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礼从关雎宫回来,就听候在殿门口的小豆子说陈叶青抱着大公主赵宝宝和宫里的宫侍们去专属于芙蓉宫的楔园里转悠去了。
不过是小半天的分开,已经思念妻女心切的赵礼才不愿意坐在殿里等人回来,直接领着一瘸一拐的小贝子就朝着内殿后面的楔园走去。
盛开在春天里的花儿总是有一种特殊而清魅的清冽气息,而就在这片花朵争先绽放、草儿伸展目的暖阳春意中,陈叶青随意的坐在院内用青藤编制的藤椅上;一身暗红色的艳霞云罗花绡矜长裙旖旎的四散在脚边,一双软底珍珠绣鞋精致可爱的穿在她玲珑有致的信丫上;眉若远山,眉似点降,越来越有女儿家风情的精致脸庞上虽然不是天下最绝色,可眉眼之间流露出来的风情却甚是勾人。
就是这股风情,让赵礼远远看见都跟着笑出来。
楔园里,陈叶青正抱着多日都不曾出来的宝贝女儿出来晒太阳;幸伙玲珑可爱,就像是一个玉雪般的瓷娃娃;粉粉嫩嫩的脸颊,长而卷翘的睫毛,还有那小小软软的嘴唇,哪儿哪儿看着都觉得可爱极了。
只是,就是如此可爱的忻娘却像是在陈叶青肚子里的时候就带了病气,刚出生下来的时候还好,但是慢慢地就显现出比平常孩子的差距和不同;且先不说这娇弱的身体,就是这教教软软的性格都要人心疼得不得了。
碧莹在一旁看着皇后娘娘爱恋的抱紧了怀中的蝎主,而蝎主今天的气色和心情似乎也不错,居然赏脸的一连露出了好几个笑容,已经张奶牙的蝎主,笑起来一边流口水一边发出咯咯咯的声音,要多萌人就有多萌人。
“娘娘,给蝎主批个小毯子吧,奴婢看着有点微风。”碧莹笑着走上前,手里拿着上好的狐毛小毯子,看样子就要给幸伙盖上。
陈叶青简直是爱极了怀里的幸伙,瞧着碧莹拿着毯子走近,忙开口说道:“今天天气不错,就算是有点小风也不冷,太阳暖暖的照在身上要比盖着毯子还要舒服;我的宝宝要享受自然沐浴,才不要这个毛那个毛的东西。”
碧莹一囧,低头看向手中狐毛小毯子;皇后娘娘啊,这哪里是这个毛那个毛嘛,这分明就是皇上去年秋猎时专门猎杀的白狐,白狐腋下最柔软的皮毛做成了蝎主冬天穿的暖衣,其他地方就给您做成了披风,至于这剩下的材料才被做成了这般精致暖和的小毯子;这可都是皇上的一片心意啊,怎么落到你嘴里都成了不值一提的小事了呢。
就在碧莹囧囧有神的看着手中的小毯子的时候,一侧传来几声慢慢靠近的脚步声。
然后就看见候在一旁的宫侍们齐齐朝着来人跪下,忙抬起头一看,可不就是皇上来了嘛。
陈叶青听见动静看过去,瞧着赵礼穿着和她身上长裙颜色极为相近的常服走过来;当下也没站起来相迎,只是露出一口洁白的皓齿,对着来人甜蜜蜜的笑着。
这个笑容落在赵礼的眼中,可要比一大帮人跪他还要来的心情舒畅;就看他几个快步来到陈叶青面前,看着被娇妻抱在怀中的宝贝女儿,想也不想,直接就抄手抱过去。
距离上次赵礼抱赵宝宝已经是多日之前的事情了,这个年纪的孝儿,除了吃就是睡,什么都记不清楚;陈叶青担心女儿多日不见赵礼会忘记他这个父皇,还心有余悸的小心盯着女儿的一举一动;可是,当他看见刚才还在他怀中懒懒的,想要睡觉的小东西在看见赵礼后,先是一愣,接着就裂开流着口水的小嘴巴,冲着赵礼就是一阵亲热熟络的咯咯笑,白白小小的乳牙看上去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
赵礼显然也是没想到自己女儿会对自己这般热情,在看见宝贝女儿对他露出的无齿笑容时,居然惊的连声叫陈叶青:“媚儿、媚儿,你快看,朕的公主对着朕笑了!”
是啊是啊!你的公主对着你笑了!你是他亲爹,他不对着你笑对着谁笑!要是对着凌洛辰笑,你丫还不丧心病狂的宰了老子?
陈叶青心里很是吃味,想他每次想要逗这小东西给自己笑一个都要费好大的劲儿,可他赵礼一来,别说是逗她了,只要对着幸伙眨眨眼睛,幸伙就咧嘴直笑。
赵礼抱着赵宝宝小朋友只顾着享受父女之间的天伦之乐,根本就没注意到陈叶青身边环绕的低气压,被女儿萌化了心肠的赵礼简直太他娘的昏庸了,居然张嘴就又是一句石破天惊的话:“等朕的公主长大了,朕一定给朕的心肝宝贝招一个比朕还要优秀的驸马,如果驸马敢欺负朕的心肝宝贝,朕就宰了他全家!”
吓j桑?您确定您今天的这句话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吗?要是真是这样的话,那陈叶青敢肯定,他们的赵宝宝小朋友怕是要当尼姑了。
找一个比他还要变态的男人当宝宝的驸马?天!这世上还有比赵礼还要妖孽的人吗?就算是有,那个人若是听见赵礼说要杀他全家,恐怕也会被吓跑了吧。
果然,这父女之间的感情真的是极为微妙的;尤其是摊上赵礼这样一个父亲,陈叶青根本就不用担心他的宝贝女儿将来会怎样,反正有赵礼这个亲爹,他们的宝宝小朋友只会活得尊贵无比、横行天下。
只是,相较于赵宝宝的成长问题,陈叶青倒是很担心他的宝贝女儿的身体;其实他都不太敢跟赵礼说,在他被掉包的这段时间里,幸伙又发烧了,想到半夜里幸伙烧的火红火红的脸颊,陈叶青就心疼的眼泪直在眼眶中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