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昌的神情有些呆滞,“他是我从大历带过来的人。。 ”
“若是我猜的没错的话,他在你被刘三鉴抓的时候就已经叛变了,而且暗中还可能会他提供了很多消息。”
“他这一手,攻其不备,对付你自然是容易的很,只是他忽略了我,我可不是他认为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
离悠在椅子上坐下,偏头问道,“你们打算怎么办?”
“母亲。”珞明低头说道,“孩儿不孝...”
“不必说了。”离悠道,“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珞明看着离悠,眼中的神情从讶异变为感‘激’,再变为坚定。他看向李昌,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李将军,现在有件事要你帮忙。”
“尽管吩咐。”李昌说道。
“快马加鞭,赶去大历。”
李昌抱拳,“舍妹就托付给先生了。”
“将军尽管放心,我一定会把她救出来。”
“那先生的安全?”李昌有些踟蹰,“睿王爷知道我们所在的地方。”
“你尽管放心。”离悠淡淡的说道,“我这地方虽小,可是在这边疆,还没人敢不经我的同意就进来,除非他们不想活了。”
离悠说的肯定,李昌犹豫了一会儿,转身离开了。
小小的房间中,烛火明亮,离悠端着茶水进去,看着坐在桌边的珞明,把茶水放到一边,又从屋中拿出了披风,披在了他身上。
“有劳母亲了。”珞明抬头说道,离悠伸手‘摸’了‘摸’他的手掌,“怎么这么凉。”
“我的手向来凉,母亲放心,没大碍的。”珞明说道,目光转向一边,盯着那明灭的火光,“我只是在想,宜儿在那里怎么样。”
离悠滞了滞,不‘露’声‘色’的把手掌移开,走到一边把茶杯端过来,“还能怎样,她既然现在没事,就证明目前刘淇睿还没有动她,暂时不会有事。”
“孩儿想不明白。”珞明低头喝了口水,“刘淇睿,为何要留着她,若不是他,我想依着刘三鉴的‘性’格,宜儿怕是....”
“你啊。”离悠叹了口气,走到他身边,“就是想得太多,你以为母亲不懂你的想法?这李音宜,母亲也不知道她是个怎样的人,只是能让你如此牵肠挂肚的,可不是什么易与之辈,你这样,那刘淇睿他又不是神仙,若是把心放在那‘女’子身上,岂能随便就拿走?他心里肯定是有些舍不得的。既舍不得,又怎会让她出事。”
珞明低着头,连杯中的水喝完了也没能察觉。
离悠轻叹一声,拿过他手中的杯子,“娘也不知该怎么劝你,毕竟娘当初也没能拉住你爹爹。只是明儿,你要知道,这世间的事,不能强求。”
“孩儿知道。”珞明笑笑,却突然咳了起来,“命本如此,不能强求。”
一个人的房间,音宜在里面呆着,只能靠窗户外面的日升月落来判断时间。这么些年,她从未让自己落到如此地步,她不相信人,便自然不会被人背叛。她生‘性’谨慎,也不会落入别人的陷阱。
也曾被人打骂,但是心从未如此难受过。
麻木的冷静过后,就是狠狠的伤痛。她一直相信甚至依赖的人,在她背后给了她狠狠一刀。
一个清晨,她刚刚睡醒,就听得‘门’外喧哗,她皱眉探起身子,房‘门’就被人推开了。
从屋外走进来一队装备‘精’良的军队。
她皱了皱眉,“这是王爷的府邸,你们如此擅闯,可经过王爷的同意了。”
没人回答她,两个人走到她身边,把她从‘床’上拉起来,甚至连鞋子都没有给她穿,就这样披头散发的,向外面带去。
看他们这样的行动,音宜也猜出了**,不再言语,任由他们拉着向外面去。
刘淇睿就站在院落不远的地方,冷冷看了她一眼,而后吩咐道,“带她到城墙之上。”
阳光明媚的早上,离悠和珞明坐在那里,平静的看着在外面陈立的士兵。
“这大早上的,白白坏了气氛。”离悠冷冷的说道,瞬间掷出了手中的茶杯,白‘色’的茶杯如同一支离弦的剑,直直向外面飞去,然后被领头的人接在手中。
“夫人不必生气,臣下无意冒犯。这次过来,不过是来告知夫人一个消息罢了。”
“该说就说,打什么哑谜。”
“属下听闻,李昌将军在这里修养,所以千里迢迢来告知一个消息。李将军的妹妹如今犯了王法,本应立即处置的,可是王爷念及将军的身份,还请将军随我们走一趟,当面对质,也好还李小姐一个清白。”
离悠轻笑,笑声中全是讽刺,“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别提她只是李将军的妹妹的,若是真犯了什么大错,这李小将军去了难道就能救她出牢笼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或许将军去了,发现这只是一个误会呢。”为首的人轻笑,抬起鼠眼看向离悠,“只有一日的时间,若是今晚太阳落山时将军还没到,那就别怪王爷不念旧情了。”“是吗,这睿王爷还真是男子汉大丈夫啊。”离悠根本不为所动,平平的呛了他们一句,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还请夫人转告李将军,属下告辞了。”
“慢。”离悠说道,抬起了头,“也请你回去告诉刘淇睿,李将军不在我这里,他早就离开了,如今不知所踪,或许早已潜入了城池之中,想要救出他的妹妹呢。”
“走!”
他们离开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