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要请他喝酒,那自然有他的妙处。”莫问沉稳的淡道。
声音十分悦耳,如潺潺流水,回味幽长。
楚谦挑着眉又哼了一声,这回倒也不吝啬,在下人拿来碗筷酒杯后,他给在坐的都倒了一杯千日醉eads;。
付倩倩深吸了口气,拍了下桌子,猛的站了起来,举起酒杯,道:“这位仁兄说得对,有道酒逢知己千杯少,相逢何必曾相识,国师啊,这三杯我是消受不起了,咱们就这一杯尽勾消,来日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如何?”
楚谦先是微微一惊,桃花眼立马眯了起来,骂了句:“小骗子,本国师不相信你。”
左手边的莫问,深邃如墨的眼里闪了闪。
右手边的宗政睿,似笑非笑的用手指沿着酒杯来回摸了摸。
“这世上居然还有人能骗得了国师,如此来说,这位兄弟确实不是寻常人。”
付倩倩立马跟道:“哎,其实那就是个误会,想必两位很快就会知道,在下这店就要开张了,不才,在下姓沈名付,会点金针渡穴,前些日子国师说腰痛,因此闹了点不愉快,怪就怪我学艺不精,让国师大人受了点罪,国师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就一杯如何?”
付倩倩眨着眼,隐隐威胁的闪了闪,大有你要不同意,我今天就豁出去,把你吃了金枪不倒丸的事说出去,到时看你要脸不要脸。
楚谦气得胸闷,付倩倩那眼里的意思,他怎么看不明白,美目一瞪,快速的把葫芦往腰上一系,便握着酒杯,哼哼的道:“知无不言?”
“对,知无不言。”
“言无不尽?”
宗政漠说,他想知道什么,照实说就好,付倩倩决定乖乖听话,不就是忽悠他么,现代的“法宝”多得去了,她说就是。
“言无不尽。”
“也罢,看在睿王和莫庄主的面子上,那就便宜你了。”楚谦翘着兰花指抬起酒杯。
宗政睿和莫问对视了一眼,也同时抬起,四个酒杯顿时撞了撞,然后付倩倩抬袖遮挡,先是快速的闻了闻,再用舌尖舔了下,紧绷的神色,便松驰了下来。
她道是什么呢,原来这酒,烈是烈,但在里面掺了一味醉忧草,一味嗜酒虫,怪不得叫千日醉。
有这两样东西,不擅酒者,醉上两、三日,那自然不成问题,不过她能配解药解酒。
眼珠子骨碌的一转,看到三个男人均一口喝下后,齐刷刷的看着她,便只好硬着头皮倒进嘴里。
玛蛋啊,她会配解药,问题是,能不能撑到她去配解药?
“呼……多谢国师大人高抬贵手,刚才真吓死我了,差掉没尿裤子,呵呵,真是不好意思,我去方便一下,马上就来。”喉咙里冒火了哇,这酒真烈!
楚谦眼里划过一抹精光,眯起眼:“小骗子,这里都男人,怕什么,想方便,墙角那就行。”
“……”我了个去!
也许宗政睿和莫问,没看出来她是女的,但楚谦是肯定知道滴,他故意这样埋汰,是怕她把酒吐出来?
“噗嗤”宗政睿低笑出声,好奇的看向付倩倩,眼里满是玩味:“本王真是好奇,那天你和国师到底闹了什么不愉快。”
楚谦威胁味浓郁的看着付倩倩,付倩倩干笑:“这个么,说来话长,实在是我学艺不精,闹的笑话,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到是睿王殿下,如今朝会就在眼前,您不在禁卫军中,怎么还有空来月明湖畔闲庭散步呢。”
付倩倩这是赶紧错开话题,直感觉酒入喉落肚,胃如火烧,心中怒骂:你酿的到底是酒,还是直接提纯成酒精?
不愧是千日醉,那醉忧草和嗜酒虫真厉害,这一小杯,她敢打赌,起码顶了三斤二锅头。
她最高的酒量是多少来着?一斤五十二度的二锅头吧,自然喝下后是大吐特吐,醉得不醒人事。
他二大爷的,如果半柱香内,她不想法脱身去配解酒药,她保证一会,她就能醉到被人丢到河里都醒不来。
楚谦牢牢的盯着付倩倩,看她无奈的坐了回来,眼目焦急,心里那口恶气,就平息了不少,让她喝酒,那也是他想听酒后吐真言,偏偏宗政睿和莫问不请自来,害他不得不改变计划,暂时先放过这小骗子。
只是惜了他的千日醉,那醉忧草不好寻啊。
“忙了十几天,总得让人喘口气不是,沈兄弟如今在王城是名声大振啊,王孙贵胄谁人不识君?说来也是凑巧,本王原是陪莫兄来这大明湖走走,却恰好闻到千日醉,倒是沾了沈兄弟的光。”
宗政睿说的比唱得还好听,谁知道是真是假?
付倩倩揣着心窝的小兔子,心想宗政漠你安排的到底妥不妥啊,照理易容成这样,没能被人发现吧?
“原来如此,那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话不投机半句多,再过三日便是中秋佳节,好日子啊,到时在下的小店开张,还希望各位能前来捧个人场。”付倩倩眨巴眨巴眼,心里急得快要冒泡了。
莫问看她坐在哪,左扭右扭,真像人有三急,便善意的道:“沈兄弟这是真尿急?”
“真尿急。”付倩倩苦着脸,心想,总算有人替她说话了,果然大叔级的人物就是体贴人。
“蹲墙角那尿去。”楚谦恶趣味的接道。
付倩倩脸都黑了,她一女人,站着怎么尿?你大爷!
“国师大人,您老还没消气呢?嗯?”付倩倩鼻音拉长,心想,你要看我吐不吐酒,这会功夫也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