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你出现在我的梦中,你就能断定我是你前世的妻吗?”
“你不信我?”
“不是不信,只是前世今生这种事情也太不靠谱了吧!”
苏沫话音刚落,只见歌径神色一变,眸光一暗,看起来是那么的忧伤,他放开了苏沫,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也许,我不该来打扰你的!”
歌径抱起了古琴,苏沫扑过来拽住了他的衣角,睁着无辜的大眼睛问道:“你要去哪里呀?”见歌径不答话又道,“我信!我信!我相信你!你都能从梅瓶里走出来,还有什么不敢信的。. ”
歌径道:“我一直被困在烧瓷的窑子里,从我跃入火海的那一刻就永远葬身于此,我的世界是一片黑暗,没有一丝光亮,没有风,没有月,没有树,直到你的出现,你的靠近给我的世界带来了光亮,也是因为你的出现,我才能挣脱黑暗的束缚。无论前世,还是今世,你的容貌,声音,甚至连性格都未曾改变,只有你一人能感觉到我,教我如何相信眼前的你不是前世的你?”
“真,真的吗?”苏沫简直不敢相信,她早已目瞪口呆了,另一只手还是不忘掐了掐自己的大腿,谁知不痛,心里才松了口气,原来是在做梦!
歌径看穿苏沫心中所想,抿嘴一笑,既然苏沫要把这一切当做是梦那就是梦吧!太急功近利,反倒会功亏一篑!
苏沫又道:“一直以来,你都在哪里?从前我并未梦见过你。”
“农庄的平窑里!”
“你是说林爷爷专用的窑子?”
歌径点了点头,“一个月前你去了平窑,我感知到你的存在,所以才能摆脱黑暗的束缚。”
“原来是这样!自从去了平窑之后,每晚都会梦到一人,一树,一琴。”苏沫心中暗暗想到。
歌径放下琴,伸手揽住苏沫的肩,缓缓躺了下去,苏沫像木头一样动也不动,任由歌径将她揽入他的怀里。
“沫儿,沫儿···”歌径磁性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在苏沫耳边回响,不知不觉中苏沫竟睡了过去。
第一次,苏沫破天荒的起了个大早,醒来时怀里紧紧抱着梅瓶,她一把掀开被子,除了怀中的梅瓶什么都没有。
再看梅瓶,瓶身绘有一人,一树,一琴。
“莫非我又在做梦?好奇怪的梦。”苏沫一咕噜从床上爬了起来,穿好衣服出了房间。
在院子里看到那一间空房,林故曾说昨日会有人入住,但那扇门紧闭,丝毫不像有人入住的样子。
于是在好奇心的鼓动之下苏沫又去推开了那扇门,在门口看与她的房间并没差别,当她向前走了几步之后愣在了原地,要不是捂住了自己的嘴肯定会惊叫出声。
在苏沫的眼前是一张床,床是普通的床,但床上有一个人,一个男人。世界上男人很多,自然也不奇怪。可这个男人赤着上身,胸肌被苏沫一览无余。对涉世未深的苏沫来说,也算得上一饱眼福。
这个男人不仅露出了胸肌,还露出了大腿,被子只遮住了隐秘处。他一直背对着苏沫,突然翻过身来,似乎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看到眼前的苏沫更是像受惊的小鹿,忙拉过被子盖住全身。
眼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林可心口中的混蛋,拍卖会上与苏沫较劲的陆谨然。
苏沫和陆谨然同时指着对方,几乎是异口同声,“你怎么会在这?”
陆谨然坐了起来,苏沫忙伸手挡在眼前,陆谨然道:“你不知道出去吗?”
苏沫一听,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房间里的陆谨然穿好衣服,回想起苏沫呆愣的表情,不禁笑了笑。
陆谨然并没有全裸,至少穿了底裤,只是被子一遮,给人造成了全裸的幻觉。
院子里的苏沫来回踱步着,她心中有些燥热,脸有些发烫,甚至陆谨然从房间里走出来,她都不敢直视。
陆谨然在石凳上面坐了下来,玩味的笑道:“你不敢看我?”
“我没偷,没抢,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不敢看你?”陆谨然的激将法用得绝妙,苏沫立马就坐在他的对面,还瞪着大眼睛与他直视,一副“你能拿我怎样”的表情。
与此同时,苏沫在心中暗暗抱怨林故没有告诉她那位要来住的人竟然是陆谨然。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陆谨然俨然一副主人盘问客人的样子,大大方方的坐在那里。
“你不回答我的问题,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
陆谨然再一次笑了,甚至觉得苏沫还挺可爱的。
苏沫打量了陆谨然一番,惊道:“你不会也是想学烧瓷吧?”
陆谨然慢慢点了点头,“算是吧!也不全是,更准确一点是回家,这里是我的家,回到这里合情合理。”
“你们在干吗?”
林可心推开门,第一眼就看到苏沫与陆谨然面对面的坐在石凳上,最让她惊讶的是苏沫正凑向陆谨然。
顿时有一种被情人背叛,被闺蜜背叛,被天下人背叛的感觉,气势汹汹的将苏沫拽了起来,厉声质问,“你,你竟然背着我跟他私搭在一起!”
苏沫推开了林可心的手,有些无奈,又很无语,万万没想到林可心会将她和陆谨然联系在一起。她双手一摊,“如你所见,我们都住在挽月居里。”
林可心十分不相信,“然后呢?”
“没有然后,只有最后,这里是他的家,还想知道什么找林爷爷去。”
苏沫率先去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