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僵硬地翻开书,埋头看起来。
林轻怒了:“王小黑!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来个痛快的!”
王小黑看书看得更认真了。
林轻:“王小黑,别让我看不起你!”
王小黑甚至还翻了一页。
林轻:“王、信、宏!你说吧,我能挺住。”
王信宏抬起头,视死如归:“找着了,你还想,把它,扯……拉……呃,拿下来……安、安在自己身上……”
林轻脑袋里“轰”的一下,那画面太美她不敢想。
却听已经看破生死的王小黑继续说:“你拉,还问我,为、为什么……把你、你尾巴上的毛,剃……剃了……”
他羞愤地解释:“我没有!”
林轻赶紧安慰:“我知道你没有……”
然后发现安慰完更尴尬了,转移话题道:“我还说什么了没有?没把我银行密码什么的说出去吧?”
他神情一僵,声音忽然就冷了几分,连语调也变得略微正常了:“你喊了一晚上哥哥。”
林轻沉默了。
半晌,她有些尴尬地紧了紧被子:“我爸收养了五十几个孩子,我哥哥多了去了。”
他站起来,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看她,语气倒是很肯定:“你喊的,是李洛基。”
林轻抬起头,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在看另外一个人。
她硬着脖子和他对视:“是。”眯了眯眼,“王小黑,你从刚才起一直拿本书挡裤裆是为什么?”
王小黑带着书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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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管家阿姨敲了敲门,给她送了衣服来。
衣服是自己的,内衣内裤是他上次买的,一直扔在宿舍没动,估计是他派人去她那取来的。
这时候也不能太挑,林轻这么想着,摸黑告别了裸奔时代。
站起来的时候头还有些晕,她迷迷糊糊推门出去,发现这卧室还是个二进的。
外间摆了几张长沙发,墙上靠着一排排细高细高的书架。
林轻对书没什么研究,看不出一本本分门别类放得多精细,只是惊讶道:“每一层都一边儿高啊。”
王小黑从沙发上站起来,把手里的书放回书架,梳了梳她乱糟糟的头发:“饿吗?”
林轻咕叽咕叽点头。
他忽然就笑了,拉她走到浴室刷了个牙,又半强迫她洗了个脸。
干完清洁工作,他才带她回到外间的的小桌前,神不知鬼不觉地,桌上已经摆了几样小菜。
林轻虽然落魄,见识还是有一点,此刻一看清一色的皇家道尔顿骨瓷,就明白他为什么从来不在外头吃了。
找了一晚上尾巴,她也确实有点腰酸背痛筋疲力尽,一屁股坐下来,拿起勺子就开始吃。
见林轻没客气,王小黑眨了眨眼,拉了椅子坐在她对面,给她倒了杯蓝莓汁,自己也默默吃起来。
两个人是不是寝不语不一定,但至少都是食不言的,一顿饭吃得格外安静。
林轻速度快,吃饱喝足摸了摸肚子,看见一旁的柜子上放了个眼熟的袋子。
她走过去,把干了一半儿的毛线活儿拿出来,嘿嘿笑道:“连这个也拿过来了。”
多动患儿闲不住,索性坐在他对面又织起来。
怪他吃饭吃得太斯文,等他放下餐巾的时候,林轻又多打了手掌长的毛线。
见他吃完,林轻抓住机会问:“小黑,我手机进水了,外面现在什么情况?”
说到这里,他站起来,走到林轻面前,半蹲下身仔细看了看她。
直到林轻被看得发毛,才听他说:“走吧。”
林轻莫名其妙:“去哪?”
他回答得很简单:“警局。”
林轻一愣,随即哑声道:“我不去,我是被人陷害的。”
“我知道,”他说,“你在,被举报名单上。”
林轻扔下手里的毛线:“王小黑,只要碰了毒,一个月内都能检出来,我去了就出不来了。”
她一个劲儿摇头:“要是别人还好办,我有前科!不管是不是我愿意的,他们肯定会把我扔戒毒所!”
他伸手去拉她的手腕:“我和你,一起,不怕。”
林轻哭笑不得:“你和我一起能怎么的?刘宗都死了!!算了,和你说也说不清楚。我走了,昨晚多谢。”
说着就要起身,却被他手臂一伸困在椅子上。
他弯着腰,眼神里有一种坚持:“那是法律,不是请求。”顿了顿,声音软化,“我适才和律师,谈过。只要,证明,你没有上瘾,我们就,回来。”
他仔细看了看她的表情,忽然低头在老地方啄了一口:“不会再让人害你。”
林轻默了三秒钟,摸了摸脑门:“行,我和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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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出了门,她才发现他们在市中心的帆船公寓顶层。
等电梯的时候,他觉察出林轻的不安,轻轻握了握她的手,指尖在她手心摩挲。
林轻看着电梯的数字渐渐增长,忽然说:“小黑,我能把毛线带着么?在路上还可以织点。”
他脸上好像有点开心,点了点头,回去叼毛钱了。
还没开门,听到身后“叮”的一声,是电梯到了。
林轻迅速闪进电梯里,按了关门键。
林轻站在电梯里,手指一直在l上,只恨不得电梯能一下子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