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冰岚回到家就把自己锁进房里,她妈妈叫了几次门,她只说是老师给了她一些新的资料要学习,特意强调是要安静地学习。
文萱见女儿这么努力,她顿时惭愧起来,也不敢闲着,努力地默写二十六个字母,照着碟片学字母发音去了。
谢冰岚回到房里就把那两封信和照片都摊开在床上,她现在要考虑的就是直接把这些化掉,还是先复印一份试试?
她只是怕复印过的就不算让原主经手,这经手人就是她自己了,就算化了吃都看不出什么来。
这也正是她担心的问题,现在手头上这两封信显然也是个复印品,至起码那信是复印过的,照片也不知道洗了多少张。
她化了这些来吃,看到的那个人肯定是拿过信的人,但不肯定就是策划这件事的人。拿过信的人可能并不知情,这样一来她就白白浪费了这两封信。
她对着床上的信抱头纠结了大半个小时还是下不去手。
她妈妈又来敲她的门了。
文萱在门外说:“小岚,刚才妈妈忘了跟你说,你去学校之后妈妈下楼去买东西,楼下信箱里有封给你的信,看着还挺厚。”
谢冰岚一听就来了精神,刷地拉开门,把文萱吓了一大跳!
文萱看到女儿一脸的亢奋(?)吃惊地问:“怎么啦?”
谢冰岚随意地拿过信封往床上一扔,拨开她妈妈就向着洗手间冲过去:“我吃坏肚子了,急死啦!”
文萱担心地跟上去,在洗手间外面问:“你刚才出去吃啥了?”
谢冰岚的声音在里边闷闷地传出来:“我刚才喝冰冻的饮料了。”
文萱一听就懊恼地说:“哎呀!你们这些小孩子就是爱喝冰的,这下好了吧!你解决完出来先吃点儿药啊,我去把药给你找出来,把水煮上。”
谢冰岚听到门外没声音了,这才从自己口袋里把之前从学校带回来的两信封拿出来,狠狠地揉作一团,一张张在手心里化了。
她先挑其中一封信里面有字的纸化掉,把化出来的葡萄吃下去之后,闭上眼,那些字就开始在她的脑里不停刷存在感。
她拼命在想着“谁写的信”、“谁复印的信”、“谁送的信”这类型的问题。
再过一会儿,她脑里突然就跳了个画面出来——
一个短头发的男的站在小卖部的柜台前。
短发男手里拿着一包红色包装的烟。
谢冰岚能看到的就只有这么多,她又试着闭起眼睛再看几次那个画面,那个画面还是没有改变,看来只能看这么多。
谢冰岚心里懊恼极了,真想看到那男的转个身让她看看正面。
她试着记下那个男人身上的衣着,虽然她知道记下衣服没用,毕竟人不可能每天都穿同一套衣服,但她能记下的尽量记下,说不定有用呢?
短发男上衣穿着花里胡哨的短袖衬衣,有点像夏威夷风情的款式,但颜色偏沉。谢冰岚实在没法子从这诡异的花纹图案中得出个类别来,只好放弃。
他的手是满满的手毛,后颈也有十分粗重的汗毛。这个谢冰岚还是比较敏感的,因为她之前也是个体毛粗重的人,平时也特别留意人家手毛腿毛。
谢冰岚叹了一口气,想着也是时候出去了,不然她妈妈又得来洗手间敲门。
她把剩下的三封信收进兜里,捂着肚子出门。
文萱担心地迎上来,硬是把她拉到厅里去,给她喝了支藿香正气水。
谢冰岚吃出整个嘴巴都一股子味,连忙躲回房间里不停地喝水,本来想着喝点儿可乐褪褪味,又怕跟药冲在一起不好,忍着那股味继续研究那些信。
她把房间门小心地锁上,打开后来她妈艰拿出来的这封信,一拆开就掉了一叠照片出来,全是她和乔逸去书店和去书店路上的照片。
信里面还有一张纸,白色的十六开纸一打开,上头只有四个大字,全是从报纸上剪下来凑在一起的——
告你早恋!
谢冰岚顿时哭笑不得。
这么幼稚的桥段要不是关月想出来的就是郑敏雯搞的鬼。
谢冰岚把这些照片都倒出来,气得准备一一化了吃掉看谁搞的鬼,下一秒又冷静下来了,她打算拿这包东西出去再晒上一份,把后来晒的给乔逸看,这份就留底。
现在没有读卡器这种东西真难受,不然她就可以先拍张照片给乔逸看。
她忍着把那叠照片收拢了重新放回信封里,再锁进抽屉里面。
接着化之前从学校带回来的信和照片。
这次她化一其中一张照片,看到的画面是——
一个脑后扎着一束短短的小马尾的人,穿着白衣的衬衣,看体型是个男的。
衬衣男站在一辆打开了车前盖的车子面前,穿着深蓝色牛裤的腿遮住了大部分车牌号码,只露出两个数字——37。
谢冰岚感觉这个更容易找。
她把自己看到的画面都用文字记下来。
她吃了这些纸化成的葡萄吃了之后,看到的只是最初接触这张纸的人这一刻的状态。
所以谢冰岚看到的不是作案的画面,而是跟这个有关的人,在她吃下葡萄的时候的那人的实时状态。
虽然不能看到作案,但谢冰岚能在画面里看到的,肯定是跟这件事有关的人。
只要找出是谁,问题就容易办了。
谢冰岚又把另一信封化了——
一个短发女孩子站在街边。
短发女孩子穿着薄荷绿的短袖t恤,只有个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