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这首诗的就是苏姑娘,她年纪确实是在场众人中最小的一个,文安公主笑着说了挑中她做的诗做魁首的原因:“她这个年纪能做诗已经难得了,今天来的各位在她这个年纪的时候,只怕都做不出这样的诗来。”
“没错。”李思敏煞有介事的点头:“我现在都做不出来。”
画的魁首则是被那一幅雨荷图给拔了去。文安公主答应了要送彩头,果然是出手不凡。诗的魁首得的是一方玉砚,而画的魁首得的是一只绘兰草的玛瑙笔洗。
乍一看笔洗不及玉砚的价值,可是仔细看就会发现,那只笔洗上的兰草并不是绘上去的,而是天然生就的。兰叶,兰花,还有旁边的一块山石,都惟妙惟肖,十分逼真。
众人羡慕的围在一起赏鉴这两样东西,连齐尚宫说宴席已备请她们入席都顾不上了。
等众人离开聆风亭的时候,李思敏扯了一下阿青,小声问她:“那位夫人是谁?你认得她吗?”
阿青也同样小声说:“之前见过一面,只知道这位夫人姓杨。”
李思敏这么长袖善舞的人都不认得杨夫人,可见她之前应该极少在人前露面。
而李思敏这会儿也在想,这位杨夫人气度出众,虽然面容看不清,但必定是位大美人。这样一位人物,怎么可能籍籍无名呢?从来没听文安公主提过,也从来没有见过她。
太奇怪了,李思敏决心回去以后就打听打听,她既然和文安公主看来交情莫逆,两个人年纪又相当,那打听起来就不费力。
拿定了主意,李思敏就不再为这件事情纠结了。
公主府的宴席自然不同一般,不是那种肥腻丰厚的大鱼大肉,也不是摆了满满一桌的山珍海味,而是每人一几,四个小菜,精致清淡。李思敏特意和阿青挨着坐,每吃一道菜都要同她一起品评品评。
阿青觉得素什锦做的好,李思敏喜欢那道琉璃虾。
“回头我问问齐尚宫,让厨房把这两个菜的菜谱抄给我们,回家也可以试着做了,就是怕做的不如这里好吃。”
“素什锦的料很紧要,”阿青比李思敏内行:“而琉璃虾要看熬糖的火侯,火侯稍欠一些糖汁就不脆,火侯过一些糖就要发苦了。所以素什锦只要找齐了料就成,不难做,但琉璃虾如果不找象样的厨子,一定会砸锅的。”
“青姐你会不会?”
“可能做的没有这个好吃。”阿青确实没做过这么考校火侯功夫的菜,一个人也做不来,得搭配一个烧火有默契的。赵妈妈可能做得出来,但是这种菜一个人做出来的是一个味儿。
“下次去庄子上,咱们再一起钓鱼吃吧。”李思敏挺想念城外的庄子。在那儿特别自在,跟阿青一起说话也好一起游玩也好,都特别自在一点都不费心力。尤其是阿青做的一道汤,她后来找人再做也没做出那个味儿来。就象阿青说的,明明用料都是一样的,可是阿青做的汤就特别清爽鲜美,李思敏另找人做的汤就腻的喝不下,哪怕用勺把上面的一层油都撇去了也不行。
坐在她们对面的那姑娘就是穿橙红衫子的细长眼的那一位,看阿青和李思敏的眼神透着一股不以为然的冷诮,仿佛觉得这两个只知道谈论吃的大俗人拉低了她的格调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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