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华一脸嫌弃的绕过了男人的尸体把苏沫扶着走了出去,但又觉得这样走路实在太碍事,又把苏沫给弄醒了。
苏沫的第一反应就是往后退了一步,随即一脸警惕的瞪着妙华,“你,你想干什么?”
苏沫用余光把四周扫了一眼,唯一确定的是她们还在那间客栈里,妙华敢把她带出来,就证明那些人已经离开,心中忽地有些失落。唯一的希望落空,再也笑不出来了。
妙华带着苏沫去她们要的那间房里,迅速的关上门,妙华贴在门边,好一会才走了过去。
苏沫深深吸了口气,“没想到还有能让你这么害怕的人!”
“你可别指望他们逃走|别想他们来救你,除非他亲自来,否则绝没有人可以把你从我手上救走。. ”
“好大的口气,就算没有人来救我,我也会想办法离开。”
“离开?呵,还想逃吗?我记得十一年前有一个黑衣人将你从王府掳走,在一座荒凉的山上时你趁机逃走,谁知有人烧山,你虽然侥幸活了下来,却一睡十年,这一次,莫非你想睡一百年?”
被人揭伤疤的确是一件很不愉快的事情,尤其是苏沫本就对十一年前的那一次事故心有余悸。
苏沫稳了稳心神,“不就一个北国吗?谁还怕了不成?只是我可是祁国唯一的一位公主,你可莫要挑起两国的战端,为了两国的和平着想,你还是识趣一点,放了我,我保证既往不咎。”这是苏沫最后的法宝,公主的身份,除此之外,只有趁着一切可能的机会逃走,但似乎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妙华笑了,好似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笑得十分猖狂。
“祁国?你以为我会把区区一个祁国放在眼里?”
“你不过只是绝尘主身边一个小小的侍女,好大的口气!”苏沫微怒,不管怎么说她都在祁国呆了这么长的时间,况且她还是祁国的公主,若是听到有人说祁国的不好,自然会在第一时间反驳。
妙华的脸色变得有些狰狞,苏沫说到她的痛处,让她顿生杀意。
苏沫并不畏惧此时的妙华,挺胸抬头,气势汹汹,妙华眸子一闪,软了下去。
“很好!”
一句‘很好’,让苏沫有些楞了,苏沫等着妙华继续说下去,谁知妙华什么也没说,一双怒恨交加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苏沫。把苏沫盯得有些发慌。
“好什么?”
妙华嘴角一挑,“当然好,你现在还有力气来跟我斗嘴,总好过漫漫长路我扛着一只死猪回到北国,那样的话实在是无趣之极。”
苏沫握紧了拳头,不停告诉自己要淡定,自此之后,苏沫再也没和妙华说过一句话。
妙华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些东西,点住苏沫的穴位开始给苏沫化妆,画好之后又为她自己化妆,当妙华再次出现在苏沫眼前时,苏沫惊得目瞪口呆,若不是妙华那双一直充满仇恨的目光,苏沫压根就认不出来。
“易容……”
妙华解开了苏沫的穴道,苏沫摸了摸她的脸,有些粗糙,头上还绑着一条破布。难道……
妙华带着一抹很不友善的笑意端来一盆清水。
苏沫俯身一看,一不小心打翻了木盆,水流了一地,妙华并不生气。她双手抱在胸前,“你的惊慌失措是我得意骄傲的来源。你越是惊慌,越是害怕,我就越高兴。”
“变态!”
“变态?人都是变态,你不变态?那只是你以为,你在我眼里就是这世间最变态的一个女人!”
“你!”
“我?我对你不好吗?为了省去这一路的麻烦,我劝你立刻去床上乖乖睡觉,保留一点体力,才有再次逃走的机会。”
苏沫不再和妙华争辩,转身躺上了床上,用厚厚的被子紧紧包裹起来。
妙华没有睡觉,她在桌旁坐下,只有一盏微弱的烛光,在房间里摇曳,时而传来一道声音,都会让妙华惊醒,再一回头,看到苏沫正躺在床上,顿时就放心了不少。
夜,如墨泼洒,醉染长天大地。
烛光,摇曳了黑夜里雪落的凄凉。
“碰”的一声,门被人一掌打开,妙华第一反应就是闪到床边,一把抓起了苏沫,这一路苏沫早已疲惫不堪,被妙华这么一抓,依旧睡得很沉。
一袭墨色长袍随风而入,他的身资挺拔,在白雪的映衬之下,美得难以形容。
北玄缺眸子里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他的唇角微微一动,“妙华……”
只一句轻轻的‘妙华’,却让妙华整个人都紧绷起来,如临大敌一般,甚至十分恐慌,畏惧,不敢于北玄缺直视,在苏沫面前的狠劲全都消失殆尽。
“宫……宫主……”妙华手里抓着苏沫的手不曾放开,突然后悔了,她和苏沫现在已经易容,却在北玄缺叫她的第一声就承认了身份。
悔恨归悔恨,妙华镇定了不少。
北玄缺一步步走了过去,他宽大的绣袍好似有风一样,随着他的走动扬起。
妙华突然喝道:“不要过来!”
北玄缺顿住了脚步,“你这是命令我?”
“妙华不敢!”
北玄缺又往前走了一步,妙华再次喝道:“不要过来!”
北玄缺并没有因此止着步。
妙华手往上一移动,掐住了苏沫的脖子,北玄缺立马就止住了脚步。
“是她派你来的?”
“主人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宫主,为了北国的江山。”
北玄缺不怒反笑,“你这么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