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酒店出来,李时笑着对小张说:“想不到你这个学玉石专业的大学生,也会用酒瓶子给人开头!”
小张当时属于怒不可遏,现在想起来也是有点后怕:“要不是被那个罗副所长逼到忍无可忍,谁会拿酒瓶子开他,当时一股子火,现在那股锐气过去,再给我个瓶子我也不敢打了!”
李时大笑,自己跟小张一共接触了没有多少天,现在才发现他其实是个实在人。
俩人来到迈巴赫旁边,李时正要掏钥匙开车,突然看到从停车场外边跑进六个人来,手里提着钢管,一边跑还一边嚷嚷:“在哪里,别让他跑了!”
其中一个还正在拿着电话联系:“喂,罗哥,我看到有两个小子了,是不是都不胖,嗯,是,这小子开的车还不错,挺有钱的是吧,哦,你不知道车号,那好,先抓住问问,宁打错了也不放过!”
“喂,站住别动,叫什么名字?”
“是不是刚从ktv出来,罗哥是不是你们打的?”
“麻*了隔壁的,看着还挺吊,先打他丫的!”
停车场中央有一根高高的灯柱,上面的灯光照得停车场上很明亮,李时看六个人里面有两个比较面熟,但是一下子又想不起在哪见过,急忙叫道:“先别动手,我怎么看后面那两位有点面熟,好像在哪见过,可别自己人打了自己人!”
“死到临头还想耍花样,套什么近乎!”冲在前面的人举起铁管子就打。
李时把小张往车后边一推,侧身闪过铁管,左手顺势抓住他的手腕,右手疾如闪电掐住对方的脖子,掐着他往后退,身后的人正在往前冲,两人正好撞在一起,冲劲太大,俩人被撞得都有点晕乎。
李时从他手里一把夺下铁管子,迎着后边两个上去,叮当两下,那俩人手里的铁管子脱手了,震得手都麻子,抬手一看,虎口开裂,鲜血直流。
“后面那两个,过来!我想起什么时候见过你们了,几个月不见,还跟着金老二混?”几个月前金老二雇了个老刘去碰瓷,末后还带着人想进店动武,当时就有这两个人,怪不得面熟,因为那时只不过打了一眼,没往心里去,故而一下子没想起来。
那俩人听李时这么一说,这回离得近了,看清居然是李时,原石坊那件事至今记忆犹新,他们可是见识过李时的厉害。当时李时拖着金老二往屋里走,他们几个跟在屁股后头想帮忙,想不到连李时的衣服边都没碰上,就一个个从门口飞出去了,连人家用脚还是用手打的都不知道。
俩小混混倒是挺机灵,马上点头哈腰地表示误会:“原来是李老板,我们不知道是您,知道是您的话打死也不敢来啊,我们马上走,马上走!”
其他四个混混虽然没见过李时,但是看两个同伴点头哈腰的样子,知道对方不是一般人物,而且从刚才李时瞬间打败四个人的身手看,他们六个一起上也是白搭,于是也在一旁跟着点头哈腰,嗯嗯啊啊地陪着笑。
“先别急着走。”李时笑道,“刚才我听着打电话叫罗哥,是哪个罗哥叫你们来的?”
“就是工商所罗志祥!”小混混陪着小心,“他打电话给二哥,我们就开着车来了。”
“那好,麻烦你们再给罗副所长打个电话,要是不想活了就继续给我搞小动作!”说着李时换了一副恶狠狠的嘴脸,“还有那个金老二,我又给他记着一笔账,让他小心下次不要碰到我!”
小混混们诺诺连声,点头哈腰地退后几步,然后转过身去飞快地跑了。
……
第二天吃过早饭,李时和小张开了店门,坐在店里等着罗志祥把货物给送回来。八点刚一过,罗志祥就上门了,他是一个人来的,头上套着网兜,蔫蔫的就像霜打的茄子,神情相当委靡。
进来一看到李时和小张,就快步走上来,微微弯着腰,态度卑微而又恭谨,跟原来那个骄横恶劣的副所长简直是判若两人:“李老板,我来跟您说说货物的事!”
李时没说话,没把货物给我送回来,你还敢上门,看看你怎么说?
罗志祥弯着腰,卑微地看着李时:“我来跟您透露一下这件事的内幕,您肯定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有人在背后坑你呢!”
有人在背后坑自己那是肯定的,只是李时不知道是谁而已。
罗志祥小心观察着李时反应,继续道:“具体是谁坑你我也不知道,但是那些告你的商铺肯定有问题,告了你以后,他们请我吃饭,还给我送了礼,让我把你的店往死里整,我其实也是受人指使。”
“知道受人指使搞错了,把货物给我送回来不就得了!”李时终于开口了。
“这事怎么下结论我已经说了不算了!”罗志祥道,“看来他们还找了所长,所长已经过问此事,这事没了结之前,我哪有权力给您送回来!李老板,您把我打也打了,我也受到惩罚了,我又不是主谋,只不过是个让人拿着当枪使的小卒,您就饶了我吧,昨晚花的钱我加倍赔偿。”罗志祥说着掏出一沓钱小心地放在桌子上。
李时也看明白了,罗志祥确实就是个受人指使的小吏,他看出这事是有人故意陷害自己,有幕后指使,但那人是谁,他根本不知道,人家也不可能让他知道。
“你不是主谋,谁是主谋。”明知他不知道,但是怎么也要提供一点线索吧,“另外你再解释一下金老二那事。”
罗志祥低着头冷汗直流:“我有