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聿今腼腆的笑了笑,“我从小热衷于考古,家中父辈有从事这一行的,所以入行比较早。”
苏沫点了点头,等着顾聿今继续说下去。
顾聿今又道:“这一次,我们从墓里挖出了一副空棺木,严格上来说也算不上空棺,棺木里有一幅画,但是根据这幅画看不出朝代,这座墓并没有真的被打开。”
苏沫不解,“这和梅瓶有什么关系?”
“这幅画和梅瓶是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和梅瓶瓶身所绘之图有关系,这幅画上的图案与梅瓶上所绘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一个绘在锦帛上,一个绘在梅瓶之上。”
苏沫有些震惊,“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如果不是真的,我又何必在梅瓶上花那么大心思,你见过几个考古的去参加拍卖会?”
顾聿今又调侃道:“我倒成了考古界的奇人,隔行如隔山,烧瓷这一行我不懂,但是我相信梅瓶是一个有灵性的瓶子,并且梅瓶与我们现在挖开的古墓密切相关。”
梅瓶是一个有灵性的瓶子,是毫无置疑的事情,不过梅瓶之所以会有灵性,是因为歌径。
当然,苏沫不会告诉顾聿今歌径的事情。
她只相信两个人,一个是林故,一个是林可心,如果歌径所说都是真的,林故真的是歌径的副将林远的后人,那么他的忠诚值得世人敬仰。
而林可心呢,虽然平时大大咧咧,直言直语,但关于苏沫的事情,她要不愿意说,绝没有人能撬开她的嘴。
苏沫转过身,“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都没办法验证,梅瓶被人盗了。”
顾聿今走到苏沫的身前,“其实你不必太过忧虑,梅瓶是一个有灵性的瓶子,你记不记得当日李安在拍卖会上说过灵性是一个有灵性的瓶子?若非有缘人,不可能真正得到。梅瓶的有缘人是你,即使被人盗走,我相信它也会自己来找你。”
苏沫眼睛一亮,若不是顾聿今提醒,早就忘了李安的话,只是这一次她心中并没有那么有把握,歌径受了伤,不能离开梅瓶,又怎么可能自己回来?
如今她只寄希望快些入梦,入梦之后见到歌径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这么一想,心中舒朗了许多。
顾聿今见苏沫心情好了不少,低声问道:“找回梅瓶之后可否帮我一个忙?”
苏沫果断的严词拒绝,“我曾答应过林爷爷,不会把梅瓶交给任何人,只怕你的忙,我帮不上。”
顾聿今并不灰心,“我并不是要你把梅瓶交给我,只是希望你可以带着梅瓶来一次研究所,对照一下两个图案。”
苏沫想了想,顾聿今的要求并不过分,况且她也十分好奇那幅画,甚至有些期待看到画上是否真的像顾聿今说的那样和梅瓶所绘一模一样。
“我可以答应你,但是去了之后你不可以强求我做任何事。”
顾聿今的目的本就很简单,苏沫能答应去已经够了,笑道:“那是自然!倘若我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情,你大可以随时离开!”
“这么晚了,我也不便留你,找到梅瓶之后我自会告诉你,你也不必每日来回跑。”
苏沫的言外之意只是叫顾聿今不要总来烦她,顾聿今不是傻子,这样的话还是懂的。
他礼貌的道了声谢,然后就转身离开了农庄,确定他真的离开之后苏沫才回了院子,关上房门往床上一躺,满心期待着与歌径梦中相会。
怀中没有梅瓶,总感觉空荡荡的,苏沫拿过一个抱枕抱在怀里,抱枕很柔,抱在怀里也很温暖,但心中总是少了一份踏实感和喜悦感。
夜,已经深了。
房间里很静,静到苏沫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翻来覆去几百次之后苏沫终于如愿以偿的睡着了,这一晚苏沫睡得十分安稳,没有做梦,更别提和歌径相会。
当苏沫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今日的天气好极了。
偌大一个农庄里只剩下苏沫一个人,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但究竟是哪里不对,又无从得知。
苏沫匆匆起床洗漱,她开始慌了,因为她已经感觉不到歌径的存在。一想到可能永远都见不到梅瓶,见不到歌径,苏沫就开始焦虑。
每次苏沫焦虑都会发生一些令人无语的事情,先是穿反了衣服,起床又穿了两个不一样的鞋,去洗手间不小心闯入陆谨然的房间,忍不住大骂一句,“混蛋!”
苏沫拿出手机靠在床边,找到林可心的名字,犹豫了一番,拨通了李安的号码。
李安的声音比以前更亲切了,或许是因为林故这一层关系,苏沫也不拐外抹角,直言道:“你有另外两个人的联系方式吗?”
电话里的李安沉默了一下,问道:“昨天你见过顾聿今了?”
“恩!聊了一会,可以排除不是他。”
李安又沉默了,“如果不是他的话,只怕你得从其他方面下手,拍卖会上除了买主,客人除非主动留下联系方式,比如顾聿今,其他的我们无权留下他们的联系方式。”
希望再一次破灭,苏沫道了声谢,便挂断了电话。
歌径的出现让苏沫的生活变得一团糟,如今歌径走了,苏沫的生活已经变得糟不可言。
庄园,欧诗蔓从地下室走出来,在她的手中抱着梅瓶,陆谨然正从楼上下来,看到她手中的梅瓶惊喜不已,“没想到,它还在!”
欧诗蔓得意的笑了笑,“试一试,总是会有收获的。”
欧诗蔓虽然在笑,但她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