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古蜀公主公然叫了板,人们却也有些好奇,想看看凤羽珩要如何应对。
一时间,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凤羽珩这里,但却发现当事人就跟没事人似的,该喝茶喝茶,该吃水果吃水果,偶尔还抓块儿点心来吃,根本就没把古蜀公主的话当回事。
那七公主自然是看不惯她这个样子,再加上在这么多人面前凤羽珩如此不给颜面,一时间有点下不来台,气恼地嚷了句:“凤羽珩!你大胆!”
这一句出口,下方有些了解凤羽珩的京官家眷不由得暗叹一声,只道这古蜀公主是要倒霉啊!任惜枫跟风天玉二人甚至已经讨论起来:“阿珩会不会收拾那骄傲的小公主?要不押个注吧!”
当然,这一嗓子凤羽珩到也是不能置之不理,于是她慢悠悠地开了口,却是提醒那七公主:“说话注意身份。”
“你——”七公主被她一句话堵在这里,不知该怎么接。一个番国的公主,在地位上的确是不如大顺的郡主啊!她凭什么说人家大胆?不过到底是皇室出身,她到也很快就把情绪给调整了过来,面上挂笑,再不提刚刚自己不当的言行,反到是换了几乎是撒娇的语气说:“人家远道而来,想看看郡主的舞姿,这也没有什么不对嘛!”
娇小美丽的人,总是能引起人们的怜惜,京官家眷了解凤羽珩,到还不至于马上就转了风向,但那些外省来京的官员就有点儿抗不住了。特别是南边儿来的人,本身就对古蜀公主有着几分亲近,此时哪能不开口相帮。
于是,第一个声援的声音扬起:“说起来这也算是两国邦交,远来是客,郡主总不好拂了七公主的颜面。”
凤羽珩听着声音耳熟,目光寻去一看,竟是那兰州知州的夫人蒋氏。
蒋氏不敢直面与凤羽珩的目光相撞,生生别了开去,但她的话却是为旁人打开了突破口,一时间,劝说凤羽珩上场献舞的人比比皆是,甚至还有人说起:“舞阳公主都上场了,难不成济安郡主的架子比舞阳公主还要大?”
这话一出口,玄天歌就火了,正想开口为凤羽珩说话,却被凤羽珩一手给压了住,轻轻地摇了摇头。再示意玄天歌往上首看去,但见对面的一众妃嫔里也有多半像是赞成的,甚至连皇后都饶有兴趣地说:“本宫还真没见过阿珩跳舞。”
边上立即有人附和:“是啊,平日里都是见凤家丫头舞刀弄枪的,一手医术也是了得,可若说让她跳舞,这个还真是新鲜。”
玄天歌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小声说:“这些人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怎么着?阿珩你别理她们,你要是不想跳,谁也不能强迫你。”
场下的姚家人也看出凤羽珩的为难,别人不知道她们还能不知道么?凤羽珩九岁就被送出了京城,在个破山沟里住了三年之久,再回来之后就是在凤家那样恶劣的环境下终日想着如何保命,她能会跳什么舞?就是九岁以前学过,那也不过是小女孩的一点童子功,如今长这么大,多半早就忘了去。
许氏见凤羽珩不言语,就想起身为她说几句话,可凤羽珩同样的冲着她微微摇头,把她的话也生生给压了下去。
玄天歌却还在劝:“阿珩你别有什么顾及,不用理这些人。”
凤羽珩这才开了口,却是同她说:“谁说我不愿意跳啊!不就是支舞么,我可是乐意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