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的坐了起来,静下心,开始运转大周天,他要做的,她帮不到他,但她能努力的学会自保eads;。
在运转周天到第三次,付倩倩终于感觉到一丝微弱的气流出现在丹田,虽然很小,小的就像一条丝线,但至少她有了第一股内力。
付倩倩傻笑的咧着嘴,睁开眼,偷偷瞄了瞄水漏的刻度,快天亮了,他也快醒了吧,赶紧偷偷摸摸的躺下闭上双眼。
果然没多久,便听到几声骨骼松动的声音,纸张动了动,就觉得宗政漠清冷的目光踌躇不舍的看了自己很久,这才推门离开。
又过了两个小时后,沈清墨提着食盒来喊她,吃了东西,回到八卦空间,一边做着药,一边看木台上的东西,她想木台上的这些信息,只怕是大钟王朝,最全面最详细的情报了,罗列了大钟王朝,各个势力,各个大小人物的档案。
盛世太平下的大钟王朝,实际上早已千疮百孔,宗政朔手里攥着,守豊麟府的火山军,人数达到二十五万。
而刘家捏着整个朝堂的贵族士子,这些年又死压寒门子弟,让整个王城看似繁花似锦,实际从大钟往西,从永兴到远通,又迂回到菱州。
往南,从陵江、广南、兴化、淮南和两淅,年年都有天灾不断。
西边大旱,南边洪水,而宗政朔一心扑在如何收拢势力,国库早已捉襟见肘,若不是宗政漠以莫问的身份,开仓镇灾,大钟王朝,只怕不等辽国入侵,就要先起内乱。
更让付倩倩无语的是,宗政朔居然还想着开疆扩土,借此削弱宗政漠手中的兵权,几次有意让人提出挥兵番国。
就拿五年前他用死士冒充番国人,朝会遇刺,害宗政漠中噬魂消,便装模做样的提出攻打番国,就以看出宗政朔用心险恶。
而楚谦在这里又玩了一把观天象不宜出战的把戏,看到这付倩倩乐了,明显宗政朔自知弑父夺权,明不正言不顺,心有戚戚,不顾一切的想回拢势力,不惜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而楚谦就像和稀泥,仅不掺合,又不相帮,和来和去,竟僵持了五年之久。
再说宗政睿,这五年来,一直驻守安保,五年的经营,让宗政睿稳固了安保的永宁军,兵力十万,但除去这十万精兵,宗政睿在安保那一边很得民心,若是宗政睿揭竿而起,从沈清墨勾画出来的人数上看,宗政睿最少能再征兵二十万eads;。
还有一个付倩倩没见过的亲王,大钟王朝的老三,宗政璞,也就是当年害宗政漠中毒的帮凶,这五年一直被安放在河东宁化,手中握的是驻守宁化的十五万河东军。
实际上宗政漠的情报上写着,宗政璞这五年来,一直在替宗政朔征兵,表面上看是十五万河东军,现在已经达到四十万的人数。
最让付倩倩嘲笑的,这四十万人里,都是抓来的壮丁,看似庞大,实际都是乌合之众,连正规军都谈不上,再加上宗政朔国库捉襟见肘,在暗中根本就撑不起这四十万大军,因此宗政朔和宗政璞居然开玩笑般,将这四十万非正规军,丢到河东落草为寇,专干打家劫舍的勾搭。
做皇帝做成宗政朔这样,付倩倩已经找不到字眼去形容他了。
与其想着如何残杀手足,拿回势力,怎么就不想想,亲情远比权力,更重要?民心远比政权,更重要?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付倩倩叹了口气,王权四方割据,老大老三咄咄相逼,老二腹黑但心存天下,老四隐忍不发看似最无欲无求,再加上各大门阀,还有不掺政的江湖,再加上野心勃勃的大辽,内有竖子,外有强敌,这就是大钟王朝啊。
如果那位太高祖皇上和太高祖皇后前辈,看到这样的场面,会不会气得从墓里跳出来?
“这诗作的不错。”
申屠成的声音响在耳边,吓得付倩倩差点打翻了搓药的瓦盆。
“我了个去,你走路没有声音啊。”
“脚软。”申屠成很无耻的丢下两个字,然后大刺刺的在石桌前坐了下来,一口气把桌上的茶喝光。
付倩倩冲他翻了个白眼,搓了粒药送到他嘴边:“来一粒?强身健体的。”
申屠成看了眼她手里的药泥,没好气的呸了她一脸:“看完了?”
“还没,这么多东西,一天两天,那有能全消化的。”
“也是,就我命苦,上辈欠了他的。”
“切,天天享受美人恩,我看你都要乐不思蜀了,还命苦。”付倩倩揶揄。
申屠成脸黑的把剑“砰”的一声放在石桌上:“那换来你来。”
“算了,我爹娘给我少生了个东西,当不成男人,磨不成针。”
申屠成吐血,眯着眼凑了过来:“你以为我真跟她们磨针呢?呸,我练的是童子功。”
“童子功?你开什么玩笑?”付倩倩飞了记眼刀子,然后快速的垂下眼帘暗笑,其实这些信息里,虽然没说申屠成是怎么应付那些女人的,但多数她也猜到一点,不过就是忍不住拿这个刺激申屠成。
“哼,下回你和远寂换了身体,你去应付,我罢工。”
“行啊,你叫沈清墨把梦幻药给我,我就去。”付倩倩无所谓的耸耸肩。
申屠成大吃一惊:“这个你也知道了?谁告诉你的。”
“自己猜的。”事实上她就是猜的,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在百草堂嗅到几味,含微草、迷佚藤、百纳苁、罂粟花的味道,这些草药都是制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