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模样?”
苏沫只想知道这个答案,其他的她已无暇去管。
“我们?”歌径不屑的笑了,“我们现在这样不是你一手造成的吗?”歌径的语气里尽是贬低,“更准确来说,还有一大半是你那王爷老爹的功劳!”
“我不信!”苏沫的语气坚决。
“不信?不信今日我会这般待你?还是不信高高在上的公主此时却变成了青楼里被人买来买去的漫天叫价的玩物?”
“我不信爹爹杀了歌府那么多人。”苏沫沉住了气。
当苏沫提到歌府时歌径的脸色骤变,他握着苏沫的手几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
苏沫痛得小心肝打颤,皱起了柳眉,但她没有闷哼一声。
突然,台下不知谁吼了一句,“一万两!”
人群里鸦雀无声,歌径和苏沫的目光纷纷转向了台下之人。
老鸨脸上笑开了花,“这位爷你真愿意出一万两?”
这个男子约莫二十岁的年纪,眉清目秀,手执一把竹扇,竹扇看似一般,但又让人移不开眼球,男子着一袭嫩绿色的华服,腰间系着一块色涩与佩,看起来风度翩翩。
他二话不说,从腰间摸出一叠银票,老鸨看得两眼放光。
“这位公子出一万两,还有人愿意出比他更高的价吗?”
老鸨一声吆喝,台下窃窃私语,附耳攀谈。但无人继续喊价。
老鸨乐道:“一万两一次!”
“一万两两次!”
“成交!”
老鸨话音刚落,歌径拉着苏沫的手匆匆上了楼,白色的轻纱因疾步而行微微扬起,苏沫的容颜就这样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苏沫惊慌的用手按住了白纱,好似被一群恶狼团团围住,而她却濒临无路可退的绝境。
歌径看着台下众人痴痴的表情,眸子里闪过几丝不悦,好似属于他的东西被人偷窥了一般,突然,他将苏沫打横抱了起来,匆匆上了楼。
那锦衣男子紧随着上了楼,老鸨并未拦他,他已出了一万两,自然可以一睹苏沫的芳容!
只是歌径看着锦衣男子尾随其后,脚下的步伐不由得加快了不少。
苏沫搂着歌径的脖子,看到歌径脸色隐隐泛起的怒意,她笑了。
“你为什么要生气?”
“我没有生气!”歌径的声音冰冷,没有一丝温度,也很强硬。
“既然没有生气,那你为何要逃?”
苏沫不相信歌径对她没有一丝丝情意,只要歌径对她有情,她相信一切都可以从头来过。
“我没有逃!”
“你没有逃?那你现在抱着我是要做什么?”
歌径狠狠的瞪了苏沫一眼,“蠢女人,闭嘴!”
苏沫笑得更开心了,“带我走,去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
歌径突然止住了脚步,他睥睨的看了苏沫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
“重新开始?我的好公主,你究竟是单纯还是真傻?你会跟你的杀父仇人重新开始?你那王爷老爹杀了我爹娘,屠了歌府满门,换做是你,你还能跟我重新开始?”
“可你已经杀了我爹爹!”苏沫极力保持平静,只有时刻保持着清晰的头脑,才不会让事情发展得一发不可收拾。
“他该死!”歌径怒吼道:“这样一刀杀了他,便宜了他,不过你莫急,我向来恩怨分明,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别人怎么对我,我会十倍百倍的奉还,无论是恩情,还是痛苦,都不会少了一分一毫!”
锦衣男子已经追了上来,他笑得温文尔雅,歌径忽地揭开了苏沫头上的面纱,声音一冷,“素素姑娘你已经见到了,可以走了!”
歌径话音刚落,脚下如飞,快步的进了房间,手一挥,关上了门。
锦衣男子敲了敲门,温和有礼的叫了句,“素素姑娘果真倾国倾城,堪称天人。今夜这一万两,值!”
歌径的手紧握成了拳头,苏沫刚想起身,歌径又把她按到了怀里。
两人四目相对,谁也没说话,但是气氛莫名的紧张起来。
再观那锦衣男子,一下楼就被人群围了起来,人群里七嘴八舌,混乱不堪。
“素素姑娘长什么样子?”
“素素姑娘,素素姑娘……”
“再把素素姑娘给叫出来让大伙瞧瞧!”
“对,对,让大伙瞧瞧!”
“素素!素素!”
“素素……”
人群里炸开了锅,老鸨谄媚的笑了,“哎哟,各位爷,今夜可是这位爷出了一万两,若是让大家就这么看了素素姑娘的真容,那这位爷这一万两可不是打水漂了?传了出去,我这醉梦楼还怎么做生意?”
锦衣男子面带浅笑,他扫了老鸨一眼,低声警告道:“今夜你若是再敢让别人看见素素的样子,我就拆了你这醉梦楼!”
锦衣男子面色带笑,但老鸨的笑容却僵在了脸上,她面色僵硬的连连点头,“一切都听大爷吩咐!”
老鸨虽不停低声应道,但目光却一直在打量着锦衣男子,这锦衣华服衬得他风度翩翩,也不知是什么来头,老鸨只能更加留意锦衣男子。
锦衣男子放开了声音,“素素姑娘就像九天仙女误落凡尘,尔等莫要再此喧嚣,价高者得,若真想一亲芳泽,明夜拿着银子在这里候着便是!”
“对对对!这位爷说得对!”老鸨连连笑道:“今夜和明夜的叫价累计,价高者得!我们素素姑娘可是人间难有的绝色,各位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