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古人重情重义,那怕就是结拜,没有血缘,也情同手足,这种感情流‘露’,无一不在慧娘眼中流淌。, 。
她何其有幸,能得慧姐姐的照顾,骤然想起宗政漠和沈清墨,目光不由暗淡了几分。
将来的事她不知道,但现在她知道,慧娘是真心对她的,如果有一天,慧娘背弃了她,也要刀剑相对时,她的心肯定很痛。
也是这一瞬间,她完完全全的明白了,宗政漠的各种纠结和心痛,不由的叹了一声。
慧娘像是看懂了她心里的复杂,紧紧的握着她的手道:“没有受伤就好,倩倩,别叹气,有些事情,不是我们想要,就能有的,沈三公子他……”
后面的话,慧娘说不下去,她知道的不多,但多少能猜出少许,那天她发现中的是软骨粉,便就猜到,漠王要揪出的黑手就是沈三公子,而沈三公子掳走倩倩,她前后联想时,便就猜测是因情生变。
像倩倩这般独一无二的‘女’子,怎能不让人侧目?
“慧姐姐,这下,我是真的感觉很不好了,我就像个红颜祸水,害的他们俩反目成仇,将来还要刀剑相对,侵国之力的对敌沙场,慧姐姐……我是不是真的不应该出现?”
有道是感情到时,才能真真切切的体悟,就像那句,你痛了,才能明白,痛的真谪,否则你懂的,始终只是纸上谈兵。
慧娘一时有些哑口无言,良久后才拉着她的手道:“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要自责,这件事就连王爷都没想到,何况是你。”
付倩倩撇嘴,有些无‘精’打彩的看着马车外的宗政漠。
此时他正跟徐李二人,在低声说着什么,声音很小,她听不清。
“真的是命啊,那怕不是我想要的,也会强行加注到我头上,就是现在我这个圣‘女’的身份,也不是我之前想要的,慧姐姐,你知道么,我之前只是想着把“内涵”店开好,至于别的,我都是抱着随缘的心态,没想到,事情一步,一步就变成了这样。”
慧娘紧握着她,细心的看到她被绷紧的头皮,然后伸手解了她的发髻,重新轻柔的替她拢着发道。
“本来人就各自有命,你和王爷命理相连,密不分,沈三公子明明知道,还是走出这一步,这就是命数,我怜的倩倩,姐姐懂你,那怕天下人都说你是祸水,姐姐也会站在你这边,谁敢说你不好,姐姐便杀了谁。”
“慧姐姐……”付倩倩眼睛红了,她何德何能啊,自己都不想手沾满鲜血,慧姐姐却愿意为她手染鲜红。
“这发髻是王爷替你梳的吧?”慧娘有些哽咽的眨了眨眼,随后调侃的轻道。
“嗯,梳的疼了,不如慧姐姐梳的好。”
“天下间,能让王爷亲自为其梳头的,只怕也就只有你了,还敢抱怨。”慧娘笑道。
别人不知道付倩倩,她知道,别看她总是没心没肺的笑着,其实她比谁都重情重义,只是她不喜欢挂在嘴边,而且也用她的方式坚强的只笑不哭。
她在漠王身体里忍受噬魂消时,那种隐忍,岂是普通‘女’子,以相比的?
试问一个能如此吃得住痛和苦的人,又怎是俗人,那怕她没有亲眼看着她一点一点长大,她也知道,付倩倩从小定是吃过不少苦,这才养成蒲草韧如丝的‘性’情。
再说那次她和王爷的灵魂调换,替王爷挨了一刀,还能谈笑风生,嚷嚷着要吃她做的‘棒’‘棒’糖,还有‘花’小朵要自杀,她‘激’烈的言词都让她诧异,轻易就言生死的人,也是她最瞧不起的人。
最让她佩服的是,倩倩身上有别人都没有坦坦‘荡’‘荡’,那怕她会的是男科,也是磊落于心,眼中更无贵贱之分,这种独特,她只在她眼中看到过。
如果她不是家逢大变,全家只剩她一人,想必她也会像普通‘女’子那样,就算没有三从四德,也会视男人为天,而不是像她那样,看似没心没肺,实则自有丘壑,能独当一面。
只是她的坚强,从不轻易让人看懂。
这样的付倩倩,大钟王朝没有几个‘女’人能胜任。
如果她是男子,只怕在了解她后,也会一点一点,不知不觉的喜欢她,然后想亲近她,保护她。
“我没有抱怨啦,只是有点不知道想说什么。”付倩倩很纠结,如今的沈清墨,真的就像横在她和宗政漠心坎里的一根刺。
进退都是痛。
“倩倩,姐姐总觉得,命不由天,应该是自己掌握,姐姐从认识你那一天开始,就觉得,你很坚强,从来都不是一个爱哭,爱悲伤的‘女’子。”
付倩倩望进慧娘的眼里,良久才深吸了口气道:“是啊,慧姐姐说得对,我何必在意别人的看法,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我就是我,付家唯一的传人付倩倩,专治男科,一针在手,钱钱我有。”
“噗哧”慧娘笑的前扑后仰,嗔怪的斜了她一眼。
“还专治男科,现在都是圣‘女’了。”
“都是小雪‘花’啦,它选的,要不然,我还是专治男科的‘女’郎中,对了,慧姐姐,你有咱们“内涵”店的消息吗?它现在生意怎么样?好不好?”
大钟都开始崩塌了,不过大军还没压进之前,想必王城还是一片奢华的,普通老百姓,自然是以前该怎么滴,现在还怎么滴。
江山换代,跟他们有什么关系?他们关心的只是收成好不好,能不能吃好穿好,太太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