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她表秀,那肯定就是姚家的人,凤羽珩等人意犹未尽地离开酒馆,玄天冥本是想陪着她往姚府走一趟,却被她拒绝了,只道:“这此零点家长里短的事,我一个人足以应付,你就别跟着掺合了,跌份儿。-79-”玄天冥点点头,“你要这么说,想想还真是。罢了,那我跟七哥先送想容回去。”再回头,想容正由玄天华扶着,喝得‘迷’‘迷’糊糊,嘴里面胡言‘乱’语,一会儿叫着七殿下,一会儿又嚷着玄天奕你个‘混’蛋,简直让人不忍直视。凤羽珩摆摆手,“赶紧的吧,可千万别让想容出事。”几人在酒馆‘门’前分开,凤羽珩坐上了姚家下人带来的马车一路往回赶。而此时姚府‘门’口,左相吕松竟亲自上‘门’,带着一众下人,抬着一口上好的棺材正与姚家长子姚靖军说着话,但听吕松道:“小‘女’惨死,听闻姚家竟将灵堂设在了偏室,且直到现在都没有抬口棺材进‘门’。本相不知姚家为何如此,但身为瑶儿的父亲,总是该为她做点什么,这口红木棺材,就算是我们吕家送给姚家之物吧!”话说得到是客气,可谁听不明白这话中有话啊!这分明就是说姚家对吕瑶不公,还指姚家连一口棺材都出不起,要娘家人送来。可姚靖军却全然不理,只正正经经一板一眼地告诉吕松:“设在偏殿,是因为吕瑶的死因官府那边尚在调查中,这起事故究竟从何而来还有待是一步考究。待官府调查清楚还了吕瑶清白,姚家自会将灵堂移正殿。还有,至于棺材,我们也有准备,正着人在打制着,到是没有吕大人动作这么快。”他一边说一边扬了扬手,吩咐下人:“把吕大人送来的棺材送到灵堂去。”然后再冲着吕相抱了抱拳:“让吕相破费了,红木棺材,姚家在打制的也不过是普通材质,实在是不如吕家财大气粗。不过我们姚家被流放荒州多年,可是比不过吕家在京城多年经营,积累下众多财富。”吕松被堵得面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干脆广袖一甩,怒声道:“本相不与你说话,去,叫你父亲姚显出来!”姚靖军不解,“按辈份说,吕相与在下是亲家,咱们是平辈,家父是长辈之人,一个小辈的丧事何以这大晚上的要惊动家父?他老人家身子不好,早就已经睡下了。”“睡下?”吕松大怒,“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居然还睡得着觉?”姚靖军也沉下脸来,冷声道:“吕相,我虽无官职在身,却也并不代表就要在你面前心生畏惧。我姚家人从来行得正坐得端,今日吕家死了‘女’儿,为何我姚家不能睡觉?你若有事商讨,我也站在你的面前,可这又关家父什么事?难不成你们吕家‘女’儿的灵堂,还要姚家的长辈去守么?”吕松也知自己指责姚显的话站不着,他本也不想来这一趟。可今日吕瑶出事,姚家却如此对待,他这脸面上实在是过不去啊!再加上吕瑶的尸体如今还在官府,姚家也不去要回来,这算是什么?他恶狠狠地瞪着姚靖军,向他提出要求:“你们姚家,必须把瑶儿的尸体要回来!不管怎么说,那是姚家的儿媳‘妇’!”姚靖军摇头,“无能为力。”“你……”“我什么?”姚靖军不解地看着吕松,“你是正一品的左相,你都没有办法从京兆尹手里把尸体要回,我一个无官无品的平民,我能干什么?”“姚靖军!”吕松气得大叫,“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谁人不知那许竟源就听凤羽珩的话?她是你们姚家的人,自然该由你们姚家来说话!”“是谁在直呼本郡主的大名啊?”突然的,身后传来一个索命般的声音,凤羽珩从马车上下来,就这么明晃晃的站到了左相吕松的面前,惊得吕松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姚靖军,你居然找帮手?”吕松也不怎么的,突然就冒出这么一句来。凤羽珩的突然出现让他有些‘乱’了方寸,明明已经打听好了凤羽珩正跟九殿下七殿下在街上看‘花’灯,怎的这一会儿的工夫就回来了?“什么叫找帮手?”姚靖军看着吕松,一脸的鄙夷,“阿珩是我的亲外甥‘女’,她本来就是姚家的‘女’儿,怎么算是帮手。”“就是。”黄泉‘插’了话,“我家秀管姚家之事,理所当然,怎么就成了帮手?再说——”她瞪着吕松,“刚刚是谁张口闭口凤羽珩凤羽珩的?人是你先提的,你先叫的,怎么,现在我家秀站到你面前了,怕了?”吕松气得心里头腾腾地窜火,伸手直指着黄泉——“你,一个奴婢,算是个什么东西?敢这样子与本相说话?”黄泉没吱声,论身份,她的确是没资格,可凤羽珩却替她把话接了过来——“御王府送给我的丫鬟,我自己都舍不得打骂,吕大人这是凭什么来替御王殿下管教下人?不如……不如本郡主这就差人去把御王殿下叫来,你当着他的面再数落数落这丫头?”吕松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儿没背过去,可又实在不愿正面与凤羽珩撕破脸面,只好悻悻地道:“郡主说得哪里话,微臣不敢。”“吕相还有什么不敢的?”她看向吕松,“这是姚家‘门’口,你的手都伸到姚家来了,还有什么不敢的?哦,本郡主若是没听错,刚刚还张罗着去大闹官府?”“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吕松急得跺脚,他什么时候说过要去大闹官府,他只是想把吕瑶的尸体给要回来。那个‘女’儿他并不是很在意,特别是吕瑶毁了吕萍的脸之后,他更是对其极为痛恨。可不喜归不喜,那毕竟是他的‘女’儿,若是任其尸体留在官府,还要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