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琴啥人啊,怎么能听不出来好姐们话里的试探和提醒?她也知道闺女到了嫁人的年纪,可是自个丈夫这不主动松口啊,每次只要她一提这个,丈夫保准就把话题给闪开,或者是说些其他的事,总之,就是不许自个说这些。
“唉,孩子们的事,就让孩子自个去掺和吧,咱们手伸的再长,也管不了人家是不是?等啥时候,两孩子自个商量好了,把结婚证放到咱们跟前了,说‘爸妈,我们结婚了,你们给我们办婚事,买婚房’哎,咱们能插手了,不然,商量那么多,不照旧是白搭嘛!”
周玉琴搪塞起来是一把好手,只是,她不知道,自个闺女此时正吃里扒外的盘算着要和人家去领证了呢。
林悦在厨房里忙的脚不沾地,好不容易忙出个大概来了。
“妈,书兰婶,那些祝寿的菜我都做好了,剩下的那些家常菜,你们看看是自个做还是去饭店订啊,刚刚蛋糕店给我打电话来了,说是要我快点去那拿蛋糕呢”
沈书兰看看桌子上摆出的那十几个花样,连连点头,“好好好,你们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哎,我也跟你们一道去”许彤解下围裙,急匆匆的要跟着过去。
“你去干什么,就在这呆着!”急躁中的许阳和林悦异口同声。
他俩是要去领证,你跟着过去是要做啥嘛!
许彤有些委屈,等回过神的时候,两个人早就跑没影了。
坐到车上,许阳发动车子,“你把东西都给拿全了?”
“嗯”林悦拍拍自个包包,“都在这呢,你呢,你拿好了吧?”
“我也都拿好了,现在唯一期盼的就是,民政局还没关门”
两个人飞速赶到民政局。氖牵还真的是没关门,或许是今个不是啥黄道节日,加上又快要下班a礁鋈伺阕判a常用了比以往更快的速度,把这结婚证给领了?
等他们忙完,民政局也下班了。
走出民政局大门的时候,许阳脚步还有些虚浮。看上手上还带着新鲜钢印的红本本,跟傻了似得,“我们真的结婚了是吧?不是我做梦的是吧?”
“你可以试着把这结婚证给撕了,看心痛不心痛,这样不就知道是不是做梦了?”
“呸呸呸,吉利的日子干啥说这不吉利的话!”许阳从她手里拿过结婚证,“你这人大大咧咧的,所以,这么珍贵的东西不能交给你保管,得给我”
“好好好。给你给你,看看你那没出息的样”林悦撇撇嘴,眼底却闪烁着笑意。
有了结婚证在手,许阳算是彻底被打了一针强心剂,把结婚证踹到兜里,猛不丁的,身后袭来一股大力。
林悦蹦到了他身上,“老公,走呗?”
“好,走喽”
许阳稳稳当当的背着她。林悦幸福的把脑袋靠在他肩头,两人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如今总算是修成了正果,正巧今个是奶奶的生日。真是双喜临门。
“今晚要是能出来就好了”许阳背着林悦走了好一段的路,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
“为什么要出来?”
“咱们俩是今个领证的对吧?领证后,不就是确定夫妻关系了?再严格点的说,那今晚就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啊,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这可是人生四大喜事,我今晚这个新郎官,其实是该入洞房的”
“呸,你还要脸不”林悦在他背上,轻驾就熟的捏着他耳朵,“说的你多委屈似得,你这新郎官,不是在那么长时间以前就当了?”
“当是当了,可是那些时候,不是跟今个情况不一样吗”他嘟囔着。
“啥?”林悦手下的力道用的更大了。
“哎哎哎,我错了,我跟你开玩笑呢”许阳果断认错。
就在这时候,两个人身前突然蹿过一道黑影。
林悦眯着眼望着那只油光滑亮的大狗,问着许阳,“你看,那只狗,是不是跟咱们家的那只蠢狗很像啊”不光是大小,就连奔跑起来的速度,都是那么相似。
许阳摇头,“小哈不是在强子哥那寄存着,不可能跑到这的,哈士奇多了,长得模样也都一样,估计是你看错了”
林悦点头,“你说的对,八成就是我看错了”
“哎,许阳,团团,你们怎么在这”就在两个人说罢后,另一道气喘吁吁的声音传来。
“强子哥?”林悦惊讶的叫道。随即又拍拍许阳,示意他快点把自个给放下。
许阳稳当的把林悦放到地上,“强子哥怎么在这?”
“你们刚才见小哈了吗?”
“刚刚见了一个跟咱家小哈长得很相似的狗,我们还在嘀咕是不是它呢,怎么,难道是它突然跑了?”
林悦好奇道。
这倒是附和那蠢狗的思绪,要是发起疯来,跑的速度,还真不是常人能控制住的。
“不是,不是”他一个劲的摆手,“方才我们看到一个偷狗的,后来被小哈发现了,所以挣脱了链子,自个追那个人去了”
“你是说,小哈去抓贼了?”林悦目瞪口呆,她是真的没想到,小哈会有这么高的觉悟啊。
许阳却沉默了起来,现在还没到冬天,甚至还没入秋,那些人就蠢蠢欲动起来了,以前他见过不少失业的人,没事的时候就采购了好多麻醉枪,专门到小区或者是乡下,专门朝着流浪狗,或者是拴在家门口的狗下手。
有的怕狗当时死了不新鲜,所以只注射大量麻醉剂,等够没力气反抗了,这才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