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无后为大的时代,娘亲一直未有身孕,而爹在家道还没没落时未曾纳妾,想来父亲母亲的感情还是很牢固的,她听桐妈说起,娘亲与出外游历的爹可是一件钟情呢!
而她的外公一见到父亲出的聘礼,爽快的便把娘亲嫁给了父亲,父亲相貌堂堂,母亲也是百里挑一的美人,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婚礼办得极是隆重,当时可是羡煞了家里的那个比娘亲小一岁的同父异母妹妹,每每说起桐妈总是洋洋得意一番,后来便转为沉默,她知道桐妈是想起了那些难过的日子。
而沈雪的爹,本是父亲的书童,而桐妈是与她娘亲娘家签了卖身契的,结婚后便陪嫁过来。后来娘亲便撮合她与父亲的书童成了亲,因家道败落娘亲遣散家奴便放了桐妈自由让她与沈雪的爹出去单过了。谁知沈雪的爹那么短命,第一次上战场便丢了性命,桐妈成亲没多久便成了寡妇,娘亲听说桐妈被婆家不容,便让爹接回了还怀有身孕的桐妈,后来便生下了沈雪。
慕冰玥想到这,看向正在写信的娘亲,昔日较好的容颜,如今却被日夜的操劳累的满面沧桑。她不由抚了抚自己的脸颊,如今她的样子轮廓之间确是一丝也未随这世的父母,眉眼之间依旧是那世的样子,她真怕哪一天娘亲提起,也怕引起父亲的怀疑,毕竟她的样貌在那世人工美女如云的时代,都数凤毛麟角,分外让人嫉恨的,在这世又有这颗珠子在,她真不知娘亲和父亲日后如何作想。
慕冰玥知道现在再怎么担心也是无济于事,也只好暂时放下心事,帮着桐妈收拾东西。
李氏将要慕成杰购置羊毛和羊的事写进信里,连着这次的货和定金一起交给雇的当地知底船老板,又多雇了一个人让他帮着船家将羊带回来。
时间匆匆,大半月过去,运羊的船已经回来,慕冰玥她们家也购置了五只羊,她让娘亲将那些绣娘都叫到家里,叫那几个会纺羊毡的妇人将纺织方法教给她们,原理都是一样的,只是筛选羊毛多了道工序,不过她一早就叫木匠师傅将她们说的毛刷做好了,其实就是类似现代的刷子,只是毛短些硬些。
俗话说孰能生巧,这回每个人也都不是业降琢耍而是按照工序分成了一组一组的人。效率倒是提高了不少,因每个人完工的速度快,所以也都不想跑来跑去的,慢慢都聚到了她们家,自己做完了,便交给下一位工序的人完成,活出的也越来越快,她便让娘亲用油布做成大的遮阳伞帐立在院中,众人在伞下做工,而沈雪便负责做这五十来人的饭菜。
因着工序复杂,一月过去她们也就做了一百来件,好在这次因是新品,军备的人只说做好了,拿去看看,倒是未限时也未定件。她们做好后便将衣物送去军营,也是雇了上次的船家和伙计。
慕冰玥深知要依靠军队赚钱的话,在资金短缺的情况下,短期内是无法实现的。
她从沈雪哪里探听到,那些住在城里的人几乎家家都有庄园,对瓜果蔬菜的需求不是很大,所以靠有机绿色食品发家是不可能的了。而在这里她唯一可以凭借的优势是众多的留守妇女,她们的手艺活都是没得挑的。
她倒是观察过,因这里人人都会织布,但是因产量小一月也就产两三匹布,所以销路也少,基本上都是卖到当地的布店里,也没赚多少钱。若是她将这些布匹收购起来,送到那些达经渭城却不停靠在此的大商船上,想必批量直销利益是可观的。
当她将想法告于于娘亲桐妈后,两人都极是赞同。
第二天李氏和李桐便一起挨家挨户的收购布匹,当然并未付账,只是先记在账上,等售出后在返钱。
因各家现有的存货也就两三匹而已,即使被骗也亏不了多少,又听说比布店的价钱高,都纷纷拿出存货。林林总总的下来,她们竟也收到了五百余匹布。
因不知大的商船具体何时过,桐妈让她与娘亲在家等,自己一人顶着烈日坐上马车去了运河边。
她与娘亲在家忐忑不安的等着,直到近末时才等回桐妈。
慕冰玥见桐妈的脸上的喜色遮也遮不住,便知事成了。
外头太阳正是毒辣之时,也不再外面絮叨,慕冰玥见桐妈未张罗从马车上卸货,心上惊了一下,没有开口问。
众人进的屋来,李氏拧了手巾给李桐擦汗,沈雪给自家娘亲到了一杯凉茶。
李桐接过也顾不上擦脸,满面笑容道:“小姐,你绝对想不到奴婢今日赚了多少银子?”
李桐说完见大家都一脸焦急的望着她,也不敢在卖关子:“足足六百两银子!”
慕冰玥听了赶紧算了一笔帐,刨除购买布匹未付的五百二十五两、车船费,粗粗一算剩下的也有五十多两。要知道这想到于21世纪的五万元了,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数了。
好在都是雇的熟人的车船,不然这么多的银子,慕冰玥想起来还真有点后怕呢,谁知道桐妈这一下子都卖出去了呢!
“桐儿,快讲讲怎的就这般好卖?”李氏拉着李桐坐下,又给她倒了一杯水。
李桐喝了一口水,才开口道:“小姐,这回说起来,实是幸运!奴婢等了半天,就过了两条船,出的价都不是很理想,奴婢等了又等,才来了一条出价稍高点的,可惜却只要了十几匹布,奴婢正愁的慌,这一趟下来,付车船的费用都不够呢!这时就过了一条大的商船,等靠近了奴婢一喊,那船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