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
诸葛知秋嘴里嗦着气,跳动着光脚丫子。我讪讪的说:“我还是做好随时被你们父女两谋杀的准备吧!”
“姑妈可是很心疼小三夜的,倒是诸葛老头是狼心狗肺,所以你只要防止他干掉你就行。”诸葛知秋被脚下凹凸不平的石头磨的咯咯发笑。
信你才有鬼!
暗自嘀咕着。我安静的扶着蔡奇到了窄道出口,一群阴兵?刷刷的堵在外面,周有义和邪道士凝神与阴兵对视着,并没有做出冲出重围的傻事。
“叶知秋,你这是什么意思?”
诸葛知秋松开秦霜,无所谓的说:“我没用风水局动你们啊?杏黄旗不是在里手中放了几个月吗?你难道不知道鬼兵是谁控制的?所以,请您问陈三夜。”说完,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站到了一边。
“您是秦道长吧?”
我没理会周有义的眼神,看着邪女道士问。邪女道士说:“俗家姓秦。”
“秦霜,你们家的人就留给你清理门户了。”我问。秦霜冷漠的盯着秦道士看了好一会,说:“让她走,我会亲自杀了她,让她自己她的选择是错的。”
“您可以离开了。”
我挥动杏黄旗,阴兵阴气森森的飘动。让着一条狭窄的小道。秦道士咬牙往前走动几步,周有义也跟了上去,我说:“周道长,我说让您走了吗?”请百度一下就是对我们最大的支持,谢谢!
“你……”
周有义咬牙站定,秦道士拱手说:“周道友,有缘再会。”说着,她缩着肩膀走进了阴兵让出了小道,我挥了挥杏黄旗,秦道士走过的路又被阴兵占据了。
虽然放过了秦道士。这条阴兵让出的路,也够她喝一壶了。毕竟她是人,被凝聚的阴气冲刷,回去也需要一段时间修养。
“陈先生,如何才能罢手?”周有义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秦道士离开的方向,拱手相问。不等我开口,蔡奇看着我说:“你曾经欠我九个条件,我用这九个条件换周道长一条命。”
“行。”我沉默的点头答应,挥棋让阴兵让道。
“师伯,这是我最后叫您一声师伯,奇奇不再欠你的了。”蔡奇哽咽的说完,偏头到一边似乎怕别人看到她的眼泪,同时也不再看周有义。
“用香火再聚神性太难了。”
周有义叹息着踏进阴兵让出的路。走了十几步,背对着我们说:“陈先生。山不转水转,后会有期。”
“您慢走。”
我嘿嘿发笑的目送他离开,等了好一会,收了鬼兵,对蔡奇说:“鬼棺覆盖下的地方允许你争香火,诸葛知秋也不能阻拦。”说着,我把杏黄旗丢给她,说:“我要用的时候问你借。”
鬼兵在鬼棺里很厉害,出了鬼棺没有天时和地利配合,根本不能阴兵过境,最多来个百鬼夜行吓吓人。
“呃,你回来不是拿回鬼棺的吗?”蔡奇拿着杏黄旗呆了呆,五味具杂的问。我说:“在我的认知里,周有义的命不值九个条件,所以我把杏黄旗给你了,靠着杏黄旗你能获得多少鬼棺气运。得看你自己的手段了。”还是那句话,我的东西,就算我不喜欢,可以送人但别人不能抢。
吃人谷外,赵佳和周有义谈笑风声,我背着诸葛知秋出来,赵佳摸着圈她手臂上的小白蛇说:“陈三夜,事情就这样了。”
一句话定基调,同样也是警告,警告我不能动周有义。
赵佳要的是建新自治镇,周有义盖道观是让乡亲们搬迁的重要一环,业内的正邪和恩怨,在她眼里一毛钱也不值。
“当然。”我点头应承。赵佳说:“秦霜,走了。”
秦霜看了一眼诸葛知秋,诸葛知秋点了点头,秦霜杵着精细的刚棍与赵佳一起开始翻山。周有义看着蔡奇,深深谈了口气,摇着脑袋拖着虚弱的身体往山上走。
“姑妈,您是故意的吧?”
诸葛知秋趴在我背后,甩着两条没穿鞋的长腿,我握着她的大腿,把她往上耸了耸,看着没有路的山路苦笑不已。诸葛知秋用脑袋撞了我一下,说:“你忍心看着我光脚走山路?”
“那你是怎么进吃人谷的?”我问。她凑到我耳边小声,说:“我在鬼棺住了一个多月,当然要换衣服了,当初自然是穿跑鞋进来的。在用阳火刺激鬼火的时候,发现能引阳火的东西太少,于是把带的衣服都烧了,只剩下这件了。”
“鞋子。”
我咬牙切?的挤出两个字。她转头看着阴惨惨的山谷,无辜的说:“忘记放哪儿了?要不进谷找找?”
吃人谷长好几里最宽的地方有两三百米,她真要藏一双跑鞋,怎么可能让我找到?
“你对诸葛建国又怨念,故意整我?”我哼哼唧唧的跟着蔡奇走着,故意拉高声音说:“活该你是诸葛建国亲妹妹。”
咚!
挨了重重一个脑瓜崩,我大声喊疼的松手,诸葛知秋从我背后落到地上,脚不知道踩到了什么,哎呀一声大叫,我用夜萧扒动着前面的蔓藤,头也不回的钻了进去。“姑妈,我在家里等着您,为您接风洗尘。”
“混账东西,老娘再帮你小子就不信叶。”
“你本来就不信叶,姓诸葛。”
听着她在后面叫骂,我转头回了一句,脚下跑的更快。
血溶于水的亲情很难说清楚,当初被她养雷冲追杀,我真想活刮了她。
天蒙蒙亮,外面下着小雨。
我洗了热水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坐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