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谢谢觉得茶太烫,转身去冰箱里拿了两支可乐。
“当晚你婚礼结束之后我到家都十二点多了,那天那喝喝喝的节奏,我一回家闷头就睡,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就有人按铃。结果你猜怎么着?几个警察上门来了,拿着一张啥啥文件的,我还来不及反应,只能换件衣服就被带走了。”
肖妍口干,停下来猛灌几口茶。
谢冰岚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后来呢?你这会儿喝啥水呀!一气儿说完不行?!”
肖妍也不吊她胃口了,直接说:“我是进了局子里录口供才知道你死了!丫的,说有人看到最后跟你有接触的人是我!怀疑是我干的!我也直接说了不是我干的!但扶你进的房间的人确实是我!”
谢冰岚紧张地咽口水:“是,是你扶我进的房间,你丫喝上头了出去也不帮我带上门,害我还得爬过去把门反锁上!我正想着好好疼疼乔逸的说……”
肖妍在她那满脸不能描写的表情的脸上揉一把:“好好听故事,开啥子小差!”
谢冰岚赶紧做出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乖巧地缩肩膀夹大腿:“说,您接着说!”
肖妍没好气地踢她一下:“我心想这还能有谁说的?!肯定是关月那小三八!我就说了,当时扶新郎进去的人叫关月,顺便把她这些年阴魂不散地围绕在乔逸周围的事迹给大力宣传一遍。”
谢冰岚朝她竖起大拇指:“干得漂亮!”
肖妍重重地呼出一口气:“那地儿真不是人呆的!一进去精神就紧绷着,还不停换着人停,同样的问题颠来倒去问了不下五遍!后来你爸让律师来保我,警察问过话,估计没问出什么,就说了可能还会传我过来,让我合作什么的,后来我就离开了那不房间。然后事儿来了!”
肖妍突然声音一厉,吓得谢冰岚一跳:“哎哟我天!别一惊一乍行么!说相声呢!胆儿都给吓破了!”
肖妍在自己胸前抓一把,眼疾手快地往谢冰岚胸口再按一把:“我这胆儿借你!毛大点儿事!我也见着你爸了,你爸整个都垮了……”说到这里她小心地看了眼谢冰岚。
谢冰岚只是吸了口气然后又恢复平静:“接着说,我爸现在好着呢!没事儿!”
肖妍这才接着说:“当时录口供的时候警察估计是想套我话,没跟我说你怎么死的,当时我还想这跟电视上不太一样啊,不都一上来就‘死者被捅一刀大动脉出血失血过多死亡,是不是你捅的?’这种么?!结果不是,就问我什么什么时间在干什么,和什么人在一起之类的。问完我话,我问你怎么死的,还没人理我!就让我看笔录内容是不是跟我说的一致,一致就签名。弄完之后,当时还在局子里,我心急知道情况,你爸来接的我,我就跟他在走廊里说几句,只知道你是氰化物中毒,具体的他说等上车说。”
说到这里肖妍充满歉意地看谢冰岚一眼。
谢冰岚一接触到她那眼神就知道她没问清具体:“你没来得及问?”也只有这么一个原因了,不然照她跟肖妍的关系,她爸肯定不会不说。
肖妍叹了一口句:“就差这临门一脚!我不是前一晚酒喝多了么,一整晚没上厕所了,录口供的时候脖子就涨得厉害,我跟你爸说我先上个厕所再走,那厕所是上两个台阶再推门进去那种,我解决完出来,下第一级台阶的时候眼就花了花,再睁开眼就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去!从我原本那高中的教学楼台阶上滚了下去!滚了十来级呢!”
谢冰岚吓得去摸她的胳膊和腿,最后摸摸头:“呀!没摔成脑残吧!”
肖妍给她飞个眼刀:“没良心的!”她又喝口水,接着说,“我就这么回来了,这应该是你死的第二天吧,反正我不知道当时你具体死了多少小时。”
谢冰岚几乎是憋着气在听,一听完那口气吐不出来了,堵得头晕心慌,她猛喝可乐压惊:“氰化物?”
肖妍看着谢冰岚绷着脑门的样子都替她脑浆子痛:“嗯,我觉得关月肯定有这心,有没这胆儿还两说,戚君莲也有可能,她那中途冒出来的从国外回来的儿女也有可能,还有你后妈……哦,你后妈现在还没出现……这些都有可能!”
谢冰岚心里也只能想到这些人,她说:“妍子,啥都别说,你先跟我住一起,咱们把这事好好理理!”
肖妍觉得这行不通:“我这几天不跟你说话就是想观察观察关月。不过我觉得关月这人的败笔就在于搭上个郑敏雯,不然还不至于现在这样。我见乔逸现在对你挺上心,关月估计没少受打击,她往后肯定会跟我说更多,我想博取她信任,揣摩揣摩这人心理。”
谢冰岚捏一把她的脸:“能耐了啊,还揣摩人家心理,市一的宿舍还是旧的,十八个人住一大室,你就别逞强了行不?!”
她还真不是开玩笑,市一现在正在将部分宿舍翻新,另外拆一些平房掘地准备建新宿舍,于是现在的宿舍就跟集中营似地住着一窝子人。
肖妍还是摇头:“你这顶天儿一室一厅,你妈还在呢,就算我不会不自在,你妈妈总会不自在,你别瞎安排。”
谢冰岚不服:“有啥不自在的,大学的时候你不也和你奶奶一起跟我住呢么!”
肖妍站起来伸个懒腰:“我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