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来想去都理不出个头绪,也想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样的目的可以比一个村子的人命都重要?楚沐不是一个太坏的人,最起码他本身并不会视人命如草芥,那么到底是什么样的目的,可以让他以一个村子的人命作为代价?
我忽然想到了刚才掉下来的情景,楚沐走在我前面,为什么他没有掉下来?他是怎么做到既不掉下来,又能一下子消失的?
想到这里我连忙把手电对着头顶打了上去,上面直接就像一个直径三米开外的天井,洞壁光滑的根本没有任何能够攀爬的地方,而且看样子非常深,我站在这里手电都打不到洞口。
知道上面已经没戏了,我就把手电撤了回来,准备看一下四周,找找有没有出口,也看一下这身下的粘液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过就在手电收回来的一瞬间,我忽然在四五米以上的洞壁上瞄到了两个红色的光点。
本来我只是好奇就把手电打上去想看看是什么东西,不过手电光打上去对准那两个红色的光点之后,我就傻掉了,因为手电照到那里之后我看清楚了,那两个红色的光点竟然是鬼婴的眼睛,它就那样指甲抠在洞壁上,悬挂着和我对视。
我只是看了一眼就连忙错开了眼睛,我不敢和这家伙对视了,因为昨天被它那妖异的眼神影响过一次,我知道会影响人的神经,让人脑袋空白几秒钟的,如果这时候我脑袋空白几秒钟,那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恐怕脑袋已经开洞了,说不定脑髓都被它挖出来了。
侧过眼神我就连忙从后腰把匕首抽了出来,我知道现在我身上能对这玩意造成伤害的,就只有这把匕首了,至于我手里这个手电,虽然是铁皮的,但也没多大用。
抽出匕首之后我没有像上次那样站在原地跟那鬼婴对视,因为现在的情况对我非常不利,我的双腿还陷在那些粘稠的液体里面,如果那鬼婴扑下来,我想躲都没法躲,所以拔出匕首之后我就连忙向这些粘稠的液体外面挪了出去。
可能是上次我对这鬼婴造成了不小的伤害,他对我还是有点忌惮,所以即使我在往那些粘液外边挪,它也没有扑上来,还是悬在洞壁上一个劲的看我。
没一会我终于挪出了那些粘稠液体的范围,但四周的情况我却不清楚,我也不不敢去看,因为这时候那鬼婴在盯着我,我不敢分神,也不敢把手电往其他地方打。
僵持了一会我就握着匕首缓缓的向后退了开去,虽然我不知道后面的情况,也不知道这洞里有没有出口,但我知道这样的环境对我很不利,所以远离鬼婴,那绝对是最明智的选择。
我就这样后退了大概有四五步吧,忽然被什么挡了一下,我感觉应该是洞壁,冷不防我一下子被撞了个趔趄。就这一分神的功夫,等我再次看向那鬼婴的时候,它已经消失了。
危机感一下子就升腾了起来,在零点零一秒的时间内,我做出了最明智的选择,那就是连忙关掉手电。因为我知道以鬼婴的速度,我的手点灯光跟不上它的节奏,这样灯光只会影响我的视觉和判断,而且那鬼婴的眼睛是泛着红光的,在没有了灯光的情况下就会很明显的显现出。
果不其然,我刚关了手电,就看到两个红色的光点在我左边头顶的墙壁上闪烁了一下,紧接着那两个红色的光点就直向我扑了过来。
这时候我身后是洞壁,退无可退,我也没想过后退,直接反握着匕首抡圆了胳膊就是一刀横扫了出去,这个出刀的时间我拿捏得相当准确,鬼婴的速度也被我计算在了里面,所以当我手中挥出去的匕首力度达到极点的时候,鬼婴正好就扑在了我的刀口上。我只听到“噗嗤”一声,紧接着有冰凉的液体喷在了我的脸上,惊得我忍不住向右边退了好几步。
站稳之后我连忙打开手电,向着左边刚才站立的位置看了过去。那鬼婴已经掉在了地上,身体也变成了两截,从左肩到右肋,直接被我刚才那一刀完全切开了,鲜血如同喷泉一样在它断掉的伤口上往外面喷洒,那个样子,说不出是残忍还是恐怖。
想想刚才就是这鬼婴的鲜血喷在了我的脸上,我忍不住直想呕吐,连忙用袖子狠狠的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可惜这时候我的衣服上也满是不知名的黏液,擦在脸上之后冰凉又黏糊,搞的我更加恶心了,直接就吐了出来。
吐完之后我再次看向那鬼婴,发现它竟然还没死,而且身体都融化了,变成了脓水一样的状态,混合着鲜血看起来就好像脓血一样。很快这两滩脓血流动汇聚到了一起,形成了一滩脓血,然后开始不断触动了起来。
看到这里我头皮直接就炸开了,瞳孔更是完全放大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我竟然就这样傻掉了,脑袋一片空白。紧接着忽然有人拽了我肩膀一下,扯得我一个趔趄,同时黑暗中传来一个声音,“快跑。”
我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甚至都没有去想一下这个拽了我一下的人是谁,直接就跟着他向右边疯狂的冲了过去。现在我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快跑。
我不知道刚才鬼婴变成那种样子意味着什么,但那种诡异和不可思议的程度,真的让我害怕了,我没有任何信心,也没有了任何斗志,我根本弄不死它。
跑了没多久我就听到身后传来那种凄厉的让人头皮发麻的惨叫,我知道鬼婴追上来了,它绝对是不弄死我誓不罢休的那种。
跑了不知道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