明过人。
不久,青青已经为苏沫盘好了头发,老鸨已命人送来一件薄似蝉纱的粉色曳地外罩,一抹浅黄色抹胸长裙,衣服的样式很简单,但穿在苏沫瘦弱的身子骨上,颇有一种扶弱杨柳之姿,让人不甚怜惜的骨感。
眉间一点红梅,发髻上只以一支碧色玉簪点缀。给人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脱俗感觉。
苏沫望着铜镜里的女子,面色平静,没有丝毫的表情。
青青却连连赞道:“公子的眼光可真好,真不明白,这样的货色为何不自己先品尝,就这样便宜了那些臭男人,实在是可惜得很。”
苏沫淡淡扫了轻轻一眼,“帮我一个忙。”
苏沫既不是命令,也没有用请字,只因这两者中的任何一种青青都不会买账。
“我为何要帮你?”
“你不是帮我,你只是帮你家公子。”
青青心中虽然动摇,但嘴上却依旧刻薄,“我家公子好着,不需要我帮。”
苏沫摸了摸耳朵,她不能放弃任何一丝希望。“你可知是谁杀了你的姐姐?”
青青眸子一张,正想开口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句,“是我!”
歌径一惊换上一袭姿色衣袍,金丝绣边,衣服上暗暗可见祥云暗纹,看起来华丽又高贵,虽不及黄色的霸气,但有一种君临天下的气势。
青青张大了眼睛,低声叫道:“公子。”
歌径没有看青青,而是走向苏沫,把苏沫细细打量了一番,他突然捏住苏沫的下颌,左右看了看,他的眸子一点点缩小,带着深深的寒意。
“是谁为你解的穴?”歌径的声音让人如置冰窖,青青连连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